苏氏娱乐的休息室里飘着拿铁香气。
杨青松导演局促地坐在天鹅绒沙发上,手指不停摸着地中海边缘的几根残发。
“小苏啊...”他摘下棒球帽,露出反光的头顶,“你看我这脑袋...快能当反光板了。”
苏卿雪搅拌咖啡的手顿了顿。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正好把导演头顶照得锃亮。
“杨导,”她忍笑递过纸巾,“您上次拍戏不是还戴假发套吗?”
“别提了!”杨青松拍大腿,“上周拍雨戏,假发漂河里了!全网都在做表情包!”
墙上的电子屏正好跳出热搜:#杨导假发漂流记#。苏卿雪抿嘴憋笑,肩膀直抖。
“江老板那个养颜膏...”杨导凑近压低声音,“能不能求她弄个生发方子?价钱好说!”
苏卿雪转动手机,屏保是她和江晚柠在药田的合影:“我帮您问问...但她说最近在研发祛斑膏。”
“先紧着我的来!”杨导急得冒汗,“下个月金百合奖颁奖...我不能秃着走红毯啊!”
正说着,休息室门被推开。何雨橙拎着新款爱马仕进来,看见杨导时挑眉:“哟,杨叔又来借洗发水?”
杨青松涨红脸抓过帽子戴上:“小橙子!你用的生发液是不是江老板特供?”
“这个嘛...”何雨橙慢悠悠涂口红,“江姐说生发配方缺味主药...叫什么...雷击枣木?”
苏卿雪突然拍手:“是不是《本草纲目》里写的那种?被雷劈过的枣树心?”
窗外突然闪过电车灯光,杨导的秃头瞬间被照得雪亮。
他猛地站起:“我老家有棵百年枣树!去年刚遭过雷劈!”
何雨橙和苏卿雪对视一眼,同时掏出手机。一个打给江晚柠,一个打给助理:
“快订机票!杨导要回老家砍树!”
夕阳西下时,杨青松抱着枣木箱坐进保姆车。
车子发动前,他摇下车窗喊:“小苏!跟江老板说...要是真有效,我下部戏女主定你!”
苏卿雪笑着挥手,转身就给江晚柠发语音:“晚柠!杨导的谢顶有救了...我的影后也有着落啦!”
实验室里,我边听苏卿雪的语音边搅着锅里的褐色膏体。
手机外放里她激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回荡:“杨导说要把雷击木空运过来!”
“噗——”我手一抖,药勺磕在锅沿上。
锅里冒泡的生发膏散发出奇异的松木香,窗台上几盆秃顶的试验用多肉突然颤了颤。
白熙扬从显微镜前抬头:“雷击木?你要改行炼法器?”
“唬人的!”我撒了把何首乌粉,“杨导那脑袋...得用猛药。”
凌晨三点,我对着古籍打哈欠。泛黄的书页上画着棵焦黑的枣树,旁边小字批注:“雷击木,引天雷之气,通经脉...”
“通个鬼。”我嘟囔着把电子秤推远,“这玩意儿该给玄云子炼桃木剑。”
晨光透进窗时,生发膏终于凝成琥珀色。
我蘸了点抹在试验仓小白鼠背上——那鼠秃了半个月的皮上,竟冒出绒绒青茬。
“成了!”我蹦起来撞到晾药架,瓶瓶罐罐叮当乱响。
快递员取件时,盯着那截焦黑的木头直挠头:“这柴火...还要保价?”
三天后,苏卿雪发来尖叫语音:“晚柠!杨导长绒毛了!”
视频里,杨青松戴着渔夫帽手舞足蹈,帽檐下隐约可见一层青灰发茬。
背景音里场务在喊:“导演!假发收起来吧!”
我回复语音时正捣鼓新配方:“让他再抹半个月...下月红毯能梳大背头。”
窗外,玄云子路过瞥见雷击木,痛心疾首:“暴殄天物!这可是炼天雷符的好材料!”
“急啥?”我抛着剩下的木屑,“等杨导头发长齐了,让他赞助你拍修仙剧。”
暮色中,新一批生发膏灌装完毕。标签上,柳絮画了棵生机勃勃的枣树,雷电背景里藏着“再生”二字。
金百合奖红毯夜,闪光灯把夜空照成白昼。杨青松导演从加长林肯里迈出时,全场突然死寂。
“那是...杨导?”记者手抖得差点摔了相机。
聚光灯下,杨青松浓密的黑发梳成背头,发际线竟比二十年前还低。
他西装革履地挽着女伴,头顶在镜头前反着健康的光泽。
“杨导!”娱记蜂拥而上,“您植发了?”
杨青松大笑着摸头发:“江老板的生发膏!纯中药!”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求链接#、#秃头救星#、#江晚柠yyds#。
导播切镜头时,苏卿雪正好挽着何雨橙入场——两人肌肤透亮得像打了柔光,礼服肩带滑落时,连肩颈线都闪着珍珠光泽。
“卿雪!”主持人惊呼,“你锁骨在发光!”
苏卿雪俏皮眨眼:“江氏养颜膏...熬夜拍戏必备~”
后台休息室炸了锅。肖云瑾气得摔了粉饼:“凭什么不卖我!我出双倍!”
何雨橙慢悠悠补妆:“江老板说...劣迹艺人不配用仙药。”
红毯尽头,杨青松被团团围住。他突然摘了假发片——底下是更茂密的真发!
全场尖叫声中,他对着镜头喊:“江老板!下部戏给你留女一号!”
这夜,桃花村制药工坊电话被打爆。柳絮边画包装边接订单:“杨导粉丝团订五千瓶?没货!”
凌晨三点,我瘫在药材堆里接周建国电话:“江老板!军区文工团要订生发膏...文艺兵演秃头太影响形象!”
晨光中,快递车排到村口。白熙扬清点订单突然愣住:“好莱坞影帝助理来信...问能不能国际邮递?”
我望着山脚下灯火通明的工坊,我的天啊,累死个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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