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侧门的空地上,镇北军士兵们正挥汗如雨地挖掘坑洞,黑色的泥土不断被抛出,坑底密密麻麻的铁刺泛着冷光。
这是萧惊寒按沈清辞建议布置的 “三重防御” 第一重:
外层地刺。每根铁刺都经过淬火处理,尖端还涂了防锈毒液,只要北狄骑兵踏入坑洞,马蹄定会被刺穿,再难前行。
“都加快速度!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完成地刺埋设,再用浮土和干草伪装好!” 萧惊寒骑着马在现场巡视,玄色铠甲上的狼纹佩随着动作晃动,语气严肃。
士兵们不敢懈怠,手中的铁锹挥舞得更快,汗水浸湿了铠甲,却没有一人叫苦。
可就在这时,一名探马浑身是尘地从城外疾驰而来,翻身下马时险些摔倒,声音带着颤抖:
“殿下!不好了!北狄大军提前出动,已过十里坡,距离侧门不足五里,先锋骑兵预计一刻钟后抵达!”
“什么?” 萧惊寒脸色骤变,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侧门城墙顶端,举起望远镜眺望。
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北狄骑兵正朝着侧门方向疾驰,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马蹄声即便隔着数里,仍清晰可闻。
“沈清辞!北狄提前来了!” 萧惊寒朝着城下大喊。
正在布置火油陷阱的沈清辞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火把,快步登上城墙,看到北狄大军的动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看来李二的信号弹起作用了!不过没关系,我们的防御已基本成型,正好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她转头对身后的清鸢卫成员下令:“苏眉,你带二十人留在城外,待北狄先锋骑兵进入火油陷阱范围,立刻点燃引线;
云溪,你带十人,在侧门两侧的民房上架设连弩,配合城墙上的防御;其他人随我返回侧门,协助萧惊寒守住内层防线!”
“是!” 清鸢卫成员齐声应道,迅速分头行动。
萧惊寒则对身边的将领说:“传令下去,城墙上的投石机对准北狄攻城弩,一旦他们进入射程,立刻开火;
内层守卫的亲信士兵做好准备,若北狄突破地刺和连弩,就用长枪阵阻挡,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
一刻钟后,北狄先锋骑兵如期而至。数百名骑兵挥舞着弯刀,朝着侧门疾驰而来,丝毫没有察觉脚下的地刺陷阱。
“就是现在!” 苏眉躲在城外的沙丘后,看到骑兵踏入陷阱范围,立刻点燃火油引线 ——“轰” 的一声,地面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油顺着预先挖掘的沟壑蔓延,形成一道火墙,将北狄骑兵拦在外侧。
骑兵们猝不及防,不少人被火焰烧到,战马受惊嘶鸣,阵型瞬间混乱。
可北狄骑兵毕竟骁勇,很快就镇定下来,试图绕过火墙,却没想到刚踏入另一侧,马蹄就踩进了地刺坑洞 ——“噗嗤” 声此起彼伏,骑兵们纷纷从马背上摔下,惨叫连连。
“放箭!” 城墙上的萧惊寒一声令下,连弩和弓箭同时发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混乱的北狄骑兵。
北狄先锋骑兵伤亡惨重,剩下的人不敢再进攻,只能狼狈地撤退,朝着后续大军的方向逃去。
第一次交锋告捷,城墙上的守军们欢呼起来,士气大振。
三皇子带着亲信赶来,看到城外的惨状,忍不住赞叹:“萧凛王,沈大小姐,你们的防御真是厉害!北狄先锋骑兵瞬间就被打退,这下他们肯定不敢轻易进攻了!”
沈清辞却摇了摇头,眼神警惕地看着远处的北狄大军:“这只是先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兀颜烈有攻城弩,他们肯定会用攻城弩轰击城墙,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准备。”
话音刚落,远处的北狄大军就有了新动作 —— 十多架攻城弩被推到阵前,士兵们将手臂粗的铁箭装进箭槽,对准了侧门的城墙。
“不好!他们要放攻城弩了!” 萧惊寒立刻下令,“投石机准备,目标北狄攻城弩,开火!”
城墙上的投石机立刻启动,巨大的石块被抛出,朝着攻城弩飞去。
可北狄的攻城弩射程更远,还没等石块抵达,十多支铁箭就先一步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侧门城墙!
“快躲!” 萧惊寒一把将沈清辞拉到城墙内侧,铁箭 “轰” 的一声射在城墙上,石屑飞溅,城墙瞬间被砸出一个大洞。
其他铁箭也纷纷命中城墙,侧门的城墙出现多处裂痕,看起来随时可能坍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攻城弩的射程比投石机远,我们根本无法反击!” 三皇子焦急地说,“再这样被轰击下去,侧门城墙很快就会被攻破!”
沈清辞看着城外的攻城弩,突然眼前一亮:“我有办法!苏眉,你带清鸢卫的神射手,从侧门两侧的民房绕到北狄攻城弩的侧面,用麻药箭射击攻城弩手,扰乱他们的节奏。”
“萧惊寒,你趁机调整投石机的角度,瞄准攻城弩的底座,只要摧毁底座,攻城弩就无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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