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猛地甩出黑曜石,石头落在老道脚边,发出“叮”的一声,老道这才低头,骂了句脏话,往旁边跳开。他转头看向苏清鸢和凌虚,蛇头拐杖指向他们:“哪来的?跟着老道做什么?”
苏清鸢上前一步,银簪在指间转了个圈:“我们是来填枯井的,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这蛇杖里的东西,怕是活不过今天。”她这话戳中了老道的痛处——养尸派最忌讳外人碰他们的“魂器”。
老道果然急了,挥着拐杖就打了过来:“小丫头片子找死!”蛇头拐杖猛地张开嘴,吐出条细蛇,朝着苏清鸢咬去。凌虚迅速撒出驱蛇粉,蛇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你的蛇不行啊,”凌虚拍了拍手,“还是看看你自己吧。”他指着老道的脚,只见流沙正顺着老道的裤脚往上爬,“刚才没提醒你,这流沙里掺了‘锁魂沙’,沾着就别想脱身。”
老道低头一看,吓得脸色惨白,慌忙去扯裤脚,却越扯陷得越深。苏清鸢从行囊里扔出根绳索:“抓住!我们拉你上来,但你得告诉我们枯井的位置。”
老道咬了咬牙,抓住绳索被拉了上来,刚站稳就骂:“你们等着!老道这就去叫人!”说着就要跑,却被凌虚按住肩膀。
“不说出枯井在哪,就把你扔进流沙里。”凌虚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手里的黑曜石泛着冷光。老道吓得一哆嗦,赶紧指着前方:“在……在那片胡杨林后面,井里有好多骨头,还有……还有颗会发光的珠子!”
苏清鸢和凌虚对视一眼,看来那珠子就是他们要找的“镇魂珠”——能镇压冤魂的宝贝。“带路。”凌虚松开老道,语气不容置疑。
老道不敢反抗,领着他们往胡杨林走。刚进林子,就闻到股浓烈的血腥味,苏清鸢捂住口鼻:“好重的怨气,看来死了不少人。”她从怀里摸出块玉佩,“这是‘安魂玉’,能暂时压着怨气,等会儿填井时用。”
凌虚点头,忽然停住脚步:“小心,前面有动静。”他指向林子里的阴影处,只见几个黑影正围着口枯井,手里拿着工具,像是在挖什么。
“是刚才那商队的人!”苏清鸢压低声音,“他们在挖镇魂珠!”她将安魂玉塞进凌虚手里,“你去拿珠子,我来对付这些人。”
凌虚应了声,悄悄绕到枯井后面。苏清鸢则摸出把银针,朝着那些人扔了过去,银针沾着“破秽草”汁,落在人身上瞬间冒出黑烟。“搞定。”她拍了拍手,却见凌虚从井里捞出颗拳头大的珠子,珠子泛着柔和的光,将周围的怨气驱散了不少。
“这就是镇魂珠,”凌虚将珠子递给苏清鸢,“果然能镇住邪气。”
苏清鸢接过珠子,忽然听见老道在身后冷笑:“你们以为拿了珠子就完事了?这井里的冤魂早就和珠子缠在一起,你们带不走的!”
话音刚落,枯井里突然冒出无数只手,抓向他们的脚踝。凌虚迅速撒出驱蛇粉——粉里还混着“焚邪草”的灰,碰到那些手瞬间燃起小火,将冤魂烧得惨叫着缩了回去。
“天井!”苏清鸢喊道,和凌虚一起搬来石头,往井里扔。老道想阻止,却被苏清鸢用银簪抵住脖子:“再动就废了你。”
老道吓得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枯井填满。苏清鸢将镇魂珠放在井口,珠子的光芒渐渐融入石头里,周围的怨气慢慢散去。“好了,”她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
凌虚看着手里的青鸟帕子,上面的银线依旧闪着光:“回去吧,该给那批‘血骨瓷’烧完的灰烬撒上‘净魂水’,免得再留邪气。”
苏清鸢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商队木箱里,好像有块布料,染着‘幽冥紫’,回去得查查那是什么料子。”
两人相视一笑,往回走去。风沙依旧,却带着种轻快的气息——解决了件大事,还得了镇魂珠,这趟出行,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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