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三人走出户外用品店,南国灼热的阳光和潮湿的空气立刻包裹上来,与店内空调房的干爽截然不同。街道上,那场冲突正在升级。
“小子,今天不拿出五千块,你就别想走着离开!”为首的花衬衫壮汉,脸上带着一道疤,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那本地小伙脸上,粗壮的手指狠狠戳着他的胸口。
“我……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小伙子被推搡得踉跄后退,双手紧紧护着胸前那个不起眼的黑色石坠,眼神里恐惧与倔强交织,“这些陶罐,我帮你们搬,工钱我不要了,行不行?”
“工钱?你他妈打发要饭的呢!”刀疤脸狞笑一声,伸手就去抓小伙子的衣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旋风般插入双方之间。陈天佑动作快如闪电,单手格开刀疤脸的手腕,另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小伙子。
“几位大哥,有话好说,动手动脚的就不好看了吧?”陈天佑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阳光的笑容,但眼神里已没了平时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的力量感。他看似随意地站着,却隐隐封住了几个壮汉最佳的发力角度。
刀疤脸只觉手腕一阵酸麻,心中一惊,知道遇到了练家子。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哪里来的小赤佬,多管闲事?知不知道这一片是谁罩的?”
林墨和苏月白此时也缓步走了过来。林墨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掠过几个壮汉、地上的陶罐碎片,最后定格在那小伙子紧握的石坠上。离得近了,那石坠给他的感应更清晰了一分——一股极其微弱,却纯正厚重的土行灵气。
而同时,他体内灵觉再次示警。那股阴冷的煞气并未消失,反而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更加清晰了。它不在那几个混混身上,也不在围观人群中,而是……来自街角对面那辆一直未熄火的黑色越野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但那若有若无的恶意,正从中弥漫出来。
‘果然是试探。’林墨心中冷笑。
苏月白站在林墨侧后方,冷静地观察着局势。她注意到那几个混混虽然叫嚣得凶,但眼神时不时会瞟向街对面的越野车,仿佛在等待指示。她低声对林墨道:“不是单纯的街头纠纷,有指挥。”
林墨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陈天佑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看向刀疤脸,懒洋洋地开口:“这位大哥,一点陶罐而已,值不了几个钱。何必为难一个本地小伙?不如这样,损失我们赔了,这事就此揭过,如何?”
他的语气平和,甚至带着点息事宁人的味道。
刀疤脸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上道”,但随即想到车里的“大人物”的吩咐,是要逼出这几人的深浅,尤其是那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领头小子。他眼珠一转,梗着脖子道:“赔?行啊!五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另外,这小子撞了我们,惊了我们的运道,还得磕头道歉!”
这话一出,连围观的本地人都有些哗然,显然这要求太过分了。
那本地小伙子更是急得脸通红:“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陈天佑眉头紧锁,拳头握紧,看向林墨,只等他一声令下。
苏月白则已经悄悄用手机拍下了现场和那辆越野车的车牌,准备随时调用资源调查。
林墨脸上的懒散渐渐收敛,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就是没得谈了?”
他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陶罐,又看了看对方几人站立的位置和周围的环境——这里正好是两条小街的交叉口,气流紊乱,地势微陷,在风水上属于“聚阴散气”之所,容易滋生口舌是非。
“谈?跟你有什么好谈的!”刀疤脸见林墨似乎服软,气焰更嚣张,伸手就想推开林墨。
就在他手掌即将触碰到林墨胸口的瞬间,林墨脚下看似无意地轻轻一跺。
嗡!
一声极其轻微、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震鸣以林墨的脚底为中心,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他调动了一丝体内温养的天机宗灵力,结合此地紊乱的地气,施展了一个小术法——“指地成钢”的变种应用。
效果并非真的让地面变硬,而是瞬间扰乱了以他为中心,半径三米内的微弱地气流动。
刀疤脸只觉得脚下一滑,仿佛踩到了香蕉皮,原本前推的动作瞬间失衡,整个人“哎呦”一声,朝着旁边另一个同伙猛地撞去!
“砰!”
“我靠!”
“老大你干嘛!”
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几个站得密集的壮汉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有人撞在同伴身上,有人脚下打滑摔倒在地,场面一时滑稽无比。
而林墨,早在跺脚的瞬间,就已拉着陈天佑和那本地小伙,轻描淡写地后退了两步,恰好避开了混乱的中心。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
苏月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虽然不懂风水术法,但能看出林墨刚才那看似随意的一跺脚,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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