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顶楼的私人书房内,之前码头边的紧张和混乱已被一种沉凝的氛围取代。昂贵的红木书桌上,那方巴掌大小、形似卧龙的暗青色石头,成为了绝对的焦点。
顾瀚海脸上的惊容尚未完全褪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林先生,你说这‘龙门石’,与我顾家守护的秘密,甚至与你父母的失踪有关?”
林墨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龙门石冰冷的表面,感受着其中那丝微弱却异常坚韧的纯正龙脉地气。这气息与他体内天机宗传承隐隐共鸣,让他确信此物非同小可。
“顾董,这块石头,是维系‘龙门锁蛟局’不被煞气彻底侵蚀的关键阵眼,或者说,是阵眼的‘钥匙’之一。”林墨抬起眼,目光锐利,“它本身蕴含一丝真龙地气,能调和、净化煞气。布下后手之人之所以要用‘缚灵丝’和骨钉强行淤塞地脉,而不是直接破坏此局,很可能就是因为无法找到或无法破坏这块核心的龙门石。”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幽冥阁行事狠辣,若只为毁掉顾家,方法很多。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既要让顾家气运衰败,又要维持风水局的基本框架不彻底崩溃,目的恐怕不是毁灭,而是……控制。他们在找东西,或者,在等待某个时机。而这块石头,是关键。”
“控制?找东西?”顾倾城站在父亲身边,脸色发白,“我们顾家除了生意,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
“这就是问题的核心。”林墨将龙门石轻轻放在桌上,“顾董,您再仔细想想,关于这个风水局,您的父辈,或者顾家的记载里,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尤其是……大约二十年前左右,有没有一对姓林的夫妇,可能接触过这个局?男的叫林清风,女的叫苏云。”
“林清风……苏云……”顾瀚海喃喃念着这两个名字,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书房里只剩下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窗边,苏月白并未靠近书桌,她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仿佛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但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不时扫过那块龙门石,以及正在沉思的顾瀚海,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似乎在记录或计算着什么。
陈天佑则忠实地守在书房门口,如同门神,气息沉稳,确保无人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瀚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光芒:“林先生,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模糊的印象!大概是我二十多岁,刚接手家里部分生意的时候,听我父亲,也就是顾家上一代掌门人,在一次酒后提起过几句。”
他努力回忆着:“他说,我们顾家能发迹,固然有祖上拼搏和这风水局相助,但在几十年前,这‘龙门锁蛟局’曾出过一次大岔子,差点酿成大祸。当时好像就是请了一位外来的,非常年轻的林姓大师,力挽狂澜,不仅稳住了局面,似乎还……还加固了什么,留下了一样东西镇守。父亲当时语焉不详,只说那是顾家最大的秘密,关乎江城根本,让我不要多问,安心守成即可。”
林墨的心脏猛地一跳!年轻的林姓大师!时间对得上!
“至于那对夫妇后来如何,父亲没有提过。”顾瀚海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歉意。
线索似乎又断了。
就在这时,苏月白清冷的声音响起,她看向顾瀚海:“顾董,既然提到了几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旧事。那么,相关的档案记录呢?顾氏集团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早期的项目合同、风水局的原始设计图、甚至是当年的顾问聘请记录,总会有一些留存吧?特别是市政建设方面,关于龙吟江那段河道治理、定水桩工程的档案,或许也能找到线索。”
她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
顾瀚海恍然大悟:“对对对!档案!集团早年的核心档案,特别是涉及重大项目和风水布局的,都由我父亲亲自保管,锁在老宅的密室里!我这就让人去取!”
“不必麻烦。”林墨开口,眼神沉静,“顾董,如果方便,我希望亲自去一趟老宅。有些东西,普通人未必能看出关窍,可能存在只有风水师才能察觉的隐藏信息。而且,”他看了一眼窗外,“幽冥阁的人这次失手,难保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对老宅下手。”
顾瀚海此刻对林墨已是言听计从,立刻点头:“好!我亲自带你们去!”
……
顾家老宅位于江城西区,是一片颇有年头的园林式宅院,闹中取静,本身的风水格局就相当不俗。
顾瀚海带着林墨、苏月白和陈天佑,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后院一间不起眼的书房。他在书架后摸索片刻,打开了一个隐蔽的机关,一扇厚重的实木暗门缓缓滑开,露出了后面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里面是通往地下的石阶。
密室不大,充满陈年纸张和樟木的味道。一排排架子上,分门别类地存放着各种卷宗和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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