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好的毛衣看大小就是给陈苗织的。
“快穿上让大伙瞧瞧!”当下李老婆子把刚缝好的毛衣往陈苗怀里一塞,让她穿给大家看看。
现在是穿小薄袄的季节,白天不劳作的时候单穿毛衣也不错,陈苗觉得多织几件毛线背心,这个时节穿也不错。
陈苗回房间,只留着贴身的中衣,把毛衣套了上去便走了出来。
这件毛衣是灰白相间的颜色,灰色的是兔毛,白色的是棉花,两种不同颜色掺在一起挺时尚大方的。毛衣织得略宽松,肩膀到腰身是比着陈苗的个头织的,长短肥瘦刚好。下摆和袖口都织了松紧边,套上后自然会收紧,既不会不会让冷风灌进去,又干净利落干活的时候不会碍事。整件毛衣没有花哨的花纹,就是最简单的平针,简约休闲的款式,大大方方的灰色系,再加上兔毛的绒绒感,陈苗穿上后还真有回到现代的感觉。
陈苗抬手转了个圈,毛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又伸胳膊弯了弯手肘扭扭腰,没有一点束缚感,比穿薄袄轻便多了。兔绒保暖的效果好,身上暖融融的不说,还柔软舒适。
陈苗心里算了一下,自己这件儿童款毛衣用了大概一斤的毛线,那么织一件成年人的毛衣差不多要一斤半左右的毛线,算他两斤好了。她现在一共有一百二十几斤的毛线,这点量不要说想把毛衣推广出去,让毛衣的好处提前几百年让人们知道,就是想让仁义村的家家户户人手一件都不够。
不过拿来培养几位织毛衣的师傅倒是足够了。从简单的儿童款到复杂的成人款,让师傅们慢慢摸索技巧。等第一批师傅都成了熟练工,让他们带更多的人织毛衣,到时候她不光要在勉县卖毛衣,还要像风干兔一样,全大梁推广起来。
等明年几百只小长毛兔也能长大,春天就能剪一次兔毛,预估一个季度会有三百斤左右的产量,这个产量会随着长毛兔的养殖数量增加而增高,毛线的量自然也随着能翻几番。时机一成熟,一条从养殖、生产原材料到纺线合股成毛线,再到让成熟的编织工人编织毛衣的生产链自然而然就会完善。
想想这一整条生产链能产生多少工作岗位,给多少普通老百姓创收,又有多少孩子能因为家里有余钱可以去学堂读书识字,不做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睁眼瞎。当然,陈苗会把更多的工作机会给那些不重男轻女的家庭。
王永好站在一旁,上前帮着理了理领子,又拽了拽下摆,生怕哪里织得不服帖,闺女穿着会不舒服。
“阿苗姐姐,这个毛衣软乎乎的!”陈茁寿不知啥时候凑了过来,小手一把抓住陈苗腰间松松的毛衣,来回摩挲着,小脸上满是喜欢,“比我的小棉袄舒服多了,我也想要这样的!”
陈苗被他拽得笑出了声,弯腰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好好好,你这件姐姐给你织好不好?”
还不知道陈苗织出来的成品有些歪斜的陈茁寿直点头,“好,阿寿穿姐姐织的毛衣!”说着小家伙就往外面跑去,要去炫耀他要有新毛衣穿了。
陈茁谦和陈茁益眼巴巴的看向陈苗。
陈苗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谦哥,阿益,我织的慢,要是你们不介意可能要等到过完年我才能织出来,那我也给你们织。”
王永好摸摸陈苗的头,“哪里要你织,你们孩子的毛衣不费功夫,阿苗身上这件我是学着织的,织了小半个月,再给阿谦他们几个织就没这么慢了,赶赶功夫的话,六七天能织一件。”
陈茁谦立马去抱王永好的大腿,“义母,先给你和义父织,还有阿翁婆婆。”
陈茁益不会说话,他抱住王永好另一条腿,一脸孺慕的看着王永好。
“你们都是乖孩子。”王永好笑着又摸摸他们的头,慈祥的看向站在一旁傻笑的陈茁招,“阿招这两个月要窜个头的架势,他的毛衣可要放在最后织了。”
陈茁招还是笑,义母总是想着他,真好。
李老婆子伸手摸了好一会儿毛衣的质地,认真的对王永好说:“这绒绒的,看着就比棉花还软和,好娘啊,你也教教我怎么织,我给你达织一件。”
王永好连忙说:“教您没关系,您跟达的毛衣自然也是我来给你们织。您就学着玩就行。”
李老婆子眼里泛起点湿意,又很快笑开了:“我看这织毛衣不费眼睛,比做衣服好。我年轻那会儿在村里做衣服可是好手,我那针脚走得比尺子还直,谁家娶媳妇、嫁闺女,都来请我裁衣裳。现在老了,眼也花了,穿针都得凑到太阳底下眯半天。上次衣服刮了个口子,想着自己缝了算了,那针脚歪歪扭扭的,跟爬了串蚂蚁似的,自己看着都闹心。”
王永好赶忙安慰她,“织毛衣确实不费眼睛,会织了就是眼不看也能织。那线粗针也粗,还不怕扎到手,您慢慢织,错一针半针的也能拆了重新织。。”
“那行,你织下一件的时候我跟着你学。哎呀,我还要让你达给我也削几根针。”说着李老婆子就要去烘房那边找老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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