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巧合,还是城中有细作能实时传递军情?
他甚至怀疑,是否另有穿越者携带通讯玉佩,能如手机般传递消息。
这世道虽无怪力乱神,但每日布防除将领不变外,兵力皆由岳山调配,北蛮如何精准掌握?
若通过地道或信鸽,难以实时传递且易暴露,最可能的仍是某种暗语为北蛮指引方向。
“会不会有人在城墙上留了记号?”
冬月廿七,
岳山镇守城池,北蛮大军却猛攻防守最弱、缺乏重炮支援的朝阳门。
当日战况危急,守军因半月苦战力竭,北蛮攻势却愈发凶猛,步兵几度撞开内城门。最终岳山亲率骑兵与重甲步兵死守城门,将敌军全歼于瓮城之中。
虽屡次击退北蛮,但战局一次比一次凶险。敌军虽未破城,士气却节节攀升,仿佛下次必能攻陷。更令人忧心的是,北蛮仍有七万骑兵可随时调遣。
冬月廿九晌午,枢密院与政事堂内,
趁北蛮休战,岳山召集众将及朝臣商议军务。他环视众人疲惫的面容,沉声道:“如今主动权在北蛮手中,我军日夜戒备,疲于应对,而敌军可随时休整再战。长此以往,必陷危局。”
“我决意夜袭敌营,扭转颓势。”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理国公府柳芳急问:“何人领兵?”
岳山淡然道:“我亲自率军。”
柳芳当即反对:“大都督乃守城支柱,若有闪失,京城何人可守?”知枢密院事卢渊亦劝:“北蛮骑兵迅疾,即便袭营成功,如何脱身?守城当求稳,不可行险。”
众臣纷纷附和。岳山暗叹——昔日阻他掌权之人,如今竟竭力护他安危。
此时贾代化挺身而出:“老夫赞同袭营之策,但应由我领死士执行。我戴罪之身,马革裹尸正得其所。”
忠顺王亦表态:“本王支持岳山之策。”
忠顺王瞥了眼贾代化,摇头道:“选将之事,贾老将军确实不宜。并非本王轻视,实乃年事已高,突袭这等险事当由年轻人担当。老将军忠心可嘉,但若徒劳无功,岂非白白送命?”
“再者,若一击不中,北蛮必有戒备,再想劫营难上加难。”
贾代化眉头一拧,怒道:“廉颇八十尚能领军,老夫不过七十,有何不可?刘子升,莫非想与老夫过两招?”
忠顺王被这火爆性子噎得无奈,“本王绝非此意。”
二人争执不下,岳山只觉头疼。
平章政事东方治出言调和:“二位既有精力,不如留待战场。”转向岳山,他继续道:“我赞同岳小友之策,亦支持他领兵出城。岳小友智勇双全,绝非鲁莽之人!”
他目光掠过忠顺王与贾代化,二人气得胡须直颤,才缓缓道:“岳小友既提出此计,必有全身之策。由他统兵,最为稳妥。”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
枢密院副使柴朴疑惑道:“不知岳大都督有何妙计,能确保全身而退?”
岳山环视众人,笑道:“非是不信诸位,容我暂卖个关子。待凯旋之日,再与诸位细说。”
神武将军冯唐抱拳道:“既由大都督决断,末将自当听令。若需副将,末将愿随行出城。”
左相安景钟亦道:“殿下与陛下既委重任,吾等不当置喙。望大都督谨慎行事,平安归来。即便劫营未成,有大都督坐镇京城,尚有转圜之机。”
岳山点头致谢:“多谢左相……”
议定方略,会议终是圆满落幕。
众人散去后,岳山伏案勾画,梳理思绪。
“若细作藏于朝臣之中,且有通敌之便,今夜劫营必受阻挠。若无通敌之径,则内鬼必在城防。白日北蛮攻城,便是传讯之时。”
他踱步沉思,忽被门外小吏打断。
“大人。”
“进。”
小吏行礼禀报:“户部传来消息,因战事吃紧,城中粮价飞涨。有流言称京城需固守半载,百姓冬粮仅能撑至开春。若届时城门未开,恐有 。如今迁入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安,纷纷变卖家产购粮。”
岳山眉头紧锁:“竟有此事?”
小吏呈上文书,静候指示。
岳山读完文书,合掌咬牙,恨不能立刻揪出幕后 ,查明是谁在京城兴风作浪。
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夜袭在即,生死攸关,必须做足准备。
他冷声下令:“传令户部开仓放粮,每户平民可领十日口粮。再于城四角设粥棚,连施十日。事后张贴告示,言明京城粮草充足,所有皇商铺面按户平价售粮。”
“我倒要看看,那些囤粮奸商还能玩什么花样。”
“急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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