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简雪、张宁召集众将议事。简雪看着众人,率先开口道:“如今,天下虽大,但官兵仍视我们为眼中钉。黄巾之名已成过往,我决定暂时更名为黑山军,以此地为根基,等待时机,再战不迟。”
闻言,管亥担忧道:“可是大贤良师,改名,是否意味着……背弃天公将军的遗志?”
“不。”张宁站在一旁,坚定地说道,“我们不是背弃,是以新的方式延续父亲的理想。黑山军不仅要生存,还要保护周边的百姓,让他们免遭战乱之苦。朝廷如此腐败,支撑不了多久,总会乱起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与积蓄力量。”
简雪补充道:“我们已经派人联系各地兄弟,暗中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必能重整旗鼓。”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从此,黄巾余部正式更名为黑山军开始了在黑山的新生活。
夜深人静时,张宁常独自站在山顶,眺望远方。简雪悄悄走来,为她披上外衣。
“怎么,又在想天公将军?”简雪轻声问。
张宁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有时候我真希望父亲能看到现在的我们。他一定会很欣慰吧?”
简雪握住她的手:“天公将军在天有灵,一定会为宁儿骄傲的。你看,黑山军日渐壮大,周边百姓也来投靠,这都是你的功劳。”
张宁靠在她肩上,轻声说:“雪姐姐,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垮掉了。这都是你的功劳才对。”
“傻妹妹,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看到太平盛世吗?”简雪微笑着,“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黑山军的旗帜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水往两处流,话分两头说。
却说张角死后,简雪、张宁等人去了黑山,黄巾起义基本被平定。皇甫嵩、朱儁、卢植等人整军完毕,就率军班师回朝了。而一场新的风波,也即将开始。
雒阳城内,崇德殿中,汉灵帝刘宏慵懒地倚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殿内金碧辉煌,香烟缭绕,十余名宫女静立两侧,屏息凝神。窗外飘着细雪,这是中平元年的第一场雪,轻轻覆盖在宫殿的琉璃瓦上。
“禀报陛下,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将军联名上书,为先锋校尉简宇请功。”张让躬身呈上奏折,声音柔滑如丝,他身着绛紫色宫服,面白无须,眼角带着几分精明与算计。
汉灵帝接过奏折,略略一看,脸上露出喜色:“这个简宇,朕倒是有些印象。听说在广宗之战中,他单骑冲阵,救了皇甫嵩、朱儁、卢植?而且,他还长期与贼人周旋,让皇甫嵩、朱儁可以赶来支援。朕记得王师也经常提起这个徒弟。如此功劳,必须重赏!不如封他为侯,留在京城任职。”
“陛下圣明。”张让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阴霾,“不过老臣听闻,此人在军中常常擅自行事,不遵号令。卢植将军被押回京师时,他竟擅自接管军队;董卓兵败后,他也不等皇甫将军到来,就自作主张,接任主帅……”
一旁的赵忠也适时接话,声音尖细:“是啊陛下,这般行径,分明是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视陛下天威于不顾啊!老臣还听说,他在军中常蛊惑军心,拥兵自重,恐怕……时与黄巾余孽有所牵连。”
汉灵帝眉头微皱,正要说话,忽听殿外传来朗声通报:“虎贲将军王越求见!”
汉灵帝准许后,只见王越大步流星走入殿中,一身戎装,腰佩中兴凌霄剑,虽已年过五旬,却仍英气逼人。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陛下,臣听闻有人在朝堂之上诋毁功臣,特来为弟子作保!”
张让冷笑一声:“王将军,您这是要以师徒之情干预朝政吗?”
王越昂首道:“臣不敢。但简宇为国征战,屡立奇功,这是不争的事实。若因谗言而受罚,岂不寒了天下将士的心?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简宇绝无二心!”
殿内一时寂静。汉灵帝沉吟片刻,目光在几位大臣之间流转。皇甫嵩上前一步:“陛下,简校尉确实年轻气盛,但作战勇猛,屡建奇功。若因小过而罚,恐失军心。且若非他临危受命,暂接军队,黄巾之乱,怕是难以平定。”
张让阴恻恻地说:“皇甫将军如此维护部下,莫非……”
“够了!”汉灵帝突然拍案,“朕已有决断。简宇有功当赏,但年少气盛,也犯下了不少错误,仍需磨砺。这样吧,朕封他为骑都尉,赐钱六十万,黄金十斤,前赴凉州戍边。”
王越心中一惊,凉州正值羌乱,此去凶多吉少。但见皇帝已做出决定,只得叩首谢恩:“臣代简宇谢陛下隆恩。”
退朝后,王越急忙赶往简宇暂住的驿馆。雪越下越大,他的靴子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驿馆内,简宇正在擦拭霸王枪。枪身泛着幽光,枪尖锋利无比。见师父匆匆而来,他连忙起身相迎。
“乾云,陛下封你为骑都尉,但要去凉州任职。”王越脱下披风,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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