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暮春总裹着一层湿润的暖意,澈心工作室排练室的玻璃窗上,凝着薄薄的水汽,将窗外瓷坊的青瓦染成一片朦胧的青蓝。室内,李然的琵琶声正顺着《长安谣》的旋律流淌,指尖划过琴弦时,琴身上“长安”纹样的瓷片贴纸泛着微光——那是瓷坊老师傅为她新定制的,说是“练琴时看着,就像能摸到长安城的砖”。林晓坐在一旁,手里攥着《后来》的乐谱,正跟着旋律轻声哼唱,声音里少了当初的怯懦,多了几分历经舞台打磨后的从容。
“苏老师,您看这个!”李薇踩着轻快的脚步走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份烫金邀请函,信封上印着“欧洲华语文化节组委会”的字样,边角还缀着精致的哥特式花纹,与工作室里的中式元素相映成趣,“刚收到的国际快递,欧洲华语文化节想邀请您去办海外首场个人演唱会,地点在伦敦O2体育馆,时间定在三个月后!”
苏澈接过邀请函,指尖触到烫金字体的凹凸感,目光落在“华语文化节压轴演出”的字样上——这是欧洲最大的华语文化交流活动,每年都会吸引数十万观众,既有海外华人,也有对中华文化感兴趣的外国人。他想起之前《澈·时光》在Spotify欧洲华语榜的成绩,想起海外粉丝在社交平台上刷屏的“求海外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期待,却也多了几分考量。
“伦敦O2体育馆能容纳两万人,组委会说愿意承担所有筹备费用,还会配合咱们做文化展——他们想在演唱会前办个‘青花瓷与三国文化特展’,把咱们的瓷偶、服化道样品都运过去,让观众先感受文化,再听音乐。”李薇翻着附在邀请函里的策划案,语气里满是兴奋,“这可是咱们华语音乐人的海外大舞台,之前只有几位前辈去过,您要是去了,绝对能让蓝星的音乐在欧洲火一把!”
苏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排练室里的澈心系成员——李然停下拨弦的手,眼里满是好奇;阿哲放下手里的编曲平板,耳朵悄悄凑了过来;夏沫握着笔的手顿在歌词本上,陈阳甚至偷偷停下了练舞的动作,显然都听到了“海外演唱会”的消息。他想起一年前,林晓还在巷尾livehouse唱到深夜,李然不敢在人前弹琵琶,阿哲总怕自己的R&B不被接受,而现在,他们已经能在国内万人场馆稳定发挥,却还没见过海外的舞台。
“我去。”苏澈突然开口,目光扫过眼前的年轻人,“但不是我一个人去,我要带你们一起——林晓、李然、阿哲、夏沫、陈阳,咱们‘澈心系’全员去伦敦。”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排练室瞬间沸腾起来。陈阳第一个跳起来,手里的舞蹈扇差点甩飞:“真的吗苏老师?我们也能去海外演唱会?”林晓攥着乐谱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颤抖:“我……我从来没想过能去伦敦唱歌,之前连国门都没出过。”李然抱着琵琶,眼圈微红:“我想把琵琶弹给外国人听,让他们知道中国乐器有多好听!”
苏澈笑着点头,走到他们中间:“去年我带你们出道时说过,要让每个人的才华都发光。国内的舞台只是开始,世界这么大,我想让你们也看看——看看海外观众怎么听咱们的歌,看看中华文化在国外有多受欢迎,也让你们知道,你们的音乐,不止能打动蓝星华国的人,还能打动更多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人。”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顾琛说的“有实力不该被埋没”,想起青年导演扶持计划里的林默、赵宇,突然觉得,这场海外演唱会不只是他的舞台,更是这些新人的机会:“我刚做音乐时,也没人带,走了很多弯路。现在我有机会了,就想把机会分给你们——演唱会的曲目,除了我的代表作,每个人都要有一首独唱曲,还要一起合唱《初见》和《蓝星的风》,咱们要让欧洲观众知道,蓝星的音乐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群有才华的年轻人。”
筹备工作从第二天就紧锣密鼓地展开。选曲会上,苏澈和成员们一起筛选曲目——《青花瓷》是必唱的,要搭配青花瓷纹样的舞台背景;《将进酒》要加入编钟和大鼓,突出盛唐气势;李然的《长安谣》决定用琵琶独奏开场,前奏加一段《霓裳羽衣曲》的片段;阿哲的《故里》要改编成中英双语版,副歌部分用英语唱,让外国观众更容易跟上;夏沫的《普通人》会加入钢琴独奏,歌词翻译成英文后,更贴近“平凡人努力生活”的共通主题;陈阳则要为《舞光》设计新的编舞,融入唐代乐舞和街舞元素,再加入几个简单的中国功夫动作,增加视觉冲击力。
“我查了伦敦的观众喜好,他们对‘故事性’的音乐更感兴趣。”夏沫翻着海外粉丝的反馈报告,“很多外国粉丝说喜欢《后来》,因为‘奶奶的故事’让他们想起自己的家人,咱们可以在林晓演唱时,在背景屏放中英字幕的故事短片,再加几句简单的文化讲解,比如‘在中国,奶奶的唠叨里藏着最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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