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军医院发布了“对外诊区”和“院长专家号”的宏伟蓝图后,苏哲就再次进入了“战略性躺平”模式。
他心安理得地将所有筹备婚礼的繁琐事务,以及那个注定要让李副院长焦头烂额的“预约挂号”计划,一股脑儿地丢给了柳盈和苏福。自己则彻底回归了梦想中的咸鱼生活——每日睡到自然醒,在后花园的逍遥椅上晒晒太阳,调戏调戏小春小夏,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腐败日子。
然而,这种神仙日子过了没两天,苏哲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了。
这日午后,他瘫在逍遥椅上,任凭春日的暖阳洒在身上,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嘴里连哼哼小曲的欲望都没有了。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寂寥。
一旁正在为他剥葡萄的柳盈见状,不由莞尔,柔声问道:“侯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府里的饭菜不合胃口了?还是觉得闷了,想出去走走?”
“都不是。”苏哲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他翻了个身,侧对着柳盈,幽幽地说道:“盈儿啊,我感觉我生病了,得了一种相思病,学名叫‘多巴胺分泌不足综合征’。”
“多巴胺?”柳盈又听到了一个新词,她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一种能让人感到快乐的东西。”苏哲一脸深沉地解释道,“我现在体内的‘多巴胺’含量已经降到了警戒线以下,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四肢无力,出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再不补充,我怕是撑不到大婚之日了。”
柳盈冰雪聪明,一听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掩嘴轻笑,脸颊微微泛红:“侯爷是……是想月卿姐姐了?”
“知我者,盈儿也!”苏哲猛地坐了起来,抓住柳盈的手,表情夸张地说道,“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离大婚还有好些天,这加起来得有好几个世纪了!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见她!”
“可是……”柳盈有些为难,“按照规矩,成婚之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柳家家风严谨,怕是不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苏哲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正门不让进,咱们可以走侧门嘛!月卿她爹不让见,咱们可以不让他知道嘛!这就叫‘曲线救国’,懂不懂?”
柳盈看着他那副跃跃欲试、像个要去偷糖吃的小孩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能宠溺地点了点头:“那……侯爷您可千万要小心些。”
“放心!”苏哲一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是夜,月黑风高。
柳府的后墙下,两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探出了头。
“侯爷,咱们……咱们这样真的好吗?”薛六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写满了抗拒和无奈,“您是堂堂武安侯,这要是被人瞧见了,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闭嘴!”苏哲同样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衣,还用黑布蒙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着贼光的眼睛,“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这是去慰问我未来的媳-妇,缓解她的婚前焦虑!这是充满人文关怀的正义之举!你懂个屁!”
他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部署任务:“听着,你现在是我的僚机,负责在外围放哨和接应!我进去执行‘核心任务’,咱们内外配合,打他个出其不意!这叫‘特种作战’!”
薛六听得嘴角直抽抽,心想您这哪是特种作战,分明是去采花!
两人借着夜色,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翻进了柳府。柳府的护卫虽然森严,但哪里拦得住苏哲和薛六这两个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专业人士”。
苏哲辨认了一下方向,猫着腰,像一只灵巧的狸猫,直奔柳府的后院。他早就从小舅子柳泽溪那里套来了柳月卿闺房的位置。
来到一座雅致的小楼下,苏哲抬头看了看二楼那扇还亮着灯火的窗户,脸上露出了猥琐的……啊不,是深情的笑容。
他捡起一颗小石子,对着窗户轻轻一弹。
“啪嗒。”
窗内毫无反应。
苏哲又弹了一颗。
还是没反应。
“嘿,这小妮子,不会是睡着了吧?”苏哲挠了挠头,干脆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苏氏钢手术刀,对着窗户下的墙壁就比划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行就只能强攻了,我这手术刀开个锁眼,应该问题不大……”
就在这时,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柳月卿探出头来,她已换下外衣,只着一身素白的中衣,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她本以为是风吹动了窗棂,一开窗,却赫然看到月光下,一个蒙面黑衣人正举着一把亮晃晃的刀对着自己的窗户!
“啊——有贼!”
柳月卿的尖叫声刚要出口,苏哲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健步蹿上窗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姑奶奶!是我!是我啊!”苏哲压低了声音,急忙扯下脸上的黑布。
看清是苏哲,柳月卿那双受惊的眸子瞬间瞪得溜圆,她又惊又喜又气,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嗔道:“你……你吓死我了!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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