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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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童在剧烈的头痛和不适中挣扎着醒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昨夜的记忆却已如潮水般回涌——灯会上,她本就心急如焚地想赶回家,却被程逸的母亲突然拉住。老人捂着胸口说难受,血压似乎又升高了,执意要她陪同回去照看。程逸在一旁语气恳切,话里话外仿佛她若不答应,便是冷漠便是不孝。她见对方面色确实不好,终究没能硬起心肠,只得想着尽快安顿好老人便找借口离开。
可后来……她只不过是在那里喝了一碗汤。才喝下去没多久,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的记忆模糊不清,似乎是被扶进客房休息,再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她心头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寒意顺着脊椎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指尖下意识地在身侧摸索,却没触到手机那熟悉的冰冷轮廓。
抬眼望去,手机正静静躺在床头柜上,充电线还连在机身——或许是昨晚没电后,程逸顺手替她充上的。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一瞬,她便猛地探身扯下充电线,指尖用力按下开机键。
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个“阿芝”的未接来电弹窗争先恐后地跳出,紧随其后的是一条又一条信息。最上方那条还带着暖意,是阿芝发来的晚餐照片:柔光里摆着精致的碗筷,勺子里托着颗圆滚滚的兔子元宵,配文是俏皮又藏不住期待的问句:“看,我的小兔子……可爱吗?”
她几乎能立刻浮现出阿芝对着屏幕打字时弯着眼睛的模样,可此刻,自己却让这份期待空等了一整夜。
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划过屏幕时连带着掌心都泛了麻。她一条接一条地读,看着阿芝的消息从“快到了吗?”的期待,慢慢变成“发生什么事了?”的担忧,最后是“你还好吗?”的焦急……直到屏幕停在最后一条——阿芝转发的、黄锦拍的照片。
照片角度刻意得刺眼,灯会的流光溢彩在背景里模糊成一片斑斓光晕,镜头焦点却死死锁在并肩而立的她和程逸身上。那画面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没给她任何反应的余地,精准又残忍地,直直插进了她早已慌乱的心头。
阿芝该有多失望?多心痛?这个念头如荆棘缠绕收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来不及细想那碗汤的蹊跷、谁才是幕后推手,只有一个念头清晰而灼热:必须立刻回到她身边,解释清楚,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故意。哪怕只能减轻她一分心痛,也值得。
恐慌如巨浪彻底将她吞没。她几乎是跌下床,踉跄着冲出房间,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属于她们的爱巢。
推开门的刹那,扑面而来的却只有一片冰冷的空寂。房间里整洁得过分,空气里没有早餐的香气,没有温存的暖意,只有一片死寂。餐桌干干净净,没有汤圆,更没有什么小兔子造型的元宵,什么都没有。仿佛昨夜无人在此等待,无人在此心碎,一切温暖的期待都未曾发生过。
叶童的心猛地向下一坠,仿佛跌入无边深渊,恐慌如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阿芝……?”她颤抖着声音呼喊,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回应她的只有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她跌跌撞撞地寻遍每一个房间,推开每一扇门,厨房、卫生间、阳台……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最终,她的目光重落回餐桌,唯有这里还留有阿芝来过的痕迹——那盏她亲手做的灯罩依然静立原地,烛泪已凝,却无声诉说着昨夜有人曾在此彻夜等待。她缓缓拿起灯罩,指尖轻柔地抚过那些缠绵交织的枝叶图案:枝是雅芝,叶是叶童,这是阿芝对她们爱情最温柔最美好的想象和寄托。
旁边,“赵雅芝”三个字行云流水、飘逸灵动——那本是出自叶童自己的设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艺术签名。她不知道阿芝后来偷偷对着这个名字练了多少遍,才将这一笔一画写得如此温柔又坚定。更藏着她一个小小的、甜蜜的心机——她把“叶童”二字如枝依叶般巧妙地嵌在“赵雅芝”的名字结构之中,仿佛悄悄栖息在对方的胸口,成为彼此心跳间最亲密的部分。
而此刻,这曾让她暗自欢喜的巧思,却像一道忽然亮起的灼热目光,毫不留情地照进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每一笔都是阿芝无声的等待和期盼,每一画都是她缺席的夜晚所带来的伤害,疼得清晰而滚烫。
“我……我竟将这样一份深情,狠狠辜负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她忍不住将灯罩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昨夜阿芝残留的温度与期盼,感受到那份被她辜负的深情。但只一瞬,她又迅速而不舍地将其轻轻放回原处——不,现在不是沉溺于自责的时刻。她必须找到阿芝,必须立刻奔向她面前,解释清楚这一切荒唐的误会。
她绝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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