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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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老黄站在浴室的镜前,久久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曾印着意气风发的棱角,如今却被颓唐与倦怠糊了层灰——参差的胡茬像荒草般扎在下颌,眼窝陷得能盛下两汪疲惫,连衬衫领口都沾着淡褐色的酒渍,无声地晾晒着这些日子的自我放逐。
他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扑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冲散了几分宿夜的昏沉。剃须膏的薄荷清香漫开时,他指尖的动作难得慢了些,将泡沫细细抹匀,锋利的刀片贴着皮肤轻轻滑过,胡茬簌簌落下的瞬间,连带着那些挂在眉梢的潦倒,也被一并刮得干净。
待剃须的凉意散去,他抬手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肩头沾着酒气的褶皱,转身走进淋浴间。花洒打开的瞬间,水流初触皮肤时带着一丝微凉,随即被体温焐成温软的触感,顺着脖颈滑过肩胛,像一双温柔的手在轻抚连日的紧绷。他伸手抹了把脸,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刷:指尖搓过领口残留的酒渍印,泡沫裹着污垢顺着水流往下淌,连带着那些翻来覆去的失眠、借酒浇愁的昏沉,都一点点被冲散在下水道里;掌心揉过发间的油腻,洗发水的清香漫上来时,连呼吸都跟着轻快了几分。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镜面上凝着一层薄雾。他伸手拭去,再看向镜中的人时,已然换了副模样——皮肤被水汽润得泛着浅红,眼窝的凹陷似乎舒展了些,刮得干净的下颌线条重新显露出利落;他从衣柜里翻出件干净的浅灰色衬衫,指尖捏着纽扣一颗颗扣好,连领带都系得端正,再不见半点往日的狼狈。
最后看一眼镜中,那个眼神清亮、衣着整洁的自己,终于不再是前些天那个沉溺颓丧的模样,像是被温水洗去了一身尘埃,连骨子里的精神气,都跟着彻底焕然一新。
整理完仪容,他立即联系了保洁公司,请来一支专业的清洁团队。在他的指挥下,工人们将家中堆积如山的空酒瓶、外卖餐盒一一清理干净。吸尘器的嗡鸣声中,灰尘与阴霾一同被渐渐抽离。他特意选购了栀子花香薰,那是代表阿芝的味道,清新的香氛里带着暖和甜,慢慢驱散了房间里残留的烟酒浊气。
完成这些后,老黄对着玄关的镜子深吸了口气,指节无意识地攥了攥口袋里的手机——那点勇气像攒了半天才鼓起的火苗,他攥着这点温度,才敢往理发店走。
刚坐上理发椅,后脑勺还没靠稳,就从镜里瞥见理发师手里的剪刀顿了半秒,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讶异,像在确认“是不是新闻里那个人”似的——显然对方认得出他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风波。老黄没敢多瞧,干脆闭上眼,耳尖却忍不住发烫,只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事儿已经摊在那儿了,躲着只会更沉,得先自己把腰直起来。
理完发,他额前的碎发被剪得整齐,整个人清爽了不少,脚步都轻快了些,径直拐进玩具店。精心挑选了几款小杰最近痴迷的动漫模型。在挑选时,他想象着儿子收到礼物时眼睛发亮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
下午两点的阳光裹着暖意,透过单元楼的玻璃窗,落在阿芝牵着小杰的手背上。小家伙刚跨进家门,就往后缩了缩,小手攥着阿芝的衣角,头埋得低低的,连鞋尖都对着墙角,摆明了不肯看迎上来的老黄。
老黄倒也不急,只是连忙把藏在身后的玩具盒递过去——盒子边角还带着商场空调的余温,是他根据小杰的爱好精心挑选的。他蹲下身,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笨拙的诚恳:“小杰,之前爸爸不对,以后一定多陪你玩。这个……你看看喜欢吗?”
孩子终究是孩子,心软,盯着玩具盒上熟悉的动漫角色看了几秒,又偷偷抬眼瞄了瞄老黄剪得整齐的短发,终于慢慢松开阿芝的衣角,接过盒子时,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谢谢爸爸。”
阿芝站在一旁,看着老黄身上没有了往日的烟酒气,连脊背都挺得比前几天直些,悬着的那颗心才算轻轻落了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是剧组发来的明日拍摄清单,她指尖按了按屏幕,心里清楚:戏还没有拍完,剧组都还在等她处理好家里的事赶紧回去呢!这个家总不能一直陷在颓劲里,总得有人扛住。
她转头扫了圈屋子:窗台上的绿萝浇了水,叶片上挂着的水珠映着光;之前堆在茶几上的空酒瓶不见了,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栀子香——是她从前常闻的味道,可这屋子过分规整,连沙发垫都摆得一丝不苟,反而添了点说不出的生分。
客厅里的沉默像浸了水的棉絮,轻轻压着人。叶童双手交握在身前,目光在茶几和老黄之间转了转,想说句缓和的话,又怕打断这微妙的氛围,最终只是轻轻抿了抿唇,安静地站在旁边。
还是老黄先打破了僵局,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轻松:“阿芝,我陪小杰拆玩具去,你跟叶童坐着歇会儿,我去倒杯水。”说着他转身为阿芝和叶童倒了两杯水,就牵起小杰的手,往客厅角落的地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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