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的紫色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后,广场上的凝重气息依旧萦绕不散,连风吹过剑旗的声响都带着几分滞涩。林墨拉着叶尘的衣袖,声音里满是焦虑,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叶师弟,你刚才是没听出秦长老的意思吗?他最后那句话,分明是在威胁你!你拒绝了长老院,日后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的,说不定还会在你去剑冢峰的时候动手脚!”
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围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担忧:“叶师兄,要不你再想想?就算不进预备役,去跟秦长老赔个罪也好啊,长老院的权力太大了,咱们惹不起!”
“是啊叶师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必要跟长老院硬碰硬,他们要是真要针对你,就算你实力强,也架不住人多啊!”
“之前赵虎的事,王长老就已经记恨你了,现在又得罪了长老院,以后在宗门里,你可就难了!”
叶尘抬手拍了拍林墨的手背,示意他放松,目光扫过围过来的弟子,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能让人安心的力量:“长老院的威胁,我自然听出来了。但若是因为怕被针对,就放弃自己要做的事,那这剑修之路,也走不远了。”
他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剑冢令,令牌上的剑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要做的,是解读残剑峰的剑碑,是去剑冢峰找我要的东西,不是进入长老院,被他们用‘候补长老’的名头绑住手脚,连行动都要受他们牵制。”
这话一出,弟子们瞬间沉默了。他们之前只看到了长老院预备役的光鲜,却没想过其中的束缚——长老院素来掌控宗门实权,就算是候补长老,也得听凭他们差遣,若是叶尘真的答应,恐怕日后再想自由去残剑峰、去剑冢峰,都会变得困难重重。
李青玄长老走上前,脸上没了之前的欣喜,多了几分惋惜,却也带着一丝理解:“叶道友,老夫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也明白你不愿被束缚的心思。只是长老院毕竟是宗门的掌权者,你今日拒绝得如此干脆,日后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去剑冢峰的时候,老夫会亲自陪你去,也好帮你挡一挡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李长老好意。”叶尘微微颔首,“不过不必了,剑冢峰的事,我自己能处理。若是长老院真的要动手脚,正好让他们看看,我叶尘,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狂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长老院的权力、未来的麻烦,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凌云霄宗主看着叶尘,眼神里满是复杂——有欣赏,有无奈,还有一丝担忧。他知道叶尘的天赋和实力,也明白长老院的忌惮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他这个宗主,夹在中间,既想护着叶尘,又不能公然与长老院作对。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递过一个玉牌:“这是宗主令,你拿着。若是在宗门内遇到有人故意刁难,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都可凭此令处置。去剑冢峰之前,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叶尘接过玉牌,入手温润,上面刻着“凌云霄”三个字,背面是天剑宗的宗主印。他对着凌云霄微微躬身:“多谢宗主。”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哼,不过是个刚入宗门的毛头小子,得了点成绩就目中无人,连长老院的好意都敢拒绝,真当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剑修大能了?”
说话的是长老院跟来的一名随从,身着灰色劲装,修为只有真元境初期,之前一直跟在秦苍身后,此刻见长老院走了,便想借着长老院的名头摆摆架子,顺便讨好王烈长老——他早就看出王烈对叶尘不满,若是能帮王烈出出气,说不定能得到长老院的提拔。
王烈长老坐在一旁,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却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许了随从的行为。
叶尘的眼神微微一冷,看向那名随从,语气平淡:“长老院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也给了秦长老台阶下,没有当场反驳,算是给足了长老院面子。你一个随从,也敢在这里放肆?”
“放肆?”随从梗着脖子,脸上满是嚣张,“我是长老院的人,就算只是个随从,也比你这个核心首席有分量!你拒绝长老院,就是不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我教训你几句,怎么了?”
他说着,周身的真元境初期气息爆发出来,朝着叶尘席卷而去,想要用威压震慑叶尘。周围的弟子们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林墨脸色一变,就要上前帮忙,却被叶尘拦住。
叶尘依旧站在原地,周身的金色剑意微微散发,如同无形的屏障,将随从的威压尽数挡在外面。他看着随从,语气里多了几分冰冷:“长老院的脸,是秦长老他们挣来的,不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随从能代表的。今日我不跟你计较,若是再敢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对我怎么不客气?”随从以为叶尘不敢对长老院的人动手,更加嚣张,抬手就朝着叶尘的胸口推去,“我看你是不敢!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长老院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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