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觉得牛犇可能误会了。
他是搂过宫锦儿的腰,不是搂过宫锦儿的人。
不怪牛犇误会,连马骉都误会了。
古代的女人都很保守,尤其是身份越尊崇的女人,越是在乎这种事,但凡轻轻碰一下人家的指尖,女方都可能马上回家吃叶酸。
宫锦儿如何想的不知道,反正唐云是真的没当回事,人家快摔倒了,他下意识搂一下而已,又不是搂一下。
牛犇双目灼灼的望着唐云:“此案追查起来极难,不知牵扯到了多少举足轻重之人,宫大帅镇守南军十余载,旁人不知这群魍魉鬼魅是谁,宫家人哪能不知,只要唐公子说服大夫人暗中相助,此案十拿九稳。”
“我信你个鬼,刚刚你都说了,不敢大动干戈。”
“只是今日不敢,未说明日不敢。”
“哦,也是。”
现在皇帝刚登基,没办法搞太多的事情,龙椅没坐稳。
今天没坐稳,不代表明天还坐不稳,现在将事情查清楚了,铁案如山,等龙椅坐稳后,马上清算这群人。
“利用女人这种事,我做不到。”
唐云极为坚定的摇了摇头。
牛犇也不气恼,试探性的问道:“若是宫中封唐公子一个县男呢。”
唐云冷笑:“你说呢。”
牛犇:“县子如何?”
唐云:“您说呢。”
牛犇:“侯,侯爷如何,此事若成,牛某回京后尽力说服陛下,唐公子之功劳,功不可没,有生之年获封侯爵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如何。”
唐云:“义父你别这样,孩儿很为难呐。”
牛犇:“…”
唐云,已经开始搓手了:“真的能封侯?”
“单单是献上马蹄铁的功劳就足以获封县男了,县子也不是不成,加之你为军中供养肉食,县子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军中贪墨大案,亦是大功劳。”
唐云想骂人了,感情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干,保底也是个县男了。
牛犇自顾自的说道:“陛下曾对牛某提及过,献上马蹄铁之人定是忠君爱国之义士,如此忠良义士岂能不为国朝除害,为军伍除害,为百姓除害呢,若是不除,啧啧啧,他便不是忠良义士,非是忠良义士,那马蹄铁的功劳,不赏也罢。”
“我他妈…”
唐云鼻子都气歪了,差点化身为梁志超他奶奶。
话,他还是听明白了。
帮忙,那就梭哈,风险与收益并存。
不帮忙,全赔,毛都不剩一根。
一时之间,唐云真有些犹豫了。
侯,听听也就罢了,勋贵之中,侯就是分水岭。
前朝县男、县子这种低级爵位不知封出去多少,尤其是前朝中后期,最泛滥,花钱都能买。
侯不同,侯爵非军功不可封,开朝以来从未破过例,而且前朝还有个极为特别的规定,侯及侯爵以上,是可以当文臣的,不过大部分情况是本身已经有了文武官位获封了侯爵,而不是获封了侯爵才当官。
本朝依旧如此,沿袭了前朝这条不成文的规定。
唐云在意的是获封县子,他爹那县男不值钱,他即便成为了县子,还是不值钱,但是,但是但是,唐家如果出现两个勋贵,那就很值钱。
“牛将军,问你个事哈。”
唐云心头火热:“打个比方,就比如,侯,我不要,如果事情办成了,给我个县子就行,然后我爹不是县男吗,给他也升到县子。”
“哦?”牛犇皱起了眉头:“唐将军本就战功赫赫,倘若能出一份力,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终究宫中说了算,牛某可不敢打包票。”
至少没拒绝,有可行性,唐云心头愈发火热:“那我再打个比方哈,假如我是县子,我爹也是县子,那么我唐家两个县子,能不能合成一个侯…不是,能不能给我爹换一个侯爵,我啥也不要。”
牛犇服了,他觉得现在出门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要比唐云这个勋贵之后更加了解勋贵体系。
他刚刚说获封侯爵,并不是说现在,而是说如果唐云三大功劳坐实,献马蹄铁、改善肉猪供应军中,并在彻查军中贪墨一案中有着极为突出的贡献与功劳,那么才有可能获封侯爵。
这个有可能,不是说马上、现在、立刻,而是若干年以后,可能三十五岁以后,可能四十岁以后,甚至是五十岁或者死后。
靠着这三大功劳,唐云需要继续发光发热,坚定不移的站在宫中这边,为皇帝生,为皇帝死,为皇帝奋斗一辈子,其中还涉及到了吃皇帝亏,上皇帝当,早晚死在皇帝身上等一众风险,如果命大,如果再立新功,这才有可能获封侯爵。
“唐公子年纪轻轻,才思敏捷惊才绝艳,此事若成,必会简在帝心,扶摇直上望之可见。”
“呵,呵呵。”
唐云猛翻白眼,这种话他一听就懂,上一世他虽然过的平凡,可每日都能吃上四顿饭,三顿正餐,外加一顿工作餐,虚空大饼。
“唐公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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