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利听说秦载打了秦舒桓,等客人都走后,和丁隐一起上楼去看看。
长时间的消耗和情绪波动,早已让秦舒桓没力气去应对其他,吃完饭便睡下了。
两人在秦载目光注视下轻手轻脚放缓了脚步来到床前,秦舒桓睫毛上挂着泪,嘴唇鼻尖眼皮哭的通红,手里攥着被角睡得极香。
这个孩子秦利曾接触过那么一小段时间。
那时候秦舒桓刚被贺征和孔白羽从孤儿院抱回部队,贺征作为特种兵出身,大老粗一个,那一根手指比得上秦舒桓四根手指的。可就是那么一个人,在面对秦舒桓时,说话都是夹起嗓子的,就连抱秦舒桓,都得在手臂处垫上一块布,以防硌疼秦舒桓。
孔白羽是秦利一手带起来的女兵,300斤的摩托车说骑就骑,负重越野、带枪渡河、野外生存等等一系列魔鬼训练,结束时,都依旧是冷冰冰模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一位优秀女特种兵。难得的,在秦舒桓跌跌撞撞奔向她叫她妈妈时,孔百羽有了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会笑着将秦舒桓拥入怀中。
秦利想到夫妻俩都视秦舒桓为唯一,看着那睡觉都惹人疼的秦舒桓,面带复杂的看了秦载一眼道:“你说你打他干嘛,他不吃能把自己饿死吗,饿急了自然就吃了。”
秦载本来打完秦舒桓就心疼,秦利的话此时在耳朵中像是变了个味道。他朝夕相处带大的人,他自然会爱护,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爹在这里评头论足。
秦舒桓睡眠浅,经不得一点吵闹,秦载黑着脸将两人请出房间,“时间也不早了,您二老去休息吧。”
秦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丁隐一把拉住胳膊,无声摇了摇头。
秦家灯火通明,秦载坐在电脑前毫无睡意,眼皮突突跳,就像是要失去什么般心慌。
秦载闭眼过了遍最近事情,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又从保险柜中取出秦舒桓的证件,也并未发现少任何东西。
直到秦载上床,轻轻抱住秦舒桓,那种一直伴随着的心悸,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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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利和丁隐还是只待了一天便回去,秦舒桓跟在秦载身边,送两人上车。
宽敞威严的院子里,丁隐一身利落干练西装站在院落,通体纯黑的车驶入高门大院,司机小跑着打开车门,手护在上面,“抱歉司长,接阮部时出了点小差错,来晚了。”
丁隐看了眼坐在车里的阮传,默不作声上车。
秦利早已上车,不过他要和丁隐一起离开。虽然两人都不在一辆车上,但彼此都遵循着这个约定。
警务员见丁隐已上车,便打算开车。
后座的秦利睁开眼道:“让她们先走。”
秦家大院高门拉开,高大的迷彩越野跟在轿车后,一前一后离开。
秦载打了秦舒桓后,让秦舒桓变得有些抵触秦载。秦载感受到秦舒桓那别扭的情绪,没在说话,任由秦舒桓按照自己脾气来。
北方的冬天刺骨的冷,秦家后院为了给小时候的两人堆雪人用,只在过道上安装了地暖,方便人行走。其他地方都一律没装,所以便导致后院常常结冰。
其实只要按照路走,基本没什么问题,可秦载不知怎么想的,不走寻常路,在后院滑倒,结结实实摔了个大跟头。因为穿的短袖,手臂上磕得血淋淋一片。
原本还躲着秦载的秦舒桓,在看到秦载受伤时,第一个冲上前,急得拉着他哥就要去找汪医生。
汪医生来的很快,秦载是擦伤,只不过面积较大,看的比较瘆人而已。
秦舒桓紧紧攥住秦载衣角,躲在秦载肩膀后想看又不敢看。秦载根本没把这点伤放心上,可看在秦舒桓那么担忧的份上,就在医生消毒时配合得叫了两声。
汪医生还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一抬头便看见秦载挑眉炫耀,秦舒桓紧紧贴在秦载后背,听到秦载叫声便抬头担忧,看到医生上药又缩回去。
等上完药,秦载再看秦舒桓时,某人小脸上早已爬满泪痕,秦载没想到玩脱了,急忙哄道:“没事,哥哥不疼,逗你玩的。”
秦舒桓是真心疼秦载,看着秦载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向来都是默默流泪的秦舒桓,第一次放声大哭,那哭声,极尽悲伤。
“好了糖糖,没事的,你看,这不是没事了吗。”
秦载没想到秦舒桓这么在意一个小伤,手足无措着哄着。秦舒桓湿着眼眶,看向秦载手臂,眼泪都没擦干净,极小心凑近秦载包扎的地方,轻轻用嘴吹了吹,那样子,就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
心脏毫无防备塌陷,秦载一时忘了反应,就那么保持着那个动作,久久不能回神。
纪子为在海市可算憋到过完年,他爹一放人便马不停蹄回来。直奔秦家。
一进门就看到秦舒桓眼泪汪汪抱着秦载,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纪子为看着两人,摆手道:“你俩先等等。”接着扯开那嗓子:“奶奶!奶奶!您大孙子来给您拜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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