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休整片刻,便着手清理祭坛周围的碎石与阴气残留。吴邪绕着镇魂钟转了两圈,伸手想去触碰钟身的符文,却被一股细微的阳气弹开,他挑眉笑了笑:“这宝贝倒还挺认生。”
张起灵走过来,指尖轻抵钟壁,眉峰微蹙:“有异常。”
话音刚落,镇魂钟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不是之前镇压煞王时的凌厉,反倒带着几分压抑的震颤。青玄立刻将白泽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钟身:“怎么回事?煞王不是已经被镇压了?”
白泽虽还虚弱,却敏锐地察觉到钟体内的异样,他抬手指向钟壁那道细微的黑纹:“是那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去,只见那道原本黯淡的黑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所过之处,金色的镇魂纹竟微微褪色。胖子咋舌:“好家伙,这玩意儿还会动?该不是煞王没彻底死透吧?”
解雨臣蹲下身,仔细观察黑纹边缘的阴气轨迹,摇了摇头:“不是煞王的气息。煞王的怨气刚猛暴戾,这黑纹里的阴气却带着股腐朽的腥气,更像是……被封印的旧物。”
张起灵收回手,沉声道:“是阴煞界崩塌前就存在的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镇渊剑有感应,是比煞王更古老的阴邪。”
白泽心口的金色光点微微发烫,他扶着青玄的手臂站起身:“镇魂钟千年前镇压的不止是煞王,还有阴煞界的本源戾气。方才镇压煞王时消耗过大,钟体封印松动,这戾气便顺着缝隙渗了出来。”
那黑纹已蔓延出数寸,镇魂钟的嗡鸣越来越响,祭坛地面开始轻微震动,周围的石壁上渗出细密的黑珠,落地即化作一缕缕腥臭的阴气。吴邪迅速后退,招呼众人:“得赶紧想办法,再这么下去,这钟怕是要被邪气啃穿!”
青玄将掌心的定神玉碎片(仅剩最后一小块)递给白泽:“用这个?”
白泽摇头:“定神玉暖意不足,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根除,得找到镇魂钟的本源枢纽,重新加固封印。”他看向张起灵,“镇渊剑能斩阴邪,或许能暂时斩断黑纹的蔓延。”
张起灵颔首,握紧镇渊剑纵身跃起,剑身寒光暴涨,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劈黑纹。剑气落在钟壁上,黑纹瞬间被斩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出缕缕黑烟。
可没等众人松口气,被斩断的黑纹竟又重新聚拢,且蔓延速度更快,甚至有细小的分支朝着祭坛下的缝隙钻去。白泽脸色一变:“不好,它想逃出去!一旦落到山下的村落,后果不堪设想!”
青玄立刻扶着白泽走到钟前,白泽咬牙催动体内阳气,掌心金色光点亮起,按在黑纹最前端。镇魂钟的金色符文骤然闪烁,与白泽的阳气呼应,暂时困住了黑纹的蔓延。但他本就虚弱,片刻后便额头冒汗,脸色再次发白。
“撑住!”青玄将自己的阳气渡给白泽,两人掌心相贴,阳气交织着涌入镇魂钟。解雨臣甩出银丝,缠住钟身的黑纹节点;胖子则搬来几块刻有简易镇魂纹的石块(方才从祭坛角落发现的),垒在钟壁周围;张起灵则守在祭坛出口,防止邪气从缝隙逃窜。
就在阳气即将压制住黑纹时,镇魂钟突然剧烈晃动,钟口朝下喷出一股浓郁的黑雾,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发出沙哑的嘶吼:“千年了……终于能出来了……”
黑雾猛地冲向白泽,张起灵及时挥剑挡住,却被雾中蕴含的戾气震得闷哼一声,手臂划出一道血痕。解雨臣的银丝瞬间被黑雾腐蚀殆尽,胖子扔出的石块也在雾中化为齑粉。
青玄将白泽紧紧护在怀里,定神玉碎片自发亮起,形成一道薄薄的光罩,却在黑雾的冲击下摇摇欲坠。白泽看着众人受伤,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推开青玄,纵身扑向镇魂钟,将心口的金色光点直接按在钟壁的枢纽处——那是镇魂纹最密集的地方。
“以我心脉为引,重铸镇魂封印!”
白泽的声音响彻山洞,心口的金色光点彻底融入钟身,镇魂钟发出震耳欲聋的钟声,金色钟波席卷全场,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被硬生生逼回钟内。那道蔓延的黑纹也开始退缩,渐渐变回最初的细微痕迹,最终被金色镇魂纹彻底覆盖。
山洞的震动停止了,阴气渐渐消散。白泽从钟壁滑落,青玄立刻冲过去接住他,只见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心口的金色光点黯淡无光,却依旧稳定地跳动着。
“白泽!”青玄的声音带着颤抖。
“别担心。”张起灵走过来,探了探白泽的脉搏,“心脉未损,只是阳气消耗过大,睡一觉就好。”
众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胖子瘫坐在地上,揉着胳膊苦笑:“这趟真是一波三折,下次再碰着这玩意儿,我可先撤了。”
吴邪看着镇魂钟上重新亮起的金色符文,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那道黑纹只是被压住了,没彻底消失吧?”
解雨臣点头:“阴邪本源难除,这次只是暂时稳住。以后得派人守在这里,免得再出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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