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的“踏踏”声撞在残破的院墙上,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几道黑影顺着坍塌的院墙缺口涌了进来,森寒的阴气瞬间冲破了白泽布下的淡阳屏障。
“抄家伙!”胖子抓起背包里的工兵铲,率先挡在众人身前,眉心那缕阳气微微发烫,警示着阴兵的方位。张起灵掣出镇渊剑,剑刃嗡鸣着迸出寒光,迎着最前面的阴兵劈去,黑色的阴气遇剑即散。解雨臣指尖银丝如灵蛇出洞,缠住两名阴兵的脚踝,猛地一拽,将它们摔在地上,银丝上萦绕的微弱阳气瞬间灼烧得阴兵发出尖啸。
吴邪握紧了腰间的匕首,紧靠着青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青玄攥着定神玉,玉上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他能清晰感觉到白泽周身的阳气在剧烈波动——为了护住殿内众人和神像后的地缚灵,白泽几乎将阳气催到了极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比之前苍白了几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阴兵越来越多!”解雨臣避开阴兵的利爪,银丝又缠上另一个目标,语气里带着急色。白泽抬手挥出一道金色阳气,击溃三名阴兵,却在收势时闷哼一声,右手下意识按在胸口,嘴角溢出一丝淡金色的血气——那是阳气逆行所致。
就在这时,一道淡白色影子突然从神像后飘了出来,正是那名地缚灵。她不再怯生生,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光,直冲向最靠近白泽的阴兵。“不许欺负他!”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倔强,虽力量微弱,却精准地撞在阴兵的阴气核心上,让那阴兵瞬间身形涣散。
众人皆是一愣,胖子率先喊道:“小姑娘好样的!”
地缚灵没回头,只是咬着牙挡在白泽身侧,她的身影因过度耗散力量而有些透明:“他……他没伤害我,还护着这里,我不能让你们伤他!”
阴兵被地缚灵的举动激怒,数道黑影同时转向她扑去。白泽眼神一凝,不顾胸口不适,再次催发阳气,一道更盛的金光笼罩住地缚灵,将阴兵弹开。可这次发力后,他胸口的阳气波动骤然紊乱,衣襟下的胸口处,竟透出一点微弱的金色光点,那光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正是心脉跳动的痕迹。
青玄瞳孔骤缩,定神玉猛地发烫:“白泽!”他快步上前,想扶住摇摇欲坠的白泽,却见白泽抬手推开他,语气依旧淡漠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坚定:“别过来,守住地缚灵。”
张起灵见状,镇渊剑舞出密不透风的剑网,将阴兵逼退数步;解雨臣趁机绕到阴兵后方,银丝布下陷阱,困住了领头的阴兵;胖子则护在地缚灵身边,眉心阳气灼烧着靠近的阴气。
白泽望着众人并肩作战的身影,又看了眼身前依旧在奋力阻拦阴兵的淡白影子,胸口的金色光点忽明忽暗,那股久违的心脉跳动感越来越清晰。他深吸一口气,将紊乱的阳气重新凝聚,金色光柱从他掌心爆发,直冲天穹:“今日,便断了你们的去路!”
金色光柱刺破道观屋顶的瞬间,外围的阴兵如遭重击,纷纷化作黑气消散,可殿门缺口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更沉重的“踏踏”声——比之前阴兵更浓郁的阴气翻涌而来,一道身披黑色铠甲、手持骨刃的身影缓步踏入,骨刃上还滴着黑色的阴血,竟是阴煞将的残魂凝聚而成。
“竟毁我阴兵……”阴煞将的声音沙哑如磨石,骨刃指向白泽,“你这半吊子神君,阳气耗尽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泽刚稳住紊乱的气息,见阴煞将出现,指尖阳气再度凝聚,可胸口的金色光点却突然灼痛起来,那是心脉承受不住阳气透支的预警。他强压下不适,侧身避开骨刃劈来的阴气,金色阳气与骨刃相撞,竟被震得后退两步,嘴角的金色血气又浓了几分。
“白泽!”青玄攥着定神玉冲上前,玉上的暖意试图渡向白泽,却被他抬手挡开。
“别碰我!”白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能感觉到心脉在阳气的冲击下隐隐作动,那是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异动,一旦心脉痕迹暴露,不仅阴煞将不会放过他,更可能引来更危险的存在。
阴煞将见状,骨刃横扫,直逼白泽胸口的光点:“原来你心脉未断!抓了你,我便能重塑肉身!”
胖子举着工兵铲扑过来,却被阴煞将的阴气震飞,重重撞在神像上:“娘的!这玩意儿比之前厉害多了!”
张起灵的镇渊剑缠住骨刃,解雨臣的银丝则绕向阴煞将的脖颈,可阴煞将的阴气太过厚重,剑刃和银丝都被牢牢困住。就在骨刃即将刺中白泽胸口时,一道淡白色影子猛地扑到白泽身前——是那地缚灵!
“不许伤他!”她的身影瞬间变得透明,却用尽全力挡在白泽面前,周身的白光与阴煞将的阴气相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白泽瞳孔骤缩,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同时催发了体内几乎见底的阳气。这一次,胸口的金色光点骤然亮起,一道细微的金色纹路从光点蔓延开,顺着脖颈爬上耳后——那是心脉复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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