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正眉飞色舞地跟赶过来的胖子比划刚才的激战,手舞足蹈地模仿张起灵挥刀的样子,被解雨臣在脑门上敲了一下:“少吹两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漏网的。”
胖子拍着肚子凑过来,往母巢本体的残骸里瞅了瞅,咋舌道:“乖乖,这玩意儿死透了吧?瞅着跟块烂肉似的,真他妈恶心。”他踢了踢脚下凝固的黑红色汁液,“邪门得很,连土都给染黑了,回头得找地方好好洗洗鞋。”
霍秀秀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拨了拨母巢的触须,那些带着倒刺的玩意儿已经硬得像铁,她抬头看向白泽:“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跟之前遇到的粽子和密洛陀都不一样。”
白泽刚缓过劲,靠在竹干上喘着气:“不太清楚,像是某种共生体的核心,估计靠吸食这片竹林的生机活着。”他指了指周围渐渐恢复点绿意的青竹,“你看,它死了,竹子好像没那么蔫了。”
苏九儿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道:“别大意,这种东西往往有后手。”话音刚落,母巢残骸的裂缝里突然渗出几缕黑色的雾气,落地就化作指甲盖大小的虫子,嗡嗡地往几人身上扑。
“我靠,还有这玩意儿!”吴邪赶紧往后躲,解雨臣的铁爪已经挥了过去,瞬间拍死好几只,“是寄生虫!被叮一下怕是没好果子吃!”
张起灵反应最快,黑金古刀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刀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形成一道屏障,将飞虫挡在外面。白泽也握紧灵剑,金光一闪,把靠近霍秀秀的几只飞虫烧成了灰烬:“用火或者利器能弄死,别让它们近身!”
胖子从包里摸出个打火机,又撕了截衣角缠在树枝上,点着了充当火把:“小玩意儿还挺顽固!胖爷我烧了你们的老窝!”他举着火把往母巢残骸那边凑,火苗一燎,那些刚钻出来的飞虫立刻跟见了阎王似的往后退。
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点黑色雾气也被火把燎干净了,几人才真正松了口气。吴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胳膊:“这下总该彻底结束了吧?再冒出点什么,我可真扛不住了。”
解雨臣挨着他坐下,拿出水壶递过去:“放心,母巢一死,这些寄生体活不了多久。”他看了眼天色,“太阳快落山了,得找个地方休整,晚上在这儿过夜不安全。”
张起灵站起身,往竹林深处望了望,回头对众人比划了个方向,意思是那边有可以落脚的地方。白泽被吴邪拉着站起来,身上披着解雨臣的外套,倒不觉得冷了。
往深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看到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旁边还有个小水潭,水质清澈。胖子一看到水潭就乐了:“嘿,天无绝人之路啊!正好洗洗这一身臭汗!”说着就脱了外套往水潭边跑。
霍秀秀和苏九儿找了些干柴,开始生火。吴邪蹲在水潭边洗脸,被冰凉的水一激,顿时清醒了不少。解雨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脖子上被树枝划到的小伤口,从包里拿出药膏扔过去:“自己擦擦。”
吴邪接住药膏嘿嘿一笑:“还是小花你细心。”
白泽坐在火堆旁,看着张起灵默默地在周围布置简易的警戒陷阱,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安。他忽然想起刚才激战的时候,张起灵扶他的那一下,还有递过来的伤药,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等胖子洗干净回来,火堆已经烧得很旺了。几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背包里剩下的食物,虽然只是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此刻吃起来却格外香。
吴邪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等出去了,我请大家吃火锅,涮毛肚,喝冰啤酒,管够!”
“这话我爱听!”胖子拍着大腿,“到时候胖爷我得先来三盘肥牛!”
解雨臣笑着摇头:“先能平安出去再说吧。”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罐头里的肉拨了一半给白泽,白泽愣了一下,赶紧把自己的饼干递过去一块,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渐浓,竹林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火堆噼啪作响,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疲惫和安宁。白泽靠在竹干上,听着身边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比任何安稳的日子都要让人踏实。
毕竟,身边是在意的人,眼前是跳动的火光,身后是刚一起闯过的难关。
明天的路还长,但只要这群人还在,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
天蒙蒙亮时,胖子的呼噜声比林间的鸟鸣还响亮。吴邪被吵得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往水潭边挪,刚走两步就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是张起灵放在石头上的黑金古刀,刀鞘上还沾着点凝固的黑红色汁液。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鞘,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窜上来,突然想起昨天小哥顺着触须疾冲的样子,后背还冒冷汗。“真是疯了……”他嘀咕着,却忍不住笑了笑,又轻轻把刀往石头里推了推,免得等人醒了碰掉。
“醒这么早?”解雨臣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站在他身后,头发有些凌乱,却依旧清爽。他手里拿着个小瓷瓶,往吴邪脖子上的伤口抹了点药膏,“昨天没处理好,别发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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