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低头看了看脚边几株被煞气燎到的野草,指尖轻轻拂过焦黑的叶尖,那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嫩芽。他这才直起身,目光扫过身边三个依旧没怎么说话的人,终是先开了口:“此地不宜久留,母巢分身虽除,本体说不定已经感知到动静,得尽快往深处走。”
张起灵率先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到队伍最前面,黑金古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背影依旧是最让人安心的屏障。解雨臣理了理微乱的衣襟,铁爪收进袖中,瞥了眼还在傻笑的吴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了,再磨蹭天黑前都到不了营地。”
吴邪把匕首插回腰间,几步跟上白泽,侧头看他:“你刚才那招净化挺厉害啊,回头教教我?”
“你想学?”白泽挑眉,眼底带着点笑意,“这得看天赋,你确定你不是三分钟热度?”
“嘿,看不起谁呢?”吴邪拍着胸脯,“想当年我在七星鲁王宫……”
“行了老吴,吹牛逼也得分场合。”胖子从后面挤过来,胳膊一左一右搭在吴邪和白泽肩上,“先想想晚上吃啥是正经,我这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苏九儿笑着接话:“我包里还有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晚上找个背风的地方生堆火,应该能对付过去。”
霍秀秀蹦蹦跳跳地跟在解雨臣身边,小声问:“小花哥,你刚才是不是特担心白泽?”
解雨臣脚步一顿,耳尖微微发红,却嘴硬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是怕他出事了,没人给我们带路。”
霍秀秀憋着笑,没再拆穿。她看见张起灵不知何时放慢了脚步,等白泽走到旁边时,极其自然地把自己背包里的水壶递了过去——那是刚才休息时,白泽说自己水壶空了,张起灵默默接过去灌满的。
白泽愣了愣,接过来道了声谢,拧开喝了一口。吴邪眼尖,凑过来:“小哥,我的也空了。”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从背包里又摸出一个没开封的水壶丢过去,动作流畅得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吴邪接住水壶,心里那点莫名的别扭突然就散了。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张起灵,身边的白泽,还有不远处时不时回头瞪他一眼的解雨臣,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争什么呢?能一起走在这条路上,能看着彼此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傍晚时分,众人在一处山坳里扎营。张起灵去附近勘察地形,解雨臣和胖子捡柴,吴邪帮着苏九儿整理物资,白泽则坐在一块石头上,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翻看地图。
霍秀秀凑到白泽身边,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白泽哥,这里画的是什么?看起来像个祭坛。”
白泽指尖点在那处:“是守桩人的祭坛,传说他们世代在这里祭祀山神,镇压地脉里的邪祟。我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祭坛下面。”
“那岂不是得跟守桩人打交道?”吴邪正好走过来,听到这话皱起眉,“他们会不会不欢迎外人?”
“不好说。”白泽合上地图,“守桩人向来避世,但只要我们不主动挑衅,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
说话间,张起灵回来了,简单吐出三个字:“有动静。”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解雨臣已经握住了袖中的铁爪:“什么动静?”
“西南方向,有脚步声,不止一个。”张起灵望向那个方向,眼神锐利。
白泽站起身:“应该是守桩人,他们对这片山林的动静很敏感。”他顿了顿,补充道,“别紧张,我去跟他们说。”
“我跟你一起去。”吴邪和解雨臣同时开口,说完又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退让。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白泽身边站了站,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泽无奈地笑了笑:“行,一起去。但记住,别动手,我来交涉。”
三人跟着白泽往西南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几个穿着粗布麻衣、背着弓箭的人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神浑浊却带着审视。
“外乡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老者开口,声音沙哑。
白泽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前辈,我们是来寻找镇压地脉的信物,并非有意打扰。”
老者打量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三人,目光在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和解雨臣的装扮上停留了片刻:“你们知道这里有什么?”
“知道一些守桩人的旧事,也知道母巢的存在。”白泽坦诚道,“我们想阻止它破封,需要祭坛下的信物帮忙。”
老者沉默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跟我来吧,族长想见你们。”
众人跟着老者往深处走,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眼前出现了一片依山而建的石屋。一个穿着同样麻衣、却更显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最大的石屋前,正是守桩人的族长。
族长和白泽交谈了许久,从母巢的来历说到守桩人的使命,最后才点头:“信物可以给你们,但需要有人留下镇守祭坛,防止母巢趁机反扑。”
话音刚落,吴邪、张起灵和解雨臣几乎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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