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秦岭去的路走得格外快,四人几乎是日夜兼程。吴邪手心的玉佩合三为一后,便再没发烫,只是那温润的触感总让他想起银面具人最后那句话——“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所有真相”。
“我说,咱真就这么直奔黑风口?”胖子啃着干粮,含糊不清地说,“那地方听着就邪乎,万一真是个死局咋办?”
“就算是死局也得去。”解雨臣擦拭着软剑,“他故意把玉佩送上门,就是算准了我们会好奇。与其被动等着,不如主动撞进去看看。”
白泽望着远处连绵的秦岭山脉,眉头微蹙:“我总觉得不对劲。那银面具人若真想害我们,根本不必费这么大功夫,直接在古墓外动手就是。他把我们引去黑风口,恐怕是想借我们的手做什么。”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指向左侧的密林:“有人跟踪。”
众人立刻戒备,却见密林里钻出个瘦小的身影,竟是之前被绑在树上的货郎,此刻正背着个包袱,气喘吁吁地跑来:“等、等等我!”
胖子皱眉:“你怎么跟来了?不怕我们宰了你?”
“我、我想通了!”货郎把包袱往地上一放,露出里面的干粮和水,“那黑衣人给的银子是假的!我要是回去,肯定会被七星楼灭口!跟着你们……说不定还有条活路!而且我去过黑风口外围,知道些小路!”
吴邪看着他眼里的慌乱,不像是装的。白泽上前翻了翻包袱,确实只有些路上用的东西:“留着他或许有用,只是得看紧点。”
货郎连忙点头:“我一定听话!绝不添乱!”
接下来的路,货郎果然没说谎,带他们走的都是些隐蔽的山道,避开了好几拨看似寻常、实则眼神警惕的路人——不用问也知道,是七星楼的眼线。
越靠近黑风口,空气就越发阴冷,连阳光都透着股灰败的颜色。货郎指着前方一处被浓雾笼罩的山谷:“那就是黑风口了。据说里面有瘴气,还有吃人的野兽,当地人从来不敢靠近。”
吴邪手心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他抬头望去,浓雾中隐约能看到一座山的轮廓,山坳里似乎有红光闪烁。
“血玉棺应该就在那座山里。”解雨臣拿出罗盘,指针却在疯狂打转,“磁场乱得厉害,怕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
白泽拔剑出鞘,剑尖萦绕着微光:“瘴气里有毒,我用剑气开条路,大家跟紧了。”
灵剑挥出,一道金光劈开浓雾,露出里面的路径。众人跟着他走进黑风口,刚走没几步,就见地上散落着不少白骨,有的还连着破碎的衣物,看样式像是不久前留下的。
“是七星楼的人。”解雨臣捡起一块染血的布料,上面绣着北斗七星的图案,“看来他们内部也起了冲突,或者……是被里面的东西杀了。”
胖子举着工兵铲,紧张地环顾四周:“这地方邪门得很,连鸟叫都听不见。”
突然,前方的浓雾里传来一阵铃铛声,叮铃叮铃,听得人心头发麻。货郎脸色一白:“是、是引路铃!传说黑风口里的鬼怪会摇铃引路人送死!”
白泽却皱起眉:“不是鬼怪,是人摇的。这铃声里掺了迷魂术,大家闭气!”
话音刚落,浓雾中走出一队人影,个个穿着黑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摇着铃铛,步伐僵硬地朝他们走来。
“是影卫!”解雨臣软剑出鞘,“别被铃声晃了心神!”
张起灵率先冲了上去,黑金古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铃铛,铃声戛然而止的瞬间,那些影卫像是失去了操控,纷纷倒地,化作一滩滩黑泥。
“果然是人操控的傀儡。”白泽收回剑,“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靠近血玉棺。”
吴邪手心的玉佩烫得更厉害了,他望向红光闪烁的山坳:“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在等着我们。”
穿过浓雾,眼前出现一个山洞,洞口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古老的字:“血棺洞”。洞里红光隐隐,正是血玉棺的方向。
刚走进山洞,就见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七星楼的影卫,死状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的。而山洞深处,银面具人正背对着他们,站在血玉棺前。
“你果然来了。”银面具人转过身,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吴邪,过来看看吧,这就是你要找的真相。”
吴邪走上前,血玉棺的全貌终于展现在眼前——通体血红,棺身上刻满了和玉佩相同的纹路,正散发着幽幽红光。而棺盖上,放着一卷泛黄的布帛,像是某种契约。
“这是什么?”吴邪伸手去拿布帛,却被银面具人拦住。
“先看看棺里的东西。”银面具人抬手,血玉棺突然自行打开,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玉里仿佛有血液在流动——正是传说中能滋养凶煞的血玉。
而血玉旁边,放着一柄青铜剑,剑身上刻着“守陵”二字。
“这是……先祖的剑?”吴邪瞳孔骤缩。
“不止。”银面具人突然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与吴邪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眼神里满是沧桑,“你再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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