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与吴邪手心的玉佩合在一起,竟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太极图案。
“你是……”吴邪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吴影,你的堂叔,也是影派这一代的首领。”吴影苦笑一声,“之前的种种,都是为了引你到这儿。七星楼的楼主,就是当年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他想要血玉棺里的血玉,用来复活龙骨里的凶煞。”
“那你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能毁掉血玉。”吴影指向血玉,“它吸收了太多冤魂,只有完整的守陵人玉佩能净化它。而我,早已被凶煞之气侵蚀,做不到了。”
他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之前在古墓的幻境,是我布的局,想试试你的心性。你通过了考验,三玉合一,现在……该结束这一切了。”
山洞外突然传来大笑声,一个穿紫袍的人带着大批影卫走了进来:“说得好!确实该结束了——结束你们这碍事的守陵人血脉!”
吴影脸色骤变:“七星楼主!”
紫袍人抚着胡须,眼神贪婪地盯着血玉棺:“吴邪,多谢你帮我集齐三玉,打开血棺。现在,把玉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张起灵挡在吴邪身前,古刀出鞘。解雨臣和白泽也摆开架势,胖子更是抡起了工兵铲。
吴影突然将青铜剑塞到吴邪手里:“用剑刺血玉,再将玉佩按上去!快!”
吴邪不再犹豫,握紧青铜剑,朝着血玉刺去。紫袍人大怒:“拦住他!”
影卫蜂拥而上,一场混战瞬间爆发。吴邪趁机一剑刺中血玉,血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红光暴涨。他立刻将手心的玉佩按上去,玉佩的白光与血玉的红光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
“不——!”紫袍人眼睁睁看着血玉渐渐褪色,化作一块普通的玉石,气得目眦欲裂,亲自提剑冲了上来。
张起灵迎了上去,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解雨臣和白泽则护住吴邪,不让影卫靠近。胖子更是发挥神力,一铲子拍飞好几个影卫。
血玉彻底失去光芒的瞬间,整个山洞开始震动,石屑纷纷落下。吴影大喊:“快走!血玉被毁,这洞要塌了!”
众人边打边退,吴邪最后看了一眼血玉棺,只见吴影正死死缠住紫袍人,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告诉影派的人,不必再等了……”
“堂叔!”吴邪想回去拉他,却被张起灵一把拽住,强行带离了山洞。
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山洞彻底坍塌,将所有的恩怨、秘密都埋在了底下。
站在黑风口外,看着渐渐散去的浓雾,吴邪手心的玉佩渐渐失去光泽,化作粉末消散在风中。
“结束了?”胖子喘着气问。
“结束了。”解雨臣望着坍塌的方向,“至少,凶煞不会再出来了。”
白泽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他是自愿的。”
吴邪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青铜剑。剑身上的“守陵”二字,仿佛还带着先祖的温度。
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货郎早已吓得躲在一边,此刻才敢探出头:“我、我们……安全了?”
没人回答,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轻松。
回去的路上,没人再提七星楼,也没人再提守陵人的诅咒。有些事,埋在地下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吴邪偶尔会想起吴影最后那抹笑容,想起壁画上的少年,想起那些缠绕了几代人的宿命。但他握紧青铜剑,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所谓宿命,或许从来都不是被安排好的路,而是在每个选择的瞬间,都有勇气朝着光明走下去。
至于银面具下的真相,血玉棺里的秘密,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但这又何妨?
路还在脚下,阳光正好,身边有伴,这就够了。
“七星楼主是假的。”白泽突然按住吴邪握剑的手,灵剑在他掌心微微震颤,剑尖指向那片“散去的浓雾”——雾气边缘泛着极淡的光晕,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框住,“我们并没有出古墓。”
吴邪一愣,低头看向手心的玉佩粉末,那些粉末竟在阳光下慢慢凝聚,重新化作半块玉佩的形状,上面的纹路扭曲着,隐约浮现出壁画的影子。
胖子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不可能啊!这太阳、这风,还有那坍塌的山洞……哪样不是真的?”
“真真假假,本就是幻境的高明之处。”白泽剑尖挑起一缕雾气,那雾气接触到剑气,竟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你看那货郎。”
众人转头,只见货郎正站在原地傻笑,嘴角流着涎水,眼神空洞——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圈黑色的粉末,正是地宫里常见的引魂香灰。
“他早就被幻境困住了。”解雨臣软剑出鞘,警惕地环顾四周,“刚才和我们说话的,只是幻境模仿他的样子编出来的虚影。”
张起灵突然抬头,望向“阳光明媚”的天空——那太阳的位置竟丝毫未动,光线也没有随时间推移产生变化,像一幅画死的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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