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刚喊得口干舌燥,闻言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你当老子不想?上次那斗里全是粽子,这次直接整出个肉球精,下次指不定蹦出什么玩意儿——不过话说回来,邪门的地方才出好东西,你看咱这次摸的令牌,绝对值回票价。”
他说着就要凑过来端详吴邪手里的令牌,却被一股淡淡的凉意逼退半步。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到了吴邪身侧,目光落在令牌上,眉头微蹙:“这上面的符文,和长白山见过的不一样。”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长白山这三个字,总能勾起些沉甸甸的回忆。他握紧令牌,掌心的温度渐渐褪去,只剩冰凉的金属触感:“管它哪来的,先收着再说。倒是你,”他转向白泽,“你师父留下这玉佩,到底是为了镇压那肉球,还是另有打算?”
白泽正用布擦拭灵剑,闻言动作一顿:“师父从不解释缘由,只说该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懂。不过这次若不是玉佩引着灵剑发光,咱们未必能撑到你掏出令牌。”他抬头望向山林深处,“或许这一切,早就被他算好了。”
风穿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声。胖子突然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指着远处山坳里的炊烟:“快看,有村子!老子的红烧肉有指望了!”
四人顺着山路往下走,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吴邪走在中间,左边是咋咋呼呼的胖子,右边是沉默的张起灵,身后跟着若有所思的白泽。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令牌,突然觉得这趟浑水或许还没结束——那令牌发烫的触感,分明像个引子。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胖子,你刚才喊那么大声,就不怕引来山民?”
胖子满不在乎地摆手:“这荒山野岭的,喊破喉咙也没人来——”话音未落,就见山道旁的树丛里钻出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手里还拎着把柴刀,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胖子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才挤出个笑脸:“大爷,砍柴呢?”
老头没应声,目光扫过张起灵腰间的刀鞘,又落在白泽的剑上,最后定格在吴邪揣着令牌的口袋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几位是从上面下来的?”
吴邪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们是来爬山的,迷了路才从那山洞钻出来。”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那山洞啊,几十年没人敢进了,听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几位能出来,倒是好本事。”他顿了顿,往山下指了指,“我家就在前面,不嫌弃的话,去喝碗热茶?”
胖子眼睛一亮,刚要答应,却被张起灵按住了胳膊。吴邪注意到,老头的柴刀刀柄上,刻着个和令牌上相似的符文。
“不了,”吴邪扯出个笑,“我们还得赶路程。”
老头也不勉强,只是望着他们下山的背影,轻轻摩挲着柴刀上的符文,低声呢喃:“终于来了……”
山风再次吹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像是从遥远的古墓里追来的尾巴。吴邪回头望了眼山上的老头,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令牌,突然觉得这阳光明媚的山林,好像也没那么干净。
“下次找墓,”他低声重复了一句,这次没人接话。只有胖子肚子里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
胖子的肚子叫得更欢了,他揉着肚子加快脚步:“管他干不干净,先找个地方填肚子是正经。这荒山野岭的,有口热乎饭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白泽跟在后面,目光却不时瞟向四周的山林,像是在警惕什么。“这地方不对劲,”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师父留下的手札里提过,凡有大墓之处,周围十里内的村子都带着股阴气,可刚才那老头身上,阳气重得反常。”
吴邪心里一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山峦,那片藏着古墓的林子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阳气重好不好?总比遇到阴魂不散的强。”他嘴上这么说,手却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青铜令牌,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听着什么。风声里除了树叶的沙沙声,似乎还有隐约的铃铛响,叮铃叮铃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有东西过来了。”他言简意赅,手已经按在了古刀的刀柄上。
胖子瞬间戒备起来:“啥玩意儿?又是粽子还是肉球精?老子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话音刚落,就见山道拐角处转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汉子,手里牵着几匹马,身后跟着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脸上都带着淳朴的笑。“几位是外乡人吧?”中年汉子拱手道,“刚才王大爷说看到几位从山上下来,怕你们迷路,特意让我们来接接。”
吴邪打量着他们,这群人身上确实带着山野村民的气息,可那隐约的铃铛声却不见了踪影。“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能走。”他婉拒道。
“别啊,”中年汉子热情地拉着胖子的胳膊,“这山里晚上不安全,有野兽。我们村虽然小,但是有客栈,能住能吃,还有刚杀的猪肉,做红烧肉最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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