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眯起眼,将手中烟雾弹往脚下一砸。浓重的灰雾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借着这层掩护,他贴着墙壁朝地窖方向挪动。手指刚触到布满青苔的石门,身后突然传来锁链破空声。他侧身翻滚,一截铃铛锁链擦着耳畔钉入墙面,溅起的碎石在脸上划出细密血痕。
"想躲?"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黑鳞甲人半截身子从房梁垂落,紫瞳泛着幽光,"你的好奇心会害死所有人。"话音未落,数十条锁链如毒蛇般缠来,黑眼镜翻身滚进地窖,腐朽的木门在锁链冲击下轰然炸裂。
地窖深处,青铜粉末堆积成诡异的图腾,中央悬浮着半块刻满星纹的龟甲。凌辰的龟甲碎片!黑眼镜瞳孔骤缩,身后传来锁链摩擦声,他反手甩出匕首,却见寒光穿透虚影,黑鳞甲人早已闪至左侧。"这些怨灵不过是诱饵。"黑鳞甲人咯咯怪笑,"真正的盛宴,现在才开始。"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青铜图腾渗出黑色液体,汇聚成旋涡状的时空裂缝。裂缝中伸出无数缠绕铃铛锁链的手臂,将黑眼镜拽入其中。坠落瞬间,他瞥见裂缝边缘闪过一抹熟悉的白色衣角——是那只引路狐!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战局愈发胶着。白泽的龙身被锁链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鳞片脱落处竟开始长出紫黑色的腐肉。吴邪与张起灵的双剑在紫色心脏前寸步难行,锁链如潮水般将他们困住。解雨臣甩出的金线刚触及雾气就被腐蚀,白青羽的法铃彻底碎裂,灵力溃散成点点荧光。
"快看!"凌辰突然指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布满血色星图,九颗猩红星辰连成一线,与他龟甲上消失的标记完全重合。星图中央,黑鳞甲人的虚影缓缓凝聚,手中握着黑眼镜的半截披风。
吴邪手腕的断刃突然剧烈发烫,狐灵之力化作流光缠绕剑身,映出黑眼镜在地窖中的画面。"他们在收集昆仑墟的碎片!"白泽龙爪猛地撕开一条锁链,"青铜灯、引路狐、龟甲...这些都是打开时空之门的钥匙!"
张起灵突然将黑金古刀抛向吴邪,自己徒手抓住缠绕白泽的锁链。刀身与断刃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目金光。"走!"张起灵沙哑的声音混着锁链崩断声传来,"我来拖住他!"
吴邪握紧双刀,借着金光劈开一条血路。当他冲进地窖时,正看见黑鳞甲人将最后一块龟甲碎片嵌入裂缝。时空旋涡疯狂旋转,无数怨灵从裂缝涌出,而黑眼镜被锁链吊在半空,胸前插着引路狐的青铜铃铛。
"接住!"黑眼镜突然甩出一个小瓶,瓶中装着的正是白泽的金色血液。吴邪下意识接住,却见黑鳞甲人狞笑着按下裂缝中的某个机关,整座古宅开始剧烈摇晃。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黑鳞甲人的声音震得地窖嗡嗡作响,"昆仑墟的秘密,必将重现人间!"随着他的话音,时空裂缝骤然扩大,将所有人卷入刺眼的白光之中......
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吴邪感觉身体像是被卷入了湍急的河流,无数记忆碎片在意识里横冲直撞。当他再次落地时,四周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抬头望去,竟是昆仑墟那座燃烧着怨灵的青铜灯台,只是此刻灯台周围环绕着九根刻满符文的青铜柱,与天上的血色星图遥相呼应。
黑鳞甲人立于灯台顶端,手中握着重组完毕的龟甲,紫瞳中满是癫狂:“欢迎来到真正的昆仑墟!这些年你们东躲西藏,不过是在我的棋盘上跳舞罢了。”他将龟甲往空中一抛,青铜柱同时亮起诡异紫光,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黑影从地底爬出——竟是穿着古代战甲、浑身缠绕铃铛锁链的阴兵。
白泽浑身浴血地落在吴邪身侧,金龙真身已变得黯淡无光,鳞片间还残留着紫色腐蚀痕迹:“这些阴兵被封印了千年,一旦全部苏醒,人间将永堕黑暗。”他话音未落,凌辰踉跄着从白光中跌出,龟甲碎片在他怀中发烫,拼凑出一行古老文字:“以血为引,逆改星图。”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破空而来,刀刃还凝结着紫色冰霜,他一把抓住吴邪手腕:“灯台中心的紫色心脏是关键,只要毁掉它......”话未说完,黑鳞甲人甩出锁链缠住张起灵,阴兵们举着锈迹斑斑的武器,如潮水般涌来。
黑眼镜不知何时出现在灯台下方,嘴角挂着血迹,却还笑得肆意:“老白,借点血用用!”他掏出白泽的金色血液泼向空中,血液竟在空中凝成符咒,暂时镇住了逼近的阴兵。解雨臣甩出软鞭缠住青铜柱,金线与紫光大作:“吴邪,我缠住这些柱子,你和小哥趁机冲上去!”
吴邪握紧双刀,狐灵之力与白泽残留在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动,断刃和黑金古刀同时迸发强光。他与张起灵如离弦之箭冲向灯台,却见黑鳞甲人将龟甲插入紫色心脏,时空再次扭曲,无数虚幻人影从裂缝中走出——竟是他们此前经历过的所有危险场景的怪物。
“没用的!”黑鳞甲人狂笑,“昆仑墟的力量能重塑时空,你们的每一次反抗,都不过是在为我献祭!”他话音刚落,白青羽突然冲上前,手中残破的法铃迸发出最后的光芒,缠住黑鳞甲人的锁链:“吴邪!星图在变动,西北方位的星轨出现了异常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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