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盼娣的婚事办得悄无声息,正如之前传言的那样,没有热闹的迎亲队伍,没有大摆筵席,只是丁旅长和孙淑慧陪着,和吴科长及其家人简单吃了顿饭。
第二天,丁盼娣就带着一个不算大的包袱,坐上了吴科长来接人的自行车后座,离开了军区大院,去了邻市武装部分配的家属房。
她走的那天,不少人都隔着窗户或院门偷偷看着。
丁盼娣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低着头,也没跟谁打招呼。
孙淑慧站在门口,表情复杂地挥了挥手,丁旅长则一直没露面。
看着自行车远去的身影,大院里的气氛似乎微妙地变了一下。
怎么说呢?像是少了一个总是制造紧张和酸味的源头,空气都变得清新平和了许多。
王姐对此的评价最为精准:“哎哟喂,可算是清静了,这院里啊,就像是吵人的知了突然飞走了,耳朵根子都舒服了!”
日子确实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林雪梅和李颖的孕肚渐渐明显,但她们都没请假,依旧每天上下班。
林雪梅在宣传科做些轻省的文字工作,李颖则在分配到了幼儿园帮忙。
两人上下班路上常结伴而行,互相有个照应,她们偶尔也会来苏晚家坐坐,交流些孕期心得,抱怨一下腰酸背痛,但总体状态都还不错。
苏晚则继续着她的“自学”之路,那两本基础教材都快被她翻烂了(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她开始尝试如何改进一下家里那个摇篮,给它加个更省力的摇摆装置。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下午,隔壁院的陈婶子愁眉苦脸地抱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大件东西来了苏晚家院子。
“素娟妹子,周大娘,苏晚,你们都在呢?”
陈婶子唉声叹气地把东西放在石桌上,打开布,里面是一台老式的脚踏缝纫机机头,“这可咋整啊,这铁疙瘩突然就罢工了!踩也踩不动,线也卡得乱七八糟!眼看天热了,我想给家里孩子改两件薄衣裳都弄不了!找后勤处的人来看,人家说这是老物件零件不好配,让凑合用或者买新的,我上哪买新的去啊!”
王姐正好也在,凑过来看热闹:“哟,这可是老伙计了,有些年头了吧,要不让我家老刘看看,他手粗别给你整散架了。”
李素娟和周氏也围过来看,都表示爱莫能助。
苏晚心里却是一动。
她仔细看了看那台老蝴蝶牌缝纫机,在中级机械精通的视角下,其可能故障点瞬间一目了然。
她状似随意地开口:“陈婶子,我最近正好瞎看了点机械维护的书,能让我瞧瞧不。”
陈婶子正发愁呢,一听这话死马当活马医:“哎哟,苏晚那你快看看!弄不好也没事!反正都这样了!”
王姐在一旁笑:“晚妹子,你还真能琢磨出门道啊?”
苏晚笑了笑,没说话。
她找来工具箱,先是试着转动了一下手轮,果然卡死,然后她仔细观察了梭床位置,发现有多股缝线死死缠住了梭心套。
“好像是线卡得太死了,把底下都缠住了。”苏晚说着,用螺丝刀和小镊子,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缠绕的线团。
她的动作故意放慢,但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清理了堵塞,又没有损伤任何零件。
王姐和陈婶子都屏息看着。
清理完线团,苏晚又试着转动手轮,比刚才松了一些,但依然沉重滞涩。“可能里面传动的地方缺油了,或者有脏东西。”
她按照脑中知识,找到几个关键的注油孔,滴了几滴缝纫机油进去。
然后又检查了皮带松紧度,稍微调整了一下。
做完这些,她再次尝试转动,这一次,手轮变得顺滑起来!
“呀!好像能动了!”陈婶子惊喜道。
苏晚又穿上线,拿了块碎布头,脚下轻轻一踩。
“哒哒哒哒……”缝纫针流畅地上下运动,在布头上留下了一行整齐的线迹!
“哎哟,哎哟!好了,真好了!”陈婶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捧着机头像是捧着宝贝,“苏晚你可太厉害了,这瞎琢磨还真琢磨出名堂来了,比后勤处那帮小子强多了!”
王姐也看得目瞪口呆,拍着苏晚的肩膀:“行啊晚妹子,深藏不露啊!这手艺可以啊!”
李素娟和周氏也面露惊讶和赞许。
周氏点头道:“小晚脑子是活络,肯学肯钻。”
苏晚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擦擦手:“我就是照着书上的图瞎比的,运气好,碰巧弄好了。陈婶子您回去再用用看,可能还得细调一下。”
陈婶子千恩万谢,抱着修好的缝纫机头欢天喜地地走了,逢人便夸苏晚手艺好心肠好。
这事儿很快就在家属院里传开了。
一开始大家还将信将疑,觉得是碰巧。但后来,又有几个婶子大妈抱着出了小毛病的暖水瓶壳(卡扣坏了)、铁皮玩具(发条不走了)、甚至是一把不好用的剪刀来找苏晚“瞧瞧”。
苏晚依旧秉持着“瞎琢磨”、“试试看”的态度,在中级机械精通的加持下,这些问题都很容易被解决。
她用的都是最普通甚至土的办法,但就是管用!
而且她从不收东西,只说是邻里帮忙,练练手。
这一下,苏晚“手巧”、“会琢磨”的名声算是彻底传开了。
连钱婆婆都打趣:“咱们院这是出了个女秀才啊,不光会生孩子,还会修家伙事!”
苏晚听着这些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踏实感。
她正在用一种合理的方式,一点点地将系统赋予的能力融入到这个时代的生活中,既帮助了他人,也为自己的未来铺下了第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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