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汤若望的案子刚刚尘埃落定,康熙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侍卫。
他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开口问道:“朕怎么从未见过你?你究竟是何人?”
侍卫被康熙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立刻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启禀皇上,奴才名叫桌西,乃正白旗人士!”
康熙微微皱眉,继续追问:“正白旗的?那么你的父亲又是谁,何时入宫当差的?”
桌西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头几乎快要贴到地面,根本不敢抬起:“回……回皇上的话,奴才的父亲是刑部的一名狱卒,而奴才则是昨日才刚入宫服役。”
康熙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你父亲竟是刑部的狱卒?”
桌西连忙应道:“是!”
康熙紧接着又问:“如此说来,你是经班布尔善之手调遣入宫的吗?”
桌西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康熙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随即转身带着索额图一同离去。
待二人回到乾清宫,康熙刚一落座,便抬起头,果断下令:“索额图,立刻派人去彻查桌西的底细。”
索额图点点头:“奴才明白。”自从汤若望一案完结之后,班布尔善心情不错。这天晚上来到了鳌拜的家中。鳌拜今日设宴款待众人。
此时的鳌拜府上可谓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只见宽敞的大厅内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美酒,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宾客们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鳌拜端坐在主位上,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他环顾四周,看着这些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大臣和权贵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诸位,诸位,今日老夫高兴,敬大家一杯!”鳌拜高举酒杯,大声说道。
众人纷纷响应,纷纷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班布尔善嘿嘿一笑,凑到鳌拜耳边说:“鳌中堂,这汤若望一党尽被处置,如今朝堂之上,再也没人敢跟鳌中堂作对了。”
穆里马也赶紧附和道:“是啊,班布尔善所言极是。大哥,您如今权倾朝野,就算您今日称帝登基,都不为过啊!”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鳌拜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住口!我鳌拜乃是大清的臣子,你们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鳌拜的突然发怒让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他们惊恐地看着鳌拜,谁也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
鳌拜面色凝重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厉声道:“我等身为朝廷重臣,理应恪守臣道,忠君爱国。谁敢有不臣之心,老夫绝不姑息!”说完,他重重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众人见鳌拜动了真怒,纷纷低头表示认错。穆里马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连声称是,表示以后再也不会胡言乱语了。
班布尔善赶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向鳌拜说道:“鳌中堂啊,有时候,如果您不追求升官晋爵,我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够封侯拜相,甚至加封王爷呢?您想想看,当年宋太宗赵匡胤的故事,在历史上可是不止一次地上演过啊!”
鳌拜微微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无奈地回应道:“老夫当然明白各位的心思,但是现今皇上日益成长,况且还有其他几位辅政大臣虎视眈眈,老夫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此时,吏部尚书阿斯哈环顾四周,看着众人缓缓说道:“如今索尼虽已不再过问朝政之事,但就其官阶品秩而言,依然高于鳌中堂您呐。
那苏克沙哈尽管其党羽已被尽数铲除,但他竟然还敢公然与鳌中堂您唱反调。
至于遏必隆嘛,虽说他与鳌中堂您关系密切,宛如一家人,然而他毕竟是贵妃的生父、皇上的岳父大人,现如今他几乎已经与鳌中堂您渐行渐远啦!”
鳌拜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阿斯哈所言:“阿斯哈所言极是,即便老夫如今手握重权、独揽朝纲,却也不得不对这些辅政大臣们有所防备啊!”
鳌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语气沉重地缓缓说道:“目前最紧迫的事情,仍然是稳定住当前的局势才行啊。皇帝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很难保证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趁此机会挑起事端来呀。所以我们必须要小心翼翼行事,千万不能轻率鲁莽而妄动啊。”
班布尔善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头示意着,并献计献策道:“鳌中堂大人啊,下官我可是听说了哦,那个索尼已经一天不如一天啦。您看呢?”鳌拜听闻此言,双眼顿时一亮,追问道:“嗯?此事果真如此吗?”
班布尔善赶紧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轻声回应道:“绝对千真万确啊,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索额图经常会出宫去。如果不是因为索尼病情严重到无法支撑的地步,他又怎么胆敢轻易地离开康熙皇帝身边半步呢?”
鳌拜听完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片刻之后,开口命令道:“言之有理啊,立刻派遣人手前去打探一下情况,弄清楚索尼到底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故意装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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