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一帆风顺的,成年人的世界,防不住的是陷阱,走不出的是套路,没有规律可遁。
随着盛夏酷暑的到来,木工坊里像个蒸笼一样。屋顶的吊扇有气无力的转着,产生的那点风估计连它自己身上的热都散不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沈山河实在热得不行,干脆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那一身流畅的筋骨肉上淌着汗珠,看得王建民又捏又摸直流口水。开始的时候,胡艳妮撞上了还不好意思,只敢偷偷的瞄上几眼,沈山河也只是在她不在的时候脱,后来慢慢的习惯了,沈山河当着她的面也是想脱就脱。这时的胡艳妮不止是明目张胆的看,而且喜笑连连,也时常学着王建民一样又摸又捏,后来干脆守在沈山河身边主动帮他脱衣服帮他擦汗。看得王建民双眼冒火,他相信,只要沈山河愿意,小妮子绝对不介意伸舌头去舔。
王建民实在忍不住了,一边故意把锅敲得铛铛响一边冲着胡艳妮酸不溜丢的喊:
“小妮子,你的脸呢,你的节操呢?你要是不要了我可就上手了。”
“有胆你就试试。”
她才舍不得离开沈山河身边,拣起地上的木头甩过去,嘴里讥讽道:
“就你那小鸡崽样,老娘一只手就提溜起来甩起老远。”
混得熟了,胡艳妮也露出了山里女孩骨子里的天性,虎起来王建民根本挡不住。
进入酷暑难当的季节,赶集的人明显少了,家具店的生意也淡了不少,沈山河与王建民商量了一下,打算趁着这个时期关几天门,两人去一趟省城。一是去找一找省城的家具批发市场,先去探探路,摸摸底,为以后批发家具做好准备,这是迟早要走的路。第二则是沈山河发现回收上来的家具中有许多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样子,他能肯定这里面有些老古董家具,但他完全不懂,所以也不敢轻易下手修复,怕适得其反。所以要去省城古玩市场转转,去摸一摸这个行当的皮毛,学一学这个行当的规矩。
古玩这一行,沈山河完全不懂,他只听人聊过这个行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是一个极其看眼力看气运的行当。
两人跟各自父母说了一声,从“公款”中支出400元作开销,在那个住宿只要10来块,早歺几毛钱的时候,这已足够两个人四天用了。听从了父母的话,400元分开,一人拿200元。沈山河打算买些有关旧家具的鉴定、维修方面的书,也想与人探讨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另带了200元的“私房钱”。王建民估计也另带了。
两人先坐汽车,然后在下午五点上了绿皮火车,在车上过一夜,第二天早上到省城。
火车咣当咣当,一路走走停停摇摇晃晃,车上人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
车厢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气味,有茶叶蛋的咸香、方便面的浓郁香气,也夹杂着汗味和行李散发的陈旧气息 。灯光昏黄而摇曳,座位是那种硬邦邦的人造革材质,坐久了屁股生疼,。
沈山河与王建民坐在一起,一排坐三人的座位,王建民坐里头靠窗的位置,沈山河坐外面,中途换来换去不知有几个人挨着沈山河坐过。
过道里挤满了人,连落脚的地方都难找。有人端着泡面,小心翼翼地穿梭,嘴里不停地喊着“借过借过”;卖零食的小推车艰难地向前挪动,售货的乘务员扯着嗓子叫:
“香烟、啤酒、矿泉水,饮料、瓜子、八宝粥啊。来,让一让,让一让。”
行李架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包裹,有的用绳子紧紧捆着,像是藏着天大的秘密。
人们的穿着充满了那个时代的特色,男士们穿着宽松的夹克,头发抹着发胶,精神抖擞;女士们则穿着色彩鲜艳的连衣裙,烫着大波浪卷发。大家操着各地口音聊天,从家长里短到外面的新鲜事,笑声、交谈声、孩子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
沈山河与王建民两个人看看窗外的风景,聊聊天,偶尔也跟周围的乘客唠唠嗑,后来干脆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中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列车到站了。
脚下的站台,水泥地面被岁月和无数脚步打磨得斑驳,四处弥漫着火车头喷出的柴油味,混合着旅客身上散发的汗酸味,钻进人们的鼻腔。
“沈哥,这地儿可真热闹!比咱们乡下热多了。”
王建民扯着嗓子喊,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嘈杂里。不远处,列车员挥舞着小旗,大声吆喝着,催促乘客抓紧时间上下车。货车车厢里,搬运工们光着膀子,黝黑的脊背在阳光下油亮,正齐心协力地装卸货物,粗重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跟着人流出站,一到广场,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目瞪口呆。人潮涌动,像是汹涌的潮水,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奔赴未知的忙碌。广场上,出租车、公交车、长途大巴挨挨挤挤,喇叭声、引擎声交织成一曲混乱的交响乐。路边的报刊亭,花花绿绿的杂志封面在微风中抖动,报贩扯着嗓子叫卖最新消息。卖早点的小摊前,热气腾腾,香气飘散,引得二人肚子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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