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平江路的秋雨缠绵如丝,打在松鹤楼的青瓦上溅起细碎水花。林小满用铜勺将最后一勺蟹黄汤包的馅料封进薄皮,蒸汽腾起的瞬间,父亲的咳嗽声从后院传来。她解下蓝布围裙搭在肩头,围裙边角的补丁在灶台灯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泽 —— 那是用马丘比丘带回的印加织锦碎片补的,上面还留着太阳祭坛的余温。
“药喝了吗?” 林小满端着青瓷碗走进厢房,父亲正对着一幅泛黄的菜谱出神。白袍下的针孔已经淡成浅褐色,但每到阴雨天,那些旧伤就会让他整夜难眠。她将碗放在雕花木桌上,碗沿与桌面碰撞的轻响惊得父亲回过神,“徐灵说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父亲接过碗,指尖触到女儿手背上的细小疤痕 —— 那是在马丘比丘被火山玻璃划伤的。“小满,” 他舀药的手微微颤抖,“‘食界联盟’的残余势力在暗网发布了悬赏令,要取我们这些知情人的性命。”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双耳朵在偷听。
江砚舟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他背着的黑色双肩包沾着泥浆,怀表残骸在白衬衫外轻轻晃动。“周雨彤和阿凯在平江路布防了。” 他将一份加密文件拍在桌上,文件投影出全息地图,苏州古城的水系网络上标着十几个红点,“他们利用雨水管道布了感应器,只要有异常能量波动就会报警。”
林小满的铜勺突然在灶台上轻轻跳动,蓝布围裙的印加织锦补丁泛起微光。她冲到厨房,只见蒸笼里的蟹黄汤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褶皱里渗出的不是汤汁,而是泛着紫光的黏液。“是‘蚀心液’的变种。” 她用铜勺挑起一点黏液,七彩光芒与紫光碰撞的瞬间,汤包突然爆裂,溅出的液体在地面凝成衔尾蛇的形状。
徐灵的素白长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裙摆还沾着平江路的青苔。她蹲下身轻嗅地面的黏液,指尖的微光将其分解成细小的颗粒:“混入了苏州特有的水八仙根茎液。” 她的声音清冷如寒潭,“能通过雨水渗透进所有水系,比马丘比丘的火山玻璃更隐蔽。”
周雨彤的皮鞭突然从窗外甩进来,卷住靠近门口的一个汤包残片。卷发被雨水淋得紧贴脸颊,她踩着窗沿翻进厨房,肩头的樱花发卡沾着草叶:“阿凯的热成像显示,有三个戴着斗笠的人在巷口徘徊,体温比常人低三度。” 她将残片扔进特制容器,容器壁立刻泛起紫色涟漪,“果然是‘食界联盟’的余孽。”
阿凯的轮椅在雨幕中碾过水洼,摄像机的夜视镜头对准巷口的阴影。他苍白的脸上沾着雨水,却死死盯着取景器:“他们在往雨水井里倒东西!” 直播画面突然切换到热成像模式,三个斗笠人手中的陶罐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弹幕瞬间被 “小心” 的留言刷屏,“好像是某种生物制剂!”
江砚舟拽出背包里的干扰器,怀表残骸的紫色光芒与干扰器的蓝光交织:“祖父的日记提到,‘食界联盟’有支代号‘毒蛊’的别动队,擅长用生物毒素改造食材。” 他突然按住林小满的肩膀,指向巷尾的石板桥,“他们想引我们出去,桥下肯定有埋伏。”
林小满将铜勺别在腰间,重新系紧蓝布围裙:“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她从灶台底下拖出一个尘封的木箱,里面是父亲珍藏的十八般厨具,“父亲说过,松鹤楼的每块砖都能当武器用。” 她拿起一把雕刻着松鹤图案的菜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父亲突然按住她的手,白袍的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的饕餮纹身:“让我来。” 他走到水缸前,舀起一勺水泼向墙面,水渍流过的地方,竟显露出与马丘比丘相似的太阳纹,“松鹤楼的地基里,藏着祖父和你爷爷埋下的防护阵。”
当第一个斗笠人踏入巷口,父亲突然敲响厨房的铜钟。松鹤楼的门窗同时紧闭,青瓦缝隙中渗出金色的液体,顺着屋檐汇成水帘。斗笠人甩出的锁链触到水帘,立刻被腐蚀成粉末,露出里面缠绕的紫色藤蔓 —— 那些藤蔓上的尖刺,还沾着马丘比丘的火山灰。
“是玄蛇的亲信!” 江砚舟的干扰器发出尖锐的嗡鸣,怀表残骸的光芒让斗笠人痛苦地嘶吼,“他们在马丘比丘被打残后,用‘蚀心液’改造了身体!” 他拽住试图冲上前的周雨彤,“别碰他们的血液,有强腐蚀性!”
周雨彤的皮鞭转而缠住巷口的灯笼,将燃烧的灯笼甩向斗笠人。卷发在火光中飞扬,她突然发现对方的斗笠下露出一截机械义肢 —— 与玄蛇的金属义体材质相同。“阿凯,拍他们的关节!” 她的皮鞭精准缠住一个斗笠人的膝盖,“这些改造人最怕关节受力!”
林小满的铜勺在雨中划出七彩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金色水帘。她注意到斗笠人投掷的陶罐落地时,总会避开青石板上的某个印记 —— 那是松鹤楼的地基符文。“父亲,符文的能量能增强十倍!” 她突然将铜勺插入灶台的灰烬,七彩光芒顺着烟道冲上屋顶,整座松鹤楼的符文同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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