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将青梅瑶瑶带回王府,一连五日告病没有去上早朝。朝堂上开始议论纷纷,摄政王贪恋美色,不务正业。摄政王恃宠而骄,品行不端,有负皇恩。摄政王没有责任心,置家国大义于不顾,流连温柔乡。顾杰虽然人在王府,但一直关注着朝堂的动向。小皇子对流言蜚语虽然一概不予理睬,但也未传召过他。
又过了两天,他坚持不住了,换上朝服,策马直奔皇宫。结果内侍回复,皇上微服出宫了。只有近身太监黄公公相随。顾杰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人回来,他开始有些担心,小皇子以前出门玩都是他陪同的。那个黄公公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小皇子。于是顾杰赶到最热闹的街道上寻找,可是没找到,见天已黑了,他决定回王府叫齐人手继续找。刚跨过内院门,就看到小皇子蹲在地上,旁边躺着一个人。是瑶瑶,她闭着眼,面色灰白,躺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顾杰冲过去,一把将小皇子推倒,小心查看她的情况,没有呼吸,身体已经僵硬了。顾杰怒极,朝着小皇子咆哮:“为什么杀她,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过,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杀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摄政王……”
“滚,滚出去……”
“大胆,居然敢对皇上……”一旁的黄公公大声呵斥,但是小皇子抬手打断了他。
“摄政王,孤没有杀她。”说完,小皇子对身后侍卫说:“通知皇城司,让他们三日内查清楚此事。否则提头来见。”
“是。”侍卫领命离开。
顾杰抱着瑶瑶的尸体悲痛欲绝,他红着眼怒视着小皇子,“你听信他们的话,觉得我会谋朝篡位,觉得我有负皇恩,觉得我把持朝政,可以直接下旨赐死我,为什么杀她,她已经够苦了,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呜呜……呜呜……瑶瑶,是我害了你。呜呜……”
“摄政王,孤最后说一遍,孤没有杀她。”小皇子有些气愤,看着他负手而立。
“我拿她当妹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送她离开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就只差半天……呜呜……瑶瑶,是我害了你……”
“摄政王,孤和她无冤无仇,孤没有理由杀她。”
“你嫉妒她,你听信的他们的话,以为我和她……我没有背叛你,没有碰过她。我拿她当妹妹。”
顾杰没有在小皇子脸上看到预想中的的羞愧,懊悔和欣慰。只看到落寞和一丝痛恨。“孤最后说一次,孤没有杀她,孤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还有……”小皇子迎着顾杰愤怒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孤爱阿妄将军……”
一连多日皇城戒严,大批官兵对整个皇城进行地毯上搜查。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满朝文武更是愤慨不已,纷纷上书,参摄政王行为荒诞,为了一个青楼妓子,搞出如此大阵仗,搅得皇城乌烟瘴气,百姓人心惶惶。要求皇上重罚摄政王,以正视听,安抚民心,还皇城昔日祥和景象。
小皇子全都不予理睬,这一个月,摄政王因过度悲伤,重病卧床没有上早朝。
一天,小皇子正在用午膳,摄政王求见。二人平静的聊了会。摄政王像以往一样端起粥,喂小皇子吃。两口粥下肚,小皇子口吐黑血,死在摄政王脚边,而他一步一步走向龙椅。正冠而坐,威严肃穆。全国百姓和满朝文武,跪地山呼:“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顾杰再次睁眼,是天府别墅。姜屿守在床边,见他醒了,喜极而泣。“哥哥,你可算醒了,呜呜……你吓死我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时刻陪着你的,以后去哪儿都带着我,我们不分开,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的,呜呜……”
顾杰静静的看着他哭,沙哑着嗓子说:“水。”
姜屿快速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这次他放了根吸管。喂顾杰喝了半杯水。有些精神后问:“出什么事了。”
“你在商场门口晕倒了,还好有好心人送你到医院。医生说再晚点,人就……呜呜……哥哥你要好好的,千万不可以出事。没有你,我也就死了。呜呜……”
顾杰费力的抬起手,理了理姜屿的头发,“好,我以后都好好的活着,不让小……不让你担心。”
“嗯嗯。”姜屿窝进顾杰怀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他,好似一眼没看到人就没了似的。
顾杰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手无意识的揉捏着姜屿的耳朵。没多会儿,姜屿就睡着了,顾杰放下他。起身离开。
他开车来到郊区一幢独栋别墅门前。降下车窗,看着别墅里点点灯光。他点燃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四个小时的时间,他抽了两包烟。看着早已漆黑一片的别墅。顾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踩过满地烟头,翻过围墙,轻盈的落地。查看一番,没有防御系统。他跟回家一样,从容地走进屋里。径直上了三楼。
推开门,走到床边,正与桃花眼对视上。“出来。”顾杰丢下这句话,率先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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