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玉看了一眼一旁安睡的莫莫。轻声跟着走出房间。
客厅,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半个客厅。顾杰像回到自己家一样,从吧台拿出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掉半杯。看着警惕的桃花眼,他嗤笑一声。“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杀你吗?”
桃花眼紧紧盯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顾杰走到窗边看着圆月,跟潘少玉说起了梦中瑶瑶的事。
…. …..
“小主,我自从跟你在一起后,为了让你安心,连身边的随从都遣散了。我一心一意爱你,可你却不信任我。瑶瑶的家人在瘟疫中都死了。她是被人拐卖到青楼的,还好遇见了我,不然她就…..我给她赎身,准备将她送到郊外庄子上生活。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杀了她。我和她没有爱情,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顾杰又喝一口,辛辣的酒液一路灼烧过他五脏六腑。“我当时气疯了,才会给你下毒的…..”
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客厅忽的暗下来。一抹冷杉香萦绕鼻尖,潘少玉被一个微凉的身体拥抱着,二人就这么站着,谁都不动,谁也不说话。过了好久,顾杰松开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态,只听哽咽的声音响起,“还能爱吗?”
潘少玉摇摇头,不知道顾杰是否能看到。
“那…..以后别躲着我,可以吗?”
继续摇头。
泪滑落,心已死。顾杰一步一步远离潘少玉,就在要开门时,听到身后小小的一声:“先生,那些年,委屈你了。”
顾杰再也支撑不住,他跌坐在地,抱膝嚎啕大哭。潘少玉走过去,蹲下,抱紧他。跟着一起流泪。他的心也好痛,前世的纠葛,今生的羁绊。他好想不顾一切,与他爱的人长相厮守。他好想可以与顾杰和平分手。
哭了好久,二人都没力气了,瘫坐在地上,顾杰小心的给潘少玉擦着眼泪,那软软弹弹的脸颊,还有那水润润的红唇,他好想吻上去,他好思念他的滋味,好怀念可以尽情吻他的时光。
他小心的问:“我….我想最后吻你一次……”
潘少玉笑了,扑上去,紧紧的搂着他。在他耳边说:“谢谢让我遇见你,谢谢让我爱上你,谢谢让我离开你,谢谢让我忘了你。谢谢。”
许久,顾杰点头,紧紧回抱着怀中的人。小声说:“小主请恕罪。”顾杰拿出匕首,在潘少玉后颈处划开一个3厘米长的口子,从里面挑出一个黄豆大小的追踪芯片。
顾杰将潘少玉抱回卧室,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毯子。跪在床边,眷恋的看着他,黑亮的大眼睛,可以表达一切。潘少玉用口型说:‘愿我们可以往事如烟,快意余生。’
顾杰朝他重重磕了一个头。用口型说:“谢主隆恩。”
顾杰走了,一个小小的人钻进潘少玉怀里,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小哥哥,他……”
“养好身体,我们就去找阿妄。”
“嗯嗯,那个追踪芯片…..”
“已经取出来了,睡吧,小莫莫。”潘少玉搂着怀里的人,轻轻晃着身体,畅想着未来幸福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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