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契,林啸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没有立刻搬进去,而是先去了一趟张木匠家。
当林啸说明来意,让张木匠直接将打好的全套家具送到镇南河沿的那个院子时,老木匠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镇……镇上的院子?林啸,你……你在镇上买房了?!”
“嗯,刚买的。”林啸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买了棵白菜。
这个消息,如同一个重磅炸弹,瞬间在张木匠脑子里炸开!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平静的少年,心中只剩下滔天的敬畏。
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池中之物了!
“好!好!我这就叫上我儿子,保证今天天黑前,给您把家具稳稳当当地送到!”张木匠的态度,已经不自觉地用上了“您”这个敬称。
搞定了家具,林啸又去了一趟黑市。
这一次,他没有卖东西,而是纯粹的“消费”。
他找到了钱有德,直接甩出了一张购物清单,上面的东西,看得钱有德眼皮直跳。
崭新的棉被、床单、枕头,全套的锅碗瓢盆,精细的白瓷碗筷,甚至还有暖水瓶、搪瓷脸盆这些城里人才用得起的“奢侈品”!
“兄弟,你这是……发了大财要成家了?”钱有德试探着问道。
“布置个新家而已。”林啸没有多说,直接拍出一沓钱和票,“东西都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得嘞!您就瞧好吧!”钱有德见识过林啸的财力,如今更是把他当成了顶级大客户,服务态度殷勤到了极点。
一下午的时间,林啸就在镇上四处采买。
吃的、穿的、用的……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只要是这个年代能买到的好东西,他都毫不吝啬地买了下来,然后找个没人的角落,分批收入空间。
当夜幕降临时,他来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独立小院。
张木匠父子已经将崭新的松木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木香。
林啸爽快地结清了尾款,又额外多给了两块钱和半斤猪肉当做谢礼,更是让张木匠父子感激涕零,直夸他敞亮、大气。
送走木匠父子,林啸关上了厚重的院门。
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他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他林啸的家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属于他自己的家!
他不再迟疑,开始从空间里,将今天采购的“战利品”一件件地取出来。
厚实柔软的棉被铺上了崭新的松木大床;雪白的床单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厨房里,崭新的铁锅、锃亮的碗筷摆放得整整齐齐;墙角,一袋袋大米、白面堆成了小山;窗台上,甚至还摆上了一瓶从黑市淘来的罐头……
短短一个小时,这间原本空无一物的院子,就被林啸布置成了一个温馨、舒适,且物资丰厚到令人发指的安乐窝!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一只肥鸡,配上新买的调料,慢悠悠地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鸡汤。
……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消息就插上翅膀,飞遍了整个靠山村。
“听说了吗?林啸在镇上买了个大院子!”
“啥?!真的假的?他哪来那么多钱?”
“千真万确!是张木匠亲口说的!他昨天给林啸送家具,亲眼看见的!青砖大瓦房,带院子,还有口井呢!”
这个消息,比上次林啸打到狍子还要震撼!
在这个年代,农民能进城,那是祖坟冒青烟的大事!而林啸,不仅进城了,还在城里买了房!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村民们议论纷纷,语气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嫉妒和羡慕。
而这个消息传到林家时,王翠花“嗷”的一声,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这没天理了啊!那个小畜生在城里住上大瓦房了,我们还窝在这破土坯房里!那房子,那钱,本来都该是我们的啊!”
林大军一拳砸在土炕上,眼睛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兰也是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只有林老根,一言不发地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但那剧烈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他彻底错了。
他亲手扔掉的,不是一个累赘,而是一个能让他们林家光宗耀祖的金疙瘩!
如今,金疙瘩飞走了,他们林家,则成了全村最大的笑话!
……
就在靠山村因为林啸买房的消息而闹得沸沸扬扬时,林啸正在自己的新家里,悠闲地喝着鸡汤。
“咚咚咚。”
院门被敲响了。
林啸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昨天那个泼辣的女干部,秦沐雪。
今天的她,没有穿那身工装,而是换上了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少女的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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