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如果李建军死了,那不仅仅是一个关键人证的消失,更是对整个调查的公然挑衅,是对所有期盼正义的人的沉重打击。他林渊费尽心机布下的局,绝不能以这种方式收场。
他更无法接受,一条生命,因为这场博弈,而像蚂蚁一样被轻易地抹去。哪怕那个人是罪有应得的李建军,他也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而不是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林渊猛地直起身,眼神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与锋利。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
时间不多了。
陈光既然动了杀心,就绝不会等到天亮。夜长梦多,今晚,就是最危险的时刻。
他不能直接打电话给省调查组,说“我预感到李建军有危险”。这听起来像个笑话,没人会信。在体制内,任何行动都需要依据,而不是凭空的感觉。
他必须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必须立刻行动的理由!
林渊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将所有的信息碎片重新排列组合。
陈光的性格……多疑,狠辣,不留后患。
王立的招供……会让陈光彻底失去安全感。
李建军的价值……唯一的、能指证陈光是污染案主谋的人证。
预警的画面……心脏病,突发,死亡。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他脑海中迅速形成。
他要利用陈光的多疑,来制造一个让调查组不得不信的“事实”。
林渊停下脚步,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市局一个他之前通过杨坤案认识的老刑警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那头传来睡意惺忪的声音:“喂?哪位?”
“老哥,是我,林渊,档案局的。”
“林局?”那边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查一下。”林渊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青阳县宏业化工厂的老板李建军,他有没有心脏病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这个……我得查查,他被抓的时候,我们做过体检记录。你等一下。”
林渊没有挂电话,他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但握着话筒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青。
他知道,自己正在与死神赛跑。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林局,查到了。体检报告上显示,李建军有轻微的高血压和心律不齐,但并没有明确的心脏病史。医生建议是定期观察,算不上严重。你问这个干嘛?难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林渊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轻松,“谢了老哥,改天请你喝酒。”
挂断电话,林渊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没有心脏病史。
这就对了。如果陈光要动手,一定会伪造一个“合理”的死因。而一个有“心律不齐”记录的人,因为惊吓或刺激“诱发”心脏骤停,是最完美的剧本。
现在,他手里有了一块拼图。
但他还需要另一块,一块足以让省调查组的所有人,都从床上跳起来的拼图。
林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这将是一步险棋,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聚光灯下的险棋。但他别无选择。
他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双手放在键盘上。
他的手指修长而稳定,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像密集的鼓点,清晰而坚定。
他要写一封信,一封火速送往省城的紧急密函。
而这封信的内容,足以让省纪委的领导,在深夜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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