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东方凌风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到演武场。
“凝霜,今日我们不训练枪法,为师带你去见一个人。”东方凌风看着公孙凝霜说道。公孙凝霜眼中满是好奇。
一路上,东方凌风给她讲着自己师父张丰的故事。原来,张丰是她的师祖,实力深不可测。到达一处幽静山谷,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喝茶。“师父,徒儿带凝霜来看您了。”东方凌风恭敬说道。张丰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公孙凝霜身上,“不错,这女娃根骨极佳。”公孙凝霜赶忙行礼,“见过张前辈。”张丰笑着点点头,“小女娃,你应该叫我师祖;你且舞上一套枪法让我瞧瞧。”公孙凝霜手持长枪,施展起枪法,凌厉的枪风在山谷中呼啸。张丰微微点头,指出她几处不足。公孙凝霜虚心聆听,只觉受益匪浅。东方凌风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满是欣慰,希望凝霜能在师父的指点下,在武道之路上更进一步。
公孙凝霜在师祖张丰的指点下,对枪法的领悟又深了一层,眉宇间的英气更添了几分沉稳。告别了师祖,东方凌风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凝霜,师祖精通所有的玄奥功法,而接下来为师带你去见的,是我的大师兄,武藏。”东方凌风边走边介绍,“大师兄与师祖和我走的路子不同,他是一位纯粹的体修者。”
“体修者?”公孙凝霜眨了眨眼,好奇地问,“可是那种单凭肉身力量,就能撼山裂石的强者?”
东方凌风赞许地点头:“正是。大师兄天生神力,又得奇遇,一身横练功夫,刀枪难入,力量更是深不可测。你如今枪法已具雏形,但内力尚浅,与敌近身搏杀时,若对方也是体修或擅长擒拿,便会吃亏。让大师兄指点你一些炼体的法门和卸力、借力打力的技巧,对你日后实战大有裨益。”
公孙凝霜听得认真,心中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大师兄充满了期待。
两人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片巨大的青石广场。广场中央,一个赤着上身的魁梧身影正在演练拳术。那身影足有两米多高,肌肉虬结,宛如花岗岩雕琢而成,他打出的拳法似乎是咏春,太极,八极等等,拳法的结合体,每一拳打出,都带着破空之声,空气似乎都被他打得微微扭曲。拳风扫过地面,激起阵阵尘土,气势磅礴。
“大师兄!”东方凌风远远喊道。
那魁梧身影闻声停下动作,转过身来。他面容刚毅,棱角分明,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的疤痕,更添几分悍勇之气。看到东方凌风和公孙凝霜,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声音洪亮如钟:“是小师弟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公孙凝霜身上,带着审视,却并无恶意。
“大师兄,这是我的弟子,公孙凝霜。”东方凌风介绍道,随即对公孙凝霜道,“凝霜,快见过你大师伯。”
公孙凝霜连忙收起长枪,躬身行礼:“弟子公孙凝霜,见过大师伯!”她声音清脆,不卑不亢。
武藏目光在公孙凝霜身上一扫而过,尤其在她刚刚收起长枪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对她的印象,只是看向东方凌风,瓮声瓮气地问道:“小师弟,你不好好在你那待着,带弟子到我这来,所为何事?”
东方凌风笑道:“大师兄,凝霜初入门墙,有些基础尚需打磨。我想着大师兄你这‘磐石劲’刚猛无俦,对根基的理解无人能及,便带她来见识见识,也请大师兄不吝指点一二。”
武藏闻言,再次看向公孙凝霜,这次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他大步流星走到场边,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沉声道:“小姑娘,你既是小师弟的弟子,那便是我武藏的师侄。指点谈不上,我看你气息尚稳,应是有些功底。方才你收枪时,右手食指微颤,可是习惯性发力过猛,导致气血略有不畅?”
公孙凝霜心中一惊,自己收枪时确有此细微感觉,原以为无人察觉,没想到这位看似粗犷的大师伯竟一眼看穿。她连忙恭敬道:“回大师伯,弟子确有此弊,时常练枪后感觉手臂微沉,不得舒展。”
武藏走到广场中央,双脚微分,沉腰立马,并未摆出任何花哨姿势,只是缓缓抬起右拳,对着空气轻轻一捶。拳出无声,甚至连一丝风都未曾带起,但公孙凝霜却莫名感觉那拳头前方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力场。
“咏春讲寸劲,太极讲化劲,八极讲崩劲,各家拳法,表象不同,其理一也。”武藏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你觉得你是根基不稳,实则不然。你是把‘力’用错了地方,过于追求刚猛,反而失了灵动,气血亦随之凝滞。”
他收回拳头,看向公孙凝霜:“你且出一拳打我。不用留力,使出你最擅长的招式。”
公孙凝霜有些犹豫,看向东方凌风。东方凌风鼓励地点点头:“凝霜,听你大师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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