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阁的“禁忌殿”在子时泛起血色霞光,殿内的“镇厄柱”由完美世界的“葬仙骨”与遮天域的“源天师头骨”熔铸而成。
柱身缠绕着斗破域的“异火锁链”与武动域的“祖符绳”,锁链与绳结间流淌的符文,将殿外的“虚妄之气”牢牢锁在三丈之外——今日要拍卖的“禁忌拍品”。
是从混沌海深处打捞的“轮回镜碎片”,传闻能映照出任何人的“终极遗憾”,若心志不坚者凝视碎片,便会被遗憾吞噬,永世困在虚妄幻境中。
秦长生坐在殿中央的“虚妄座”上,座椅由吞噬星空域的“界主残躯”雕琢而成,背靠一面由亿万虚妄之气凝结的“照心镜”,镜中能同时显现五域强者的执念:斗破域萧炎的“药老未能复生之憾”、武动域林动的“欢欢魂散之痛”、遮天域叶凡的“安妙依证道失败之悔”、完美世界石昊的“柳神凋零之殇”、吞噬星空域罗峰的“徐欣早逝之念”……他指尖转着枚血色的“镇厄令”,令牌上的轮回纹路与轮回镜碎片共鸣,将碎片的幻境频率、虚妄之气的侵蚀阈值、甚至每个接触者的精神防线强度,都清晰投射在身前的“虚妄镜”上。
“阁主,”雅妃捧着“禁忌录”沿镇厄石阶走来,册页上的禁忌图谱由轮回血与虚妄丝混绘而成,每个幻境节点都标注着对应的破妄之法,“轮回镜碎片的幻境频率与斗破域的‘净心异火’频率相冲,可用焰光打断幻境;虚妄之气的侵蚀阈值,需以武动域的‘守神符’加固精神防线;五域强者的执念节点,藏在幻境最深处的‘遗憾海’,需借遮天域的‘源术醒神符’唤醒;碎片本身的混沌残识,怕完美世界的‘真骨文’,此骨文能湮灭一切虚妄。”
秦长生的目光扫过虚妄镜,镜中轮回镜碎片的异动如同孩童摆弄烛火。碎片突然射出一道血光,照在禁忌殿的地砖上,砖面浮现出萧炎跪在药老墓前的虚影,虚影中的萧炎泪流满面,正用异火灼烧自己的手掌,口中喃喃着“若能换老师复生,我愿燃尽一切”;紧接着血光转向另一侧,映出林动抱着欢欢残魂的虚影,虚影中的林动不断将祖符之力注入残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残魂一点点消散,发出绝望的嘶吼;又转向叶凡,照出安妙依坐化的虚影,虚影中的叶凡用源术一遍遍重塑她的肉身,却始终无法唤回魂魄,青铜鼎在他身边哀鸣;虚妄之气趁机顺着地砖缝隙渗入,缠绕上靠近殿门的几位域主,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显然已被幻境牵引;轮回镜碎片的混沌残识在血光中冷笑,它以为能凭这些执念动摇补天阁的根基,却不知从它被带入禁忌殿的那一刻起,每道血光的落点,都在秦长生的掌控之中。
“连轮回的碎片都学会了玩弄人心。”秦长生指尖的镇厄令突然射出一道血色流光,穿透虚妄镜落在轮回镜碎片上。血光中的虚影在流光中崩碎,化作纯净的“明悟之气”融入镇厄柱。轮回镜碎片发出刺耳的嗡鸣,血光黯淡不少,却依旧试图凝聚新的幻境——它不懂,为何这些足以摧毁五域强者的执念,在这道流光面前如此脆弱。
“轮回镜碎片,”秦长生的声音透过禁忌殿传遍五域的精神层面,冷得像万古寒冰,“你以虚妄幻境引动执念,罚你以明悟之气滋养镇厄柱,每刻钟净化一道执念虚影,净化不足,便让异火锁链将你烧成齑粉,永世不得重聚。”
虚妄镜中,明悟之气顺着镇厄柱的符文流转,将五域强者的执念一一抚平。萧炎虚影的手掌不再灼烧,而是轻轻抚过药老墓碑,眼中多了释然;林动虚影不再强行注入祖符之力,而是将欢欢残魂捧在掌心,任由其化作光点融入天地;叶凡虚影收起青铜鼎,对着安妙依坐化之地躬身一拜,转身走向星空——所谓的“终极遗憾”,不过是秦长生借碎片之手,让五域强者完成“与自我和解”的契机。他甚至算到碎片会优先映照哪些执念,特意让明悟之气的强度精准匹配,既破了幻境,又未伤及强者的精神本源。
虚妄之气侵蚀处,血色流光突然炸开,守神符顺着镇厄柱的纹路扩散。靠近殿门的域主们眼神瞬间清明,虚妄之气在符光中尖叫,化作黑烟消散。他们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已在幻境中沉沦了三息,若不是这道符光,此刻怕是已沦为虚妄的傀儡。武动域的祖符绳在符光中亮起,绳结自动收紧,将残余的虚妄之气全部绞碎,露出殿外被虚妄笼罩的“遗憾谷”——那里堆满了历代被幻境吞噬者的枯骨。
“你们以凡心触碰禁忌,”镇厄令的流光在守神符上烙下符印,“罚你们以祖符绳捆缚自身,在遗憾谷外跪守三日,每时辰诵读一次‘守神咒’,若有懈怠,便让虚妄之气啃食你们的识海,重历毕生最痛之事。”
域主们不敢有丝毫怨言,乖乖接过祖符绳捆住手脚,跪在遗憾谷外。他们望着谷中枯骨,再看向禁忌殿内的身影,终于明白所谓的“侵蚀”,不过是秦长生借虚妄之气筛选“心志合格者”的手段——能在三息内被唤醒,说明尚有救;若沉沦更久,便只能沦为谷中枯骨,成为后来者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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