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域强者的执念节点处,血色流光化作醒神符,穿透虚妄镜的壁垒,直抵遗憾海深处。萧炎的药老虚影在符光中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做得很好”;林动的欢欢虚影在符光中微笑,化作蝴蝶落在他的指尖;叶凡的安妙依虚影在符光中合掌,佛光融入他的眉心;石昊的柳神虚影在符光中舒展枝叶,根须缠绕上他的战矛;罗峰的徐欣虚影在符光中挥手,化作星辰融入他的机甲——这些虚影不再是吞噬心神的遗憾,而是化作了“前行之力”,顺着镇厄令的流光,注入五域强者的识海。
“执念若能化动力,遗憾亦可作阶梯。”秦长生的声音在五域强者的识海中回荡,“轮回镜碎片的价值,从不是让你们沉溺过去,而是明白‘遗憾存在的意义’。”
虚妄镜中,五域强者同时睁开眼。萧炎的异火多了份温润,林动的祖符添了丝柔和,叶凡的源术带了缕佛光,石昊的骨文增了抹生机,罗峰的机甲泛着星辰般的暖光——他们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暴涨,连轮回镜碎片的血光都无法再动摇分毫。
当轮回镜碎片的混沌残识彻底被真骨文湮灭,禁忌殿的镇厄柱突然暴涨,将异火锁链、祖符绳、源术符文、真骨文、星核之力全部汇入碎片。碎片在血色霞光中重组,化作一面完整的“净心镜”,镜光扫过之处,虚妄之气尽数消融,连遗憾谷中的枯骨都泛起微光,似有重入轮回之兆。
“该结束了。”秦长生站起身,虚妄座在他身后化作流光融入净心镜。他抬手握住悬浮的镇厄令,净心镜在令牌的牵引下飞入他掌心,镜背刻满了五域的“和解纹”,正面映照出的不再是遗憾,而是每个强者“未来的可能性”。
雅妃将禁忌录呈到秦长生面前,册页上自动浮现出新的条目:“执念虚影净化完毕,虚妄之气全部绞碎,五域强者精神防线加固,混沌残识被真骨文湮灭……轮回镜碎片已炼化为净心镜,可映照未来,破除虚妄,保五域千年无‘心魔之乱’。”
秦长生接过禁忌录,指尖在“千年无心魔之乱”字样上轻叩,册页突然自动翻页,下一页的空白处浮现出“终极遗憾源”的虚影,源中标注着它的藏匿之地:“混沌海的‘忘川河底’、完美世界的‘葬神渊深处’、遮天域的‘无始钟内’……”
“雅妃,”他淡淡开口,“三日后拍卖‘净心镜拓本’,起拍价,各域强者的‘执念本源’一缕。”
雅妃躬身应道:“是。”
她知道,这不是拍卖,是通知——五域强者若想获得拓本以稳固心神,必须交出最深处的执念,而所谓的“禁忌拍品”,在绝对的实力与掌控面前,不过是变成了补天阁“重塑五域心志”的工具。镇厄令早已算出所有可能的抗拒,那些所谓的“尊严”“隐私”,在心灵层面的绝对掌控面前,不过是需要被剥离的虚妄。
子时的血色霞光透过禁忌殿的镇厄柱,照在秦长生肩头,净心镜的镜光在他身后流转,像一道贯通过去与未来的长河。他望着虚妄镜中五域强者各自踏上新途的景象,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绝对掌控者而言。
净化轮回镜碎片不过是梳理五域精神的必经步骤,借碎片的幻境让强者与自我和解,不过是顺手为之。所谓的“意外”,早在镇厄令启动时便被锁死;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他锤炼众人心灵的锤石。
而这统辖诸天心灵的版图,才刚刚触及最深的执念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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