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小门,一头冲进了树林里。树林里枝繁叶茂,光线昏暗,很适合躲藏。厉沉舟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在树林里快速奔跑着,很快就把警察们甩在了身后。
警察们追到树林边,看着茂密的树林,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他们知道,一旦让厉沉舟钻进树林深处,就很难再找到他了。
“分头追!一定要抓住他!”一名警察嘶吼着,率先冲进了树林里。其他警察也纷纷跟了上去,朝着不同的方向追去。
树林里,厉沉舟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看了看,见警察们没有追上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再次裂开,鲜血渗了出来,可他却毫不在意。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残留着枪管的寒意。想起刚才那个警察自杀的场景,他的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格外刺激。他喜欢这种把别人逼到绝境的感觉,喜欢看别人因为他而痛苦、绝望,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休息了一会儿,厉沉舟再次站起身,朝着树林深处走去。他知道,警察们不会轻易放弃,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他在树林里走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找到一个废弃的猎人小屋。小屋很破旧,屋顶漏着洞,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可至少能遮风挡雨。
厉沉舟推开门,走进小屋。小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桌子。他走到木床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自己这疯狂的一生。
他想起了苏晚,想起了他们之间扭曲的爱情;想起了陆泽,想起了他一次次的复仇;想起了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想起了他们痛苦的表情。可他一点都不后悔,反而觉得这一切都很有趣。
他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只有像他这样的疯子,才能真正地活着。他要继续疯狂下去,要制造更多的混乱和血腥,要让这个世界为他颤抖。
而此时,树林里的警察们还在不停地搜寻着厉沉舟的踪迹。他们打着手电筒,在树林里穿梭着,脸上满是疲惫和愤怒。可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厉沉舟的身影,仿佛他真的人间蒸发了一样。
夜深了,月亮升了起来,洒下清冷的月光。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警察们偶尔的呼喊声。
厉沉舟躺在猎人小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知道,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会一直躲下去,直到找到下一个目标,然后再次掀起一场血腥的风暴。
这场由疯狂引发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厉沉舟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人间游荡着,寻找着下一个猎物,准备着下一场残忍的杀戮。而那些想要抓住他的人,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继续追寻着他的踪迹,等待着正义降临的那一天。可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还要等多久。
清晨的阳光透过蛋糕店的落地窗,在木质地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玻璃柜里摆放着五颜六色的蛋糕,奶油的甜香混着烤面包的麦香,漫在空气里,暖得像一捧棉花。穿粉白围裙的店员正弯腰整理柜台,听见推门时的风铃响,笑着抬头:“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门口站着的男人顿了顿。他穿着干净的浅灰色卫衣,头发理得整齐,额前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往日里总闪着疯狂的眼睛。脸上没有血污,没有狰狞的笑,只有一种近乎平淡的沉静——是厉沉舟。
他走进店里,脚步很轻,目光扫过玻璃柜里的蛋糕,没有停留,径直走到柜台前。店员看着他,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当是普通顾客,继续笑着问:“我们家今天有新款的芒果慕斯和草莓千层,您要不要试试?”
厉沉舟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没有了往日的癫狂:“给我来份蛋糕,要看不见的那种。”
店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看不见的那种?”
“嗯。”厉沉舟点点头,目光落在柜台的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影子——那是一张干净、甚至有些温和的脸,和记忆里那个满身血污、抠人眼珠、炸过精神病院的自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恢复正常”的。那天从树林里逃出来后,他躲在废弃的猎人小屋里,发了一场高烧,烧得浑浑噩噩时,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苏晚空洞的眼窝、陆泽满身的血、厉福舟痛苦的呻吟、那个自杀警察倒在地上的样子,还有教堂里的骨灰、工厂里的血泊、精神病院里炸开的电视……那些曾经让他兴奋的血腥场景,此刻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进心里,疼得他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
等高烧退了,他醒过来,就变了。不再想杀戮,不再想折磨,甚至不敢再看带血的东西。他去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他的精神障碍“意外缓解”,意识清晰,认知正常,已经恢复了常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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