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生被嫉妒和屈辱冲昏的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尤其是看到那个英俊的年轻男孩(王一诺)竟然还敢跟他顶嘴,积压的所有失败、愤怒和绝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他赤红着眼睛,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怒吼,竟真的挥起拳头,朝着王一诺的脸就狠狠砸了过去!
王一诺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本来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疯男人搞得火大,见对方竟然直接动手,年轻气盛的血性也一下子被激了起来!他下意识地侧头躲开要害,王雨生的拳头擦着他的颧骨过去,火辣辣地疼。
“操!你真打啊?!”王一诺骂了一句,毫不犹豫地一拳回敬了过去,直接捣在王雨生的腹部!
王雨生吃痛,闷哼一声,更加疯狂地扑上来,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场面瞬间失控!
“啊——!不要打了!爸爸!不要打了!”暖暖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哇哇大哭,小脸煞白,一边哭一边尖声喊着,“我们不认识这个哥哥!爸爸你别打了!”
她试图冲过去拉架,却被秀秀死死抱在怀里。
而明明,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父亲和陌生哥哥,看着吓得痛哭的妹妹,再听到父亲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小男孩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失望和一种超越年龄的悲痛。
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哭喊出来,声音盖过了妹妹的哭声和打斗声:“爸爸!!你住手!是你做错了!为什么还要打人?!为什么还要欺负妈妈?!”
这一声呐喊,如同惊雷,让扭打中的王雨生动作猛地一滞。
明明眼泪直流,却倔强地瞪着父亲,把他偷听到的秘密全都喊了出来:“你和那个坏阿姨的事!我都听到了!姑姑和妈妈说话的时候我听到的!是你对不起妈妈!是你不要我们的!”
他指着王雨生,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妈妈从来没有跟我和妹妹说过你一句不好!她只说你们分开了!可你呢?!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妈妈!你还打人!你是个坏爸爸!我讨厌你!!”
孩子尖锐而直白的控诉,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穿了王雨生最后一层疯狂的保护壳!
他猛地停住了所有动作,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僵硬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那双充满愤怒和泪水的眼睛。
秀秀…从来没在孩子面前说过他一句不是? 他做的那些肮脏事…儿子竟然都知道了? 他刚才…当着儿女的面…做了什么?
巨大的震惊、羞耻和排山倒海的悔恨瞬间将他吞没!他看看痛哭的女儿,看看对他充满憎恶的儿子,再看看被秀秀紧紧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和厌恶地看着他的陌生男孩…
“我…我…”王雨生的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如纸,连退了好几步,仿佛无法承受眼前这一切。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一个失败透顶的丈夫和父亲。
王一诺也停下了手,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颧骨上的擦伤,看着眼前这急转直下的情况,有点懵,但也大概明白这疯男人是谁了。他看向秀秀,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和…同情?
秀秀自始至终都紧紧抱着女儿,护着儿子,她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在儿子喊出那些话后,眼神里最后一丝对王雨生这个人的情绪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漠然。
“王雨生,”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最终的审判意味,“你都听到了?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吗?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孩子面前。否则,我不介意让警察来处理你今天的骚扰和殴打行为。”
王雨生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他踉跄着,不敢再看孩子们的眼睛,也不敢再看秀秀。
温暖的阳光依旧洒在公园里,但方才的温馨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暖暖低低的啜泣声,明明压抑的抽噎,以及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王一诺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搭讪(未遂),竟然会引发这样一场家庭伦理惨剧。
秀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先安抚地拍着女儿的背:“暖暖不哭,不怕,妈妈在。”然后又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温柔却坚定:“明明,你是妈妈的骄傲,谢谢你保护妈妈。”
最后,她才转向王一诺,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歉意:“对不起,王先生,让你见笑了,还连累你受伤。今天…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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