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松开缰绳,在她马臀上拍了一下:“自己当心。”
踏雪得令,小步跑了起来。蔺景然握紧缰绳,感受着风掠过耳畔的畅快。
她身子随着马匹的奔跑微微晃动,虽然马术有些生疏,却并不惊慌,反而笑了起来。
跑了一圈,蔺景然勒住缰绳,让踏雪缓下速度,小跑着回到郗砚凛身边。
他从她手中拿回缰绳,“下来歇歇。”
蔺景然依言下马,脚踩在松软的草地上,觉得浑身都舒坦。
两人走到场边树荫下的石凳坐下。马倌机灵地送来了温水和干净的布巾,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许久没这么畅快地跑过了。”蔺景然喝着水,感叹道,“在宫里,最多就是在御花园里走走,憋闷得很。”
“嫌宫里憋闷?”郗砚凛看她一眼。
“难道陛下不觉得?”蔺景然反问,随即又笑道,“不过陛下日理万机,怕是没空觉得憋闷。”
郗砚凛不接她这话,沉默片刻:“下个月,去北郊围场秋狝。”
“臣妾若说想去,陛下是带还是不带?”
“围场不是西苑马场,规矩多,也辛苦。”
“陛下就不能……‘顺便’带臣妾去见识见识?比如,陛下需要一个会逗闷子、还会偶尔气气您、让您保持清醒的人跟在身边?”
郗砚凛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朕看你是想去撒野。”
蔺景然笑道:“陛下圣明。臣妾保证,绝不给您添乱,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热闹。”
郗砚凛轻笑:“届时跟紧朕,别乱跑。”
这便是允了。蔺景然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矜持:“臣妾遵旨。那个……陛下,围场的兔子,肥不肥?”
“到时候,你自己去看。”
蔺景然顿时眉开眼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德海的声音传来:“陛下,京中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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