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图书馆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林笑薇刚给星藤新花换了清水,就见窗台上的“春天的日记”在晨光中微微颤动。她翻开日记时,几枚透明的光粒从纸页间飘落,在空中化作一只巴掌大的光蝶,翅膀上印着七处生长点的微缩图案。
“是星藤的信使,”徐默举着相机拍下光蝶,屏幕里的翅膀纹路突然清晰起来,显露出一行小字,“‘城西的老钟表匠,藏着时间的钥匙’。”他想起老城区的钟表铺——老板是位九十岁的老人,据说年轻时修过初代守护者用过的怀表。
两人赶到钟表铺时,黄铜招牌正在阳光下发亮。老人正坐在工作台前,用放大镜端详一枚星藤形状的齿轮,齿轮的齿纹与光蝶翅膀的纹路完全吻合。“等你们好久了,”老人推了推老花镜,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铜制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星藤缠绕的指针,“这是五十年前,一位研究员送来修的,说能跟着星藤的光带走时。”
怀表刚被打开,表盘里的指针就突然逆向旋转,带动铺子里所有钟表的指针同时转向。窗外的光蝶群突然汇聚成光带,顺着街道向城市边缘延伸。老人指着怀表背面的刻字——“当十二点的钟声与星藤同频,时光会暂停一瞬”,“今天是星藤能量的校准日,五十年才遇一次。”
徐默迅速计算时间:距离正午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光带延伸的方向,正是城市边缘的废弃天文台。“上次的黑色晶体残留着负面能量,”他调出检测仪的数据,“星藤在引导我们彻底净化它。”
赶到天文台时,光蝶群正围着穹顶飞舞。林笑薇发现观测仪的基座上,残留的黑色纹路在光带中扭曲成钟表的形状,每一次收缩都对应着怀表指针的跳动。“它在模仿时间的频率,”她举起怀表靠近纹路,表盖内侧的星藤图案突然亮起,“用怀表的能量中和它!”
怀表的光芒与黑色纹路碰撞的瞬间,天文台的时钟突然敲响。十二点的钟声回荡在城市上空,所有的光带都在这一刻静止,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溪流。林笑薇的眼前闪过无数重叠的画面:初代守护者调试石阵的晨光,黑衣人父亲在能源站记录数据的深夜,还有自己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星藤幼苗的午后——所有画面的中心,都有一片相同的星藤叶在闪烁。
“这是时间的馈赠,”老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拄着拐杖站在穹顶下,怀表的光在他脸上流动,“让每个时代的守护者,都能看见彼此的坚持。”他从口袋里掏出半块齿轮,恰好能与怀表的齿轮拼合,“当年送修怀表的研究员,就是这位年轻人的父亲。他说,如果有一天星藤能量失控,就让我把这半块齿轮交给能让怀表走时的人。”
当两半齿轮拼合,静止的光带突然开始倒流,黑色纹路在时光的回溯中渐渐消散,露出里面被包裹的星藤残片——残片上刻着的,竟是黑衣人父亲年轻时的笔迹:“相信光,比拥有光更重要。”
夜幕降临时,怀表的指针终于恢复正常,表盘里多了一圈星藤光带的纹路。林笑薇在日记里贴上光蝶的照片,写下:“时光从不是线性的河流,而是星藤缠绕的藤蔓,每个时代的守护者,都在彼此的光影里,成为照亮前路的光。”
图书馆的星藤上,光蝶停在新结的花苞上,翅膀轻轻扇动,将七处生长点的光带,织成了一块会呼吸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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