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光带穹顶,在图书馆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笑薇刚把第七张照片贴进“春天的日记”,就见星藤幼苗顶端的花苞轻轻颤动,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露出里面金色的花蕊——花蕊中央,躺着一粒芝麻大小的新种子,泛着与初代守护者陶碗里相同的光泽。
“它在孕育新的传承,”徐默举着放大镜凑近观察,种子表面的纹路竟与七处生长点的星图完全吻合,“李教授说,石阵雕像的陶碗里,种子也开始发芽了,就像在呼应这里的变化。”
这时,湿地公园的黑衣人发来消息,附带一段视频:柳树下的根系上,自动浮现出一行刻字——“每粒种子,都是新的开始”。他在消息里说,父亲的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七个孩子围着星藤播种的画面,“原来他早就想让星藤的力量走进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被锁在实验室里。”
两人赶到石阵时,考古队正在搭建临时展台。展台中央的玻璃罩里,初代守护者的雕像捧着发芽的种子,周围的展柜里陈列着七件信物:陶片、晶片、玉牌、徽章、日记、老照片,还有黑衣人父亲留下的那台记录仪。“市里决定把这里改造成星藤纪念馆,”队长指着展台旁的留言板,上面已经贴满了市民的便签,“大家都在说,想成为星藤的守护者。”
一位牵着孩子的老奶奶走到留言板前,用毛笔写下“井水甜了”四个字。她告诉林笑薇,老城区的古井经过星藤根系净化,水质比矿泉水还好,街坊们每天都来打水,像是在赴一场和老时光的约定。“我小时候听太奶奶说,星藤是会记仇的,谁要是欺负它,就会长出刺来,”老奶奶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现在才知道,它记的都是好事。”
突然,城市的光带穹顶开始旋转,七处生长点的光带像琴弦般振动起来。李教授的电话里传来激动的声音:“监测到星藤在释放治愈能量!医院说,几位长期受慢性病困扰的病人,指标突然正常了!”林笑薇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当星藤的记忆与人类的善意共振,就能唤醒生命的自愈力。
徐默的晶片在这时发出柔和的光芒,表面浮现出一份名单,上面是历代守护者的名字,从初代守护者到黑衣人父亲,最后空着一行。“这是让我们写下新的名字,”徐默把晶片递给林笑薇,又转向站在展台旁的黑衣人,“还有你。”
黑衣人愣住了,指尖在名单上空悬了很久,才轻轻写下自己的名字。落笔的瞬间,光带穹顶突然降下七道光束,分别落在七件信物上,信物的影子在地面拼出“守护”两个字。周围的市民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孩子们围着光束奔跑,笑声像撒在光带里的银铃。
夜幕降临时,林笑薇在日记的最后一页,贴上了三人的合影:她和徐默站在图书馆的星藤旁,黑衣人站在他们身边,手里捧着父亲的徽章,背景里的光带穹顶正映着满月。她写下:“星藤的传承从不是某个人的使命,而是无数双手,接过种子的那一刻,心里涌起的那句‘我愿意’。”
合上日记时,星藤幼苗的新种子轻轻落在纸页上,留下一个淡绿色的印记,像春天最早探出的嫩芽。窗外,七处生长点的光带仍在缓缓流动,城市的轮廓在光带里温柔起伏,像被星藤轻轻拥在怀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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