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夜色中的河面上滑行,水汽裹着寒意扑面而来,周明远望着逐渐远去的北平城轮廓,指尖还残留着赶马车时缰绳的粗糙触感。“鸽子” 靠在船舷上,正擦拭着那把在码头用过的手枪,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根据地在河下游的芦苇荡里安排了接应点,到了那里,会有人给我们分配新任务。”
约莫半个时辰后,小船驶入一片茂密的芦苇荡,岸边隐约传来三短两长的哨声。“鸽子” 立刻回应了同样的哨声,很快,几个穿着蓑衣的人从芦苇丛中钻出来,熟练地将小船拉到岸边。“是‘鸽子’同志吧?跟我们来。” 为首的人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乡土口音。
跟着他们穿过芦苇荡,一处隐蔽的木屋出现在眼前。推开门,屋里的煤油灯亮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看地图,见他们进来,立刻站起身:“我是根据地的联络员老吴,欢迎你们完成任务归队。” 他指着桌上的一张纸条,“这是刚收到的紧急情报,城里的地下党同志 —— 也就是你们要协助的主线团队,正在护送一份日军的兵力部署图,途中遭遇日军围堵,被困在城东的废弃粮库,情况危急。”
周明远心里一紧,他隐约记得,按照电视剧情的时间线,这次 “粮库被困” 正是主线团队的关键危机,若不能及时脱困,不仅文件会落入日军手中,团队核心成员也会面临牺牲。“我们该怎么帮他们?” 周明远往前一步,目光落在地图上粮库的位置,“粮库周围的日军布防如何?”
老吴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日军派了一个小队的兵力,把粮库围得水泄不通,只留了一个出口,明显是想逼他们出来投降。你们的任务是暗中协助,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直接接触主线团队 —— 这是根据地的要求,避免打乱原有的剧情节奏。”
“我有办法。” 周明远盯着地图,手指在粮库西侧的一条小巷上停顿,“这里是日军的后勤补给线,每天傍晚六点,会有一辆运送粮食的卡车经过。我们可以劫持卡车,制造混乱,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为主线团队创造突围的机会。另外,粮库东北角有个废弃的通风口,能通到外面的胡同,我可以提前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们。”
“鸽子” 皱了皱眉:“劫持卡车太冒险了,一旦被日军发现,我们也会陷入包围。而且,怎么把通风口的消息传进去?粮库被围得严严实实,根本靠近不了。”
周明远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之前在瑞蚨祥整理物资时剩下的,他拿起笔,快速画下通风口的位置和逃生路线,又在旁边写了 “酉时三刻,西侧重创” 几个字 ——“酉时三刻” 是劫持卡车的时间,“西侧重创” 则暗示日军西侧兵力会减弱。“我可以找机会把纸条塞到粮库门口的守卫身上,主线团队的人警惕性高,肯定能发现。”
老吴点点头:“这个方案可行,但一定要小心。你们现在就出发,争取在酉时前赶到城东,我会安排两个同志配合你们劫持卡车。”
下午四点,周明远和 “鸽子” 带着两个根据地同志,乔装成挑夫,挑着装满干草的担子,往城东走。路上的日军岗哨比之前更严,每个路口都有士兵拿着画像盘查,周明远故意把帽檐压得更低,挑着担子的手微微用力,让干草看起来更重 —— 这是为了掩饰藏在干草里的手枪和炸药。
快到粮库附近时,他们躲进了一条废弃的胡同,远远观察着粮库的情况。日军果然在粮库周围设了岗,机枪架在门口的高台上,士兵们来回踱步,眼神警惕。周明远看了看表,离酉时还有一个小时,他对 “鸽子” 说:“你们在这里准备,我去送纸条。”
他脱下挑夫的外衣,露出里面的短褂,装作路过的百姓,慢慢往粮库门口走。离守卫还有十米时,他故意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怀里的纸条顺势掉在地上,被风吹着往守卫的方向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周明远一边道歉,一边快速爬起来,假装去捡纸条,趁机把纸条塞到守卫的裤脚边 —— 守卫正盯着粮库的大门,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回到胡同里,“鸽子” 已经和两个同志准备好了 —— 他们把炸药藏在干草里,又在卡车上会经过的路口挖了个坑,铺上木板,上面盖了层泥土,看起来和路面没什么两样。“卡车快到了。” 一个同志压低声音,指着远处驶来的卡车。
周明远握紧手里的枪,目光盯着卡车的驾驶室。当卡车驶到坑洞上方时,“鸽子” 突然大喊:“动手!” 两个同志立刻掀开木板,卡车的前轮瞬间陷进坑里,司机惊慌地踩下刹车,卡车发出刺耳的声响。
“快!” 周明远和 “鸽子” 冲上去,用枪指着驾驶室里的日军司机和押运兵,“不许动!下车!” 日军刚要反抗,就被周明远一拳打晕,两个同志则快速把车上的粮食搬下来,堆在路边,又在卡车的油箱上绑了炸药 —— 他们要的不是卡车,是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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