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国喀布尔郊外的废弃仓库,藏在一片荒芜的戈壁滩深处。仓库原本是物资中转站,如今墙体斑驳,布满弹孔。若不是仓库周围沙丘上隐约可见的警戒标记,任谁也想不到,这片看似废弃的区域,正酝酿着一场足以搅动南亚局势的军火交易。
正午时分,戈壁滩上的阳光毒辣得能烤化铁皮,数十辆重型卡车沿着布满碎石的土路缓缓驶来。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戈壁中格外清晰,扬起的沙尘如同黄色的幕布,在车后拖出数百米长的尾迹。为首的卡车驾驶室里,坐着杰克找来的军火掮客 —— 外号 “沙漠狐” 的哈桑。
哈桑是活跃在中东、中亚地区的老牌军火掮客,常年往返于乌国、阿国、伊拉克之间,手里掌控着多条地下运输线路。他不仅熟悉各国边境的防御漏洞,还跟当地的武装势力、政府官员交情深厚,连阿国北部的塔利班武装,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此刻,他穿着一件磨损严重的黑色皮夹克,领口随意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 T 恤,脸上留着修剪整齐的络腮胡,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卡车刚停稳,他就推开车门跳下车,滚烫的地面让他下意识地踮了踮脚,随即对着身后的车队扯着嗓子喊道:“动作快点!卸完货赶紧走,这里离喀布尔市区太近,万一被阿国安全部队盯上,谁都别想好过!”
紧随车队而来的,是汤姆找来的猛虎佣兵团。50 名雇佣兵身着黑色战术服,头戴凯夫拉防弹头盔,脸上涂着沙漠迷彩油,手持加装了战术导轨的 M4 卡宾枪,枪上还挂着榴弹发射器。他们动作迅捷地从随行的越野车上跳下,以仓库为中心,迅速在周围 500 米范围内建立警戒圈。有的趴在沙丘顶端,架起狙击步枪,瞄准镜对准远处的地平线;有的沿着仓库墙体巡逻,手指始终扣在扳机护圈上,警惕地扫视着每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
佣兵团长 “幽灵” 是个身材高大的白人,身高近两米,肩宽背厚,黑色战术服被肌肉撑得紧紧的。他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那是当年在伊拉克战场被砍伤留下的印记,此刻在阳光下泛着狰狞的白光。他走到哈桑身边,语气冰冷得像戈壁滩的夜风:“哈桑,货都齐了?别跟我玩花样,我知道你在这行的名声,但这次的雇主是 CIA,出了岔子,你就算躲到地底,也有人能把你挖出来。”
哈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幽灵,我哈桑在这行混了十年,从阿国战争到俄乌冲突,经我手的军火能堆满三个这样的仓库,还从没出过差错。” 他抬手朝身后的卡车指了指,“这批货,5 辆 T-72 主战坦克、5 辆 BMP-2 步战车,6门榴弹炮,还有一半的轻武器和弹药,都在后面的卡车上。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可以派人检查,少一件,我赔你十件。”
幽灵没说话,只是朝身后的雇佣兵递了个眼神。两名身材壮硕的雇佣兵立刻应声上前,他们戴着黑色手套,动作麻利地爬上卡车。打开车厢门的瞬间,一股金属与机油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整齐堆放着墨绿色的军火箱,有的箱子已经被颠簸得敞开缝隙,露出了 T-72 坦克的炮管、BMP-2 步战车的橡胶轮胎,还有码得像小山一样的 AK-12 步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一名雇佣兵拿起一把 AK-12,拉动枪栓检查枪膛,又卸下弹匣查看子弹,确认武器状态良好后,朝幽灵比了个 “OK” 的手势。
其实,这一路运输之所以波澜不惊,全靠汤姆和杰克提前打通了所有关节。从乌国西部边境出发时,他们通过杰克的关系,给土库曼斯坦的边境检查站官员塞了 50 万美元现金。对方拿到钱后,连卡车的篷布都没掀开,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看通行证,就挥手放行;进入阿国境内后,汤姆又联系上当地的武装首领,支付了 30 万美元 “保护费”,对方不仅承诺沿途不会有人拦截,还派了 10 名武装人员护送车队通过阿塔控制区。用汤姆私下跟幽灵说的话来讲:“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再加钱,毕竟,CIA 最不缺的就是经费。”
下午 3 点,戈壁滩上的阳光稍微柔和了些,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汤姆拿起望远镜,看到远处的土路上尘土飞扬,数十辆皮卡车正朝着仓库方向疾驰而来,是米尔带着马吉得旅的人到了。
很快,车队抵达仓库门口。马吉得旅的成员大多穿着破旧的迷彩服,有的甚至光着脚,手里拿着老旧的 AK-47 步枪,与装备精良的猛虎佣兵团形成鲜明对比。但他们脸上的期待与兴奋,却丝毫掩饰不住。米尔坐在为首的皮卡车副驾驶座上,刚停车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踉跄着跳下车 —— 他因为激动,连安全带都忘了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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