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师,真气附身真有这么厉害?”凌波丽攥着衣角,目光紧紧锁在拳台上的林厉,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她虽不懂武道,却也从林厉之前一爪杀颂帕的场面里,感受到了先天宗师的恐怖。
郝万山盯着林厉指尖泛着的淡淡黑气,喉结动了动,缓缓解释:“真气附身是先天宗师的标志,内劲能附着在体表或兵器上,不仅普通刀枪砍不进,连低阶术法都能硬抗。就像世俗的防弹衣,可这‘防弹衣’是活的,还能反伤敌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武道和修士前期其实各有优劣——武者靠肉身硬撼,哪怕挨一记法术,只要没伤到要害,就能贴上去拆了修士的术法;修士靠法术远程攻击,可要是被武者近身,十有八九要吃亏。”
“那林厉的鹰爪功……”凌波丽还想追问,却被蒋天养的一声轻咳打断。蒋天养望着拳台上的吕欢,右手石膏硌得肋骨发疼,心里满是忐忑——他见过林厉废人手臂时的狠辣,那指尖的黑气能直接震碎骨头,而吕欢看着太年轻了,年轻到让人忍不住担心他能不能接下一招。
二楼包间里,洪武死死抠着窗框,指节泛白。他看着吕欢的背影,胸腔里像烧着一团火——上周在火锅店,他被吕欢一拳打飞,内劲岔乱,如今连抬手都费劲;现在林厉师兄出手,他本以为能亲眼看到吕欢被撕碎,可刚才吕欢轻描淡写挡住那一爪的模样,让他心里突然没了底。
拳台上,林厉的双爪已近在吕欢面门,指尖的黑气带着刺骨的寒意,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的轻响。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有人甚至闭上了眼睛,生怕看到吕欢被抓成碎片的惨状。
就在这时,吕欢动了。他右手轻轻抬起,掌心泛着一层极淡的金光,看似缓慢,却精准地按在了林厉的双爪上。“嘭!”一声闷响,林厉前冲的身形骤然顿住,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他瞳孔猛地收缩,指尖传来一股温润却磅礴的力量,不仅卸去了他的内劲,还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涌,震得他丹田都微微发疼。
“不可能!”林厉失声惊呼。他的鹰爪功练了三十年,指尖能捏碎精钢,刚才那一爪更是灌注了八成内劲,怎么会被一只看似无力的手掌挡住?
“我说过,让你见识真正的武道。”吕欢语气平淡,左手负于身后,右脚轻轻向外滑出一步,脚掌落地时,“咔嚓”一声,水泥地面竟裂开一道细缝。他双臂微微张开,猛地向前一推——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从他掌心涌出,像潮水般涌向四周,离拳台最近的几个观众被气浪掀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故弄玄虚!”林厉咬牙,体内内劲疯狂运转,指尖的黑气越发浓郁,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双臂张开如鹰翼,双爪变得漆黑如墨,带着一股腥臭的气息,朝着吕欢的心脏抓去。这是孤鹰门的绝学“黑羽爪”,练到极致能撕裂铁板,林厉此刻已是拼命。
拳馆里响起一片惊呼,郝万山脸色骤变:“不好!这是黑羽爪的杀招,内劲里掺了孤鹰门的毒劲,沾到就会侵入经脉!”
吕欢却依旧淡然,他看着扑来的林厉,脚尖轻轻一点地面——“嘭!”水泥地上炸开一个拳头大的深坑,碎石飞溅。他第二步踏出,坑比第一步稍小,第三步、第四步……接连七步,每一步都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深浅不一的坑,宛如一朵朵绽放的莲花。
第七步落下时,吕欢的身体突然飘了起来,离地半尺,周身的气浪变得越发凝实,竟真的踏空而行,朝着林厉迎了上去。
“踏……踏空?!”郝万山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发颤,“这是先天宗师巅峰才能做到的‘凌空步’!他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境界?”
林厉也懵了,他没想到吕欢不仅能挡下他的爪,还能踏空!他想收招后退,可内劲已出,根本来不及。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吕欢伸手一托,精准地扣住了他的腰肋。
“滚开!”林厉疯狂挣扎,内劲如潮水般涌向腰肋,想震开吕欢的手。可吕欢的手掌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那股温润的力量再次传来,顺着他的经脉游走,瞬间封了他的内劲运转。
“《混元金身决》,第二式——起手撼昆仑。”吕欢的声音在林厉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林厉只觉一股巨力从腰肋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向上托起,又猛地向下砸去。他想运转内劲护体内脏,可经脉被封,只能眼睁睁看着地面在眼前放大。
“嘭——!”
一声巨响震得拳馆的灯泡都微微摇晃,林厉的身体重重砸在水泥地上,激起漫天灰尘。待灰尘散去,拳台中央赫然出现一个三米深的大坑,边缘的水泥块还在簌簌掉落。
林厉仰面躺在坑里,七窍不断涌出鲜血,胸骨塌陷了一大块,双臂和双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骨骼已断。他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坑边负手而立的吕欢,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你……你也是先天宗师……不,你比宗师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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