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林厉的声音刚落,一道平淡的嗓音便从二楼传来,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转头,目光锁定在刘光头包间斜对门的那扇木门上——那是蒋天养之前所在的包间,此刻门正缓缓推开。
二楼包间里,洪武正捂着胸口咳嗽,听到这声音,猛地止住咳嗽,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不顾身边手下的阻拦,踉跄着冲到窗边,指着楼下,声音带着怨毒的嘶吼:“吕欢!是你!我今天就要亲眼看着你怎么死在厉爷手里!”
他的嘶吼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那扇木门后——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牛仔裤上还沾着少许青城后山的黑泥,嘴里叼着半根橘子味棒棒糖,正是吕欢。
“这小子是谁?蒋天养说的‘叶先生’,难道就是他?”
“疯了吧?他知道对面站的是谁吗?那可是一爪杀了颂帕的先天宗师!”
“看他年纪,最多二十出头,毛都没长齐,也敢来凑这个热闹?”
几位垄断蓉城酒吧保护费的大佬低声议论,眼神里满是不屑和疑惑。在他们看来,吕欢这模样,顶多是个仗着家里有点背景的纨绔子弟,根本不可能是林厉的对手,此刻站出来,不过是想出风头罢了。
吕欢没理会周围的议论,一步步走下楼梯。他每走一步,周围的人就像遇到蛇的青蛙,瞬间四散开来,在他身后留出一条空荡荡的通道。于是,拳馆里出现了诡异的景象——以林厉为中心,一圈人退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以吕欢为中心,另一圈人同样避之不及,怕被林厉迁怒。
离吕欢最近的一个纹身壮汉,脸色憋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焦急——他刚才为了看清楚拳台,挤到了最前面,此刻被吕欢“夹”在中间,只觉得后背发凉,生怕林厉一个不高兴,连他一起收拾了。
“吕先生!”蒋天养和陈纯快步赶过来,郝万山和凌波丽也紧随其后。蒋天养的右手还打着石膏,却依旧挡在吕欢身侧,语气带着急切:“您快回去!林厉是先天宗师,您没必要为了我冒险!”
凌波丽则死死攥着吕欢的卫衣衣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小弟弟,要打一起打!我凌家虽然不掺和地下的事,但也不怕孤鹰门!”她的话让周围的人瞬间愣住——凌家?难道这姑娘是蓉城那个神秘的凌家大小姐?
郝万山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吕欢道:“吕上师,林厉的‘青龙探爪’已经练到了大成境界,内劲能附着在指尖,锋利程度堪比钢刀,您要小心!”
吕欢拍了拍凌波丽的手,示意她放心,又对蒋天养笑了笑:“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出事。”说完,他推开几人,继续朝着拳台走去。
这次,没人再敢低声议论,全场只剩下吕欢的脚步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步步走向拳台中央的林厉,没有腾空,没有跳跃,就像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一样从容。
林厉负手而立,看着走近的吕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不屑:“你确定你就是蒋天养请的人?而不是他找来的替身?”在他看来,吕欢这模样,实在不像是能伤了洪武的人。
吕欢吐出嘴里的棒棒糖棍,随手丢在地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如果你是上周在‘小龙翻大江’废了蒋天养手臂的人,那我就是你要找的吕欢。”
“什么?!”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蒋爷的手臂,竟然是因为这小子才废的?”
“林厉是专门来找他报仇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几位蓉城大佬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吕欢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能让孤鹰门的先天宗师专门找上门报仇,这小子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厉也愣住了,他转头看向二楼的洪武,眼神带着询问。洪武连忙点头,声音嘶哑:“厉爷!就是他!上周在火锅店,他一拳就把我打飞了,还说要废了我!”
“原来真的是你。”林厉收回目光,眼神逐渐变得狠辣,周身的内劲开始运转,空气中仿佛多了几道无形的刀刃,“年纪轻轻就能伤了洪武,也算有点本事。可惜,你不该伤我孤鹰门的人,更不该挡我孤鹰门拿下蓉城的路。今天,我就用你的血,来洗刷你给孤鹰门带来的屈辱!”
话音未落,林厉的身体突然如离弦之箭般暴射而出!他的速度比之前杀颂帕时更快,双手成爪,指甲泛着淡淡的寒光——那是内劲附着在指尖形成的“气爪”,锋利程度远超钢刀,若是被抓中,必定会被撕成碎片!
“小心!是‘青龙探爪’的大成境界!内劲外放,气爪伤人!”郝万山在台下大喊,脸色凝重到了极致。他早年在武道界听过,孤鹰门的“青龙探爪”练到极致,能一爪抓碎钢铁,吕欢赤手空拳,根本没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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