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后山的山谷里,阴风贴着污泥溪的水面吹过,卷起细小的黑色水珠,落在裸露的灰土地上,留下点点湿痕。十几个黑衣大汉呈半圆形围上来,手里的钢管、钢钎在灰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脚步声沉闷,像打在人心尖上的鼓点。
领头的丧彪站在最前面,黑色紧身衣将他隆起的肌肉勾勒得如同铁块,手臂上的青色蛇纹随着肌肉蠕动,仿佛活了过来。他盯着吕欢,眼神里满是凶戾——刚才被吕欢轻易推开的耻辱还在,现在方世荣下了死命令,他只想把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拆骨扒皮。
“上!废了他!”丧彪没再多说废话,大手一挥,身侧两个精瘦的黑衣大汉立刻应声上前。左边的大汉握着钢管,朝着吕欢的腰侧横扫,钢管带着呼啸的劲风,显然是想一击打断吕欢的肋骨;右边的大汉则举着钢钎,直刺吕欢的胸口,目标是心脏位置,下手狠辣,没有丝毫留余地。
“小心!”凌波丽吓得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指缝却忍不住微微张开,看着场中的局势。她躲在吕欢身后,能清晰感受到钢管扫过的劲风带起的凉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郝万山也往后退了两步,双腿微微发颤——他见过街头斗殴,却没见过这么狠的打法,这哪里是教训人,分明是想杀人!他下意识地看向吕欢,心里既期待又担忧,期待吕欢能再次创造奇迹,又担心吕欢寡不敌众,真的受伤。
吕欢站在原地,嘴角还叼着半根橘子味棒棒糖,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他能清晰看到两个大汉眼底的杀意,也能感受到钢管、钢钎上沾着的陈旧血迹——这些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打残、打死人的勾当。
“既然你们不留手,那就别怪我了。”吕欢在心里冷哼一声,身体突然动了。
他没有躲闪,反而猛地向前一步,速度快得像一道残影。在钢管即将碰到腰侧、钢钎快要刺到胸口的瞬间,他的双拳同时击出,拳头上裹着一层淡淡的真气,精准地砸在两个大汉的手腕上。
“咔嚓!”两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
“啊——!”两个大汉发出凄厉的惨叫,手里的钢管、钢钎“哐当”落地,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吕欢的膝盖已经顶在他们的小腹上,两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嘭”的一声重重砸在方世荣面前的地上。
地面都被震得微微一颤,两个大汉蜷缩在地上,口吐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刚才那一拳不仅打断了他们的手腕,膝盖的重击还震伤了他们的内脏。
方世荣原本叼着烟,一脸看戏的表情,此刻烟蒂掉在地上,他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指着吕欢,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敢打我的人?!”
丧彪的脸色也变了,他没想到自己手下最能打的两个兄弟,竟然连吕欢的一招都接不住。他咬了咬牙,对着剩下的十几个大汉吼道:“都愣着干什么?一起上!今天不废了这小子,我们都别想走!”
十几个大汉对视一眼,纷纷握紧手里的武器,朝着吕欢扑了上来。钢管、钢钎从四面八方砸向吕欢,有的攻向他的四肢,有的瞄准他的头部,还有的试图绕到他身后,攻击凌波丽和郝万山,显然是想用人多的优势,打乱吕欢的节奏。
凌波丽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郝万山的胳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怎么办?他们人太多了……吕先生会不会有事?”
郝万山也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是强装镇定:“别担心,吕上师很厉害,一定能应付的。”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场中,生怕吕欢出现意外。
吕欢却依旧镇定,他侧头吐出嘴里的棒棒糖棍,身体如同灵活的猎豹,在人群中穿梭。他的速度太快了,十几个大汉的武器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反而经常因为攻击落空,差点打到自己人。
“嘭!”吕欢一脚踹在一个大汉的膝盖上,那大汉惨叫一声,膝盖瞬间弯曲,跪倒在地上,手里的钢管掉在一旁。
“咔嚓!”他又一拳砸在另一个大汉的胳膊上,那大汉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折断,钢钎“当啷”落地,他抱着胳膊,疼得在地上打滚。
吕欢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大汉们的关节处,既不会致命,又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他没有用真气,只用了肉身的力量——神力大圆满的肉身强度,本就远超常人,对付这些普通大汉,根本不需要动用真气。
一分钟……两分钟……
当凌波丽再次睁开眼睛时,场中的景象让她彻底惊呆了——原本围着吕欢的十几个大汉,此刻全都躺在地上,有的抱着手腕,有的捂着膝盖,有的蜷缩在地上吐血,哀嚎声此起彼伏,像一群受伤的野兽。丧彪也倒在地上,他的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脸上满是痛苦和不敢置信,显然是被吕欢打断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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