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养将吕欢送到公寓楼下时,天刚蒙蒙亮。他握着吕欢的手,反复叮嘱:“吕先生,温泉山庄的‘听竹苑’已经收拾好了,您随时可以过去住。划道拳赛的对手资料,我明天一早就让助理送过来。”语气里的恭敬,比对待上级还要郑重。
吕欢淡淡点头:“知道了。”转身走进公寓,没再多言。蒋天养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才松了口气,转身吩咐司机:“去公司!通知所有高管,半小时后开紧急会议!”——有吕欢这位先天武宗坐镇,鸿泰集团的扩张计划,该提前启动了。
回到公寓,吕欢径直走到客厅的瑜伽垫旁,盘膝坐下。他闭上眼,双手结印,《混元一气诀》的心法在脑海中流转。丹田内的真元缓缓苏醒,顺着任督二脉游走,途经四肢百骸时,带出淡淡的芳草清香——这是真元凝练到一定程度的迹象,寻常武者的内劲,绝无这般纯净的气息。
真元在体内循环了三个周天,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吕欢身上时,他猛地睁开眼,张口吐出一道白色气劲——气劲如白练般在空中划过,落在地板上,竟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噼里啪啦”的骨节脆响如炒豆般响起,传遍整个客厅。
吕欢握了握拳头,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真元的充盈——距离“蜕凡境”只差临门一脚了。一旦突破蜕凡,真元将转化为灵元,不仅能调动天地灵气,寿命也会大幅延长,到那时,才算真正踏入修道之门。
简单洗漱后,吕欢换了件浅蓝色衬衫,准备下楼吃早饭。刚走出公寓楼,一辆黑色奔驰大G就稳稳停在他面前——车身锃亮,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车牌号是蓉城少见的连号,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的天!这是奔驰大G吧?至少三百万!”
“大清早的就看到这豪车,简直是视觉冲击!”
“开车的人是谁啊?看这气场,肯定不一般!”
周围路过的居民纷纷驻足,拿出手机拍照,议论声不绝于耳。车门打开,一条裹着肉色丝袜的长腿迈了出来——线条修长,曲线匀称,搭配一双红色高跟鞋,优雅中透着几分干练。紧接着,一个身穿米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下车,长发披肩,腰肢纤细,脸上带着精致的淡妆,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看向人时带着温和的笑意,却又不失御姐的气场。
正是凌家千金,凌波丽。
“是凌氏集团的凌波丽!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
“凌氏集团?就是垄断西南药材的那个凌家?”
“咱们小区虽然均价三万,可跟凌家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听说凌家在半山的别墅,价值过亿!”
议论声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众人看向凌波丽的眼神里满是敬畏和惊艳,再看向吕欢时,嫉妒和好奇交织在一起——这么一位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来找一个穿平价衬衫的年轻人?
凌波丽无视周围的目光,径直朝吕欢走来,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吕先生,昨天约好今天给爷爷治病,您没忘记吧?”
吕欢拍了拍额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昨天事情多,差点忘了。走吧,现在就去。”他之前已经通过望诊了解了凌统的病情,虽然对普通医生来说棘手,但他掌握的《鬼门十三针》正好能对症,倒不算难事。
坐上副驾驶,奔驰大G缓缓驶离小区。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氛,不是浓烈的香水味,而是清雅的木质香,很符合凌波丽的气质。她一边开车,一边轻声解释:“爷爷年轻的时候,曾拜入一位隐世武道大家门下,练过几年内家功夫。三十年前在文物局工作时,为了保护文物被盗墓贼暗算,伤了肺部。这些年全靠张义珍大夫的针灸调理,才能勉强支撑,可最近这半年,病情越来越重了。”
吕欢点头,心里了然——凌统的肺部旧伤本就伤及根本,加上年岁渐高,内劲衰退,张义珍的针灸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治,这才会急着找他。
“我们凌家这几年也不太平,”凌波丽的声音低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爷爷有三个儿子,我爸是老大,二叔和三叔一直盯着家族产业。爷爷病情恶化后,他们俩到处找名医,谁能治好爷爷,谁就能在家族里多一分话语权,甚至能继承凌氏集团的核心业务。”
吕欢闻言,心里不禁感慨——师姐吕洁当年就跟他说过,世俗的豪门看似风光,实则最是凉薄,为了家产争得头破血流是常事。凌氏集团虽然不像柳小岩家的岩曦集团那样名气在外,但在西南药材行业垄断多年,资产早已过百亿,这样的诱惑,足以让亲兄弟反目。
奔驰大G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驶入“蔚蓝卡地亚”别墅区。这里依山傍水,每一栋别墅都自带庭院和泳池,道路两旁种满了名贵的香樟树,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与普通别墅区不同,这里的安保格外严格,每隔百米就有保安巡逻,门口的门禁更是需要多重验证——能住在这里的,绝非普通富豪,而是蓉城真正的顶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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