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
蒋天养的声音带着颤音,瞳孔死死盯着半空中的洪武——只见洪武足尖点在红木圆桌边缘,身形如掠空的苍鹰,黑色练功服在包厢暖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残影,双臂张开,十指弯曲成爪,指尖泛着淡淡的青芒,那是内劲凝聚到极致的迹象。
陈纯的俏脸瞬间没了血色,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她想起地下停车场里吕欢飞针退敌的场景,可此刻洪武展现的轻功和内劲,比花哥那群混混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这是真正的武道高手,不是街头混混能比的。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之前吕先生只是运气好?要是他挡不住这一爪……”
站在蒋天养身后的保镖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双腿微微发颤。他们见过最狠的场面,也不过是街头斗殴,哪里见过这种能“飞”起来的人?洪武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煞气,像实质的刀子一样刮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而吕欢,依旧站在原地,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竹筷,指尖轻轻转动,竹筷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木纹光泽。他看着半空中的洪武,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道菜:“花架子而已,中看不中用。”
“你找死!”
洪武的怒吼声在包厢里炸开。他的鹰爪功,是师门秘传,当年为了拜入“孤鹰门”,他在师父门前的雪地里跪了七天七夜,冻掉了两根脚趾才求得入门资格;入门后更是苦修八年,每天用铁砂练爪,双手的指骨比常人粗一倍,才能将鹰爪功练到“半步宗师”境界,可现在,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说成“花架子”!
内劲在他体内疯狂运转,原本泛着青芒的指尖瞬间变得暗沉,那是内劲凝聚到极致的征兆。他猛地探爪,朝着吕欢的胸口抓去——这一爪,他没留丝毫余地,若是抓实了,吕欢的胸骨都会被生生捏碎!
蒋天养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处理后事。陈纯也别过脸,不敢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就在洪武的鹰爪即将碰到吕欢胸口的瞬间,吕欢动了。
他夹着竹筷的右手猛地一扬,手腕轻轻一抖——那根看似普通的竹筷,瞬间化作一道银电,带着细微的破空声,直刺洪武的掌心!
“唰!”
竹筷穿透空气的声音格外清晰,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洪武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被烧红的针穿透,他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发现竹筷的去势根本没停——不仅透掌而入,还带着他的手臂继续前冲,最后“嘭”的一声,死死钉在了包厢墙壁上!
“啊——!我的手!”
洪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内劲瞬间溃散,身形失去平衡,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在地毯上,溅起一地青瓷碎片。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臂根本动不了,掌心到小臂的位置,一道血洞正汩汩地流着血,染红了黑色练功服。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洪武的惨叫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蒋天养猛地睁开眼睛,视线从墙上颤动的竹筷移到吕欢身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根竹筷,不仅穿透了洪武的手掌,还钉进了实木墙壁半寸深,尾部还在微微颤动,像一把插在墙上的短剑——这哪里是凡人能做到的?这是传说中的“真气外放”!
陈纯也缓缓转过脸,看着墙上的竹筷,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吕欢,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终于明白,地下停车场里吕欢的飞针,根本不是运气,而是真正的宗师手段!
“真……真气外放……御气伤人……”蒋天养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些,他踉跄着走到墙边,伸出手想碰那根竹筷,却又不敢,只能喃喃自语,“先天武宗……传说中的先天武宗……我竟然亲眼见到了……”
他活了五十多年,在蓉城地下世界摸爬滚打三十年,听过无数关于“先天武宗”的传说——那是站在武道界巅峰的存在,能真气外放,御器伤人,寿命比常人长几十年,整个华夏也不过双手之数。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一家火锅店的包厢里,见到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先天武宗!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脆响打断了众人的震惊——洪武竟然撞破了包厢的落地窗,纵身跳了下去!
窗外是火锅店的后巷,夜色正浓。洪武捂着流血的右臂,踉跄着往前跑,冷汗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
他师从孤鹰门门主,那位号称“百年最年轻先天武宗”的男人,自然知道先天武宗的恐怖——“半步宗师”和“先天武宗”,看似只差半步,实则是天壤之别。先天武宗能真气外放,御器杀人,别说他一个半步宗师,就是十个、百个,也不够人家杀的。
“武道界要变天了……”洪武躲在巷口的垃圾桶后面,喘着粗气,心里满是恐惧和震撼,“二十岁的先天武宗……师父说他是百年最年轻,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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