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的檀香还在空气中萦绕,凌统放下茶杯,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里满是恳切:“吕小友,你刚到蓉城,住处还没着落吧?我在市中区有套酒店式公寓,平时没人住,你先拿去住,家具家电都齐全,拎包就能入住。”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和一张黑卡,推到吕欢面前:“这是钥匙,卡里面有十万块,你先拿去应急,买点日常用品。你是难得的人才,可不能让你在这些小事上费心。”
吕欢看着桌上的钥匙和黑卡,心里微微一动——凌统的热情不像是客套,反而带着几分真心实意。但他不想欠太多人情,便推回黑卡,只拿起钥匙:“凌老,住处我就收下了,谢谢您。这钱我不能要,您后续的诊疗费,足够我应付日常开销了。医者治病本是本分,哪能再收您的钱。”
凌统见他坚持,也不勉强,只是笑着点头:“好!那就听小友的。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让厨房做些蓉城特色菜,咱们好好聊聊。”
“不了,凌老。”吕欢站起身,歉意地笑了笑,“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下次有机会再陪您喝酒。”他想尽快去看看住处,顺便整理一下思路,规划接下来的事。
凌统见状,也不再挽留,亲自送他到内堂门口:“那你有事随时联系我,公寓的地址我让晓丽发你微信了。”
吕欢点点头,转身走出内堂。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千金堂的大厅里只亮着几盏暖黄色的壁灯,大部分病人都已经离开,只有庄晓莹和钱雨萌坐在靠窗的梨木椅上,身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
庄晓莹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看到吕欢,眼睛瞬间亮了,连忙拉着钱雨萌站起身:“吕学长,你出来了!凌老他们没为难你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手指还下意识地攥着衣角。
钱雨萌也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是啊是啊,凌家可是益州的大人物,他们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要请你当私人医生啊?”
吕欢叼着一根橘子味棒棒糖,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为难我?我是谁啊?不过是散发了点‘王霸之气’,凌老就把我当座上宾了,还送了我套公寓住。”
“吹牛皮!”钱雨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被勾起了兴趣,“真送你公寓了?在哪啊?多大啊?”
吕欢没直接回答,反而盯着钱雨萌看了几秒——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脸色却有些发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收回目光,语气随意:“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口干舌燥,脾气也比平时暴躁,而且……月经不太规律?”
钱雨萌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是被人看穿了秘密,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我确实是这样,还以为是最近实习太累了。”她是蓉城国医学院的学生,懂些基础医术,却没看出自己的问题,吕欢只看了几眼就说得分毫不差,让她又惊又奇。
“看你气色就知道了。”吕欢解释道,“你脸色泛黄,是脾胃之气郁结;眼下青影,是肾气亏损;嘴唇无血色,是气血两虚。这些凑在一起,自然会口干、易怒、月经不调。回头去药店买盒乌鸡白凤丸,按说明书吃,再煮点红豆薏米粥调理脾胃,过段时间就好了。”
钱雨萌听得连连点头,脸颊却更红了——月经的事本就私密,被吕欢当众说出来,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小声嘀咕:“知道了,算你厉害。对了,我和晓莹还没吃晚饭,你得请客!”
“雨萌!”庄晓莹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生怕吕欢觉得被冒犯。
钱雨萌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他现在可是凌老的座上宾,还缺这顿饭钱?”她看着吕欢,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再说了,你以后也是蓉城国医学院的学生,我们还是你师姐呢,请师姐吃饭不是应该的?”
吕欢笑着点头:“行,没问题。你们想吃什么?”
“就去巷口那家‘李记小面’吧!他们家的豌杂面超好吃!”庄晓莹连忙提议,她知道吕欢刚到蓉城,不想让他花太多钱。
钱雨萌也没反对——那家小面确实好吃,而且实惠。三人走出千金堂,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过来,巷口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李记小面”的招牌上还冒着热气,远远就能闻到麻辣的香味。
面馆里人不多,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庄晓莹熟练地报出菜单:“三碗豌杂面,加蛋,其中一碗不要辣。”她记得吕欢上次吃棒棒糖是橘子味的,想着他可能不太能吃辣。
吕欢看着她细心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暖——下山后,除了师姐和邹刚,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在意他的喜好。
吃面的时候,庄晓莹斟酌着开口:“吕学长,你开学后也是蓉城国医学院的学生了,我们比你高一届,以后我们就叫你‘吕师弟’吧?”
“好啊。”吕欢咬了一口煎蛋,笑着点头,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我就叫你们晓莹师姐、雨萌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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