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晚,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褪去,天边残留着一抹淡淡的橘红。一阵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拂动了浅青色的落地窗帘,窗帘轻轻晃动,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跳动的萤火。
“针灸时不能吹风,我们把窗户关上吧。”吕欢看着邹亦菲微微收紧的肩头,笑着提议道。他刚才已经跟邹亦菲讲清了针灸的原理——通过刺激穴位疏通经络,排出体内郁积的湿邪之气,而吹风容易让寒气侵入体内,影响治疗效果。
“好。”邹亦菲点点头,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轻轻合上。她的动作很轻,丝绸睡衣的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像上好的羊脂玉。关上窗户后,她又拉上了窗帘,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壁灯暖黄色的光晕,将氛围衬得格外静谧。
吕欢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个小巧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的银针整齐地排列着,针身泛着冷冽的银光。他抬头看向邹亦菲,语气认真:“房间里有急救箱吗?需要用酒精给银针消毒。”
“在那边的柜子上。”邹亦菲指了指靠墙的白色衣柜,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急救箱,“里面有酒精棉片和碘伏,你直接拿就好。”
吕欢起身拿过急救箱,打开后取出酒精棉片,将银针一根根擦拭干净,动作细致又专注。邹亦菲坐在床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有些恍惚——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生,明明看起来还带着点孩子气,却在谈及医术时,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笃定,让她不由自主地信任。
“好了,你坐在床上,我们准备开始。”吕欢将消毒好的银针放回木盒,走到床边蹲下,抬头看向邹亦菲。
邹亦菲依言坐下,双手却下意识地扯了扯睡衣的下摆——她穿的是短款丝绸睡衣,一坐下,衣摆就往上缩,露出了膝盖以上的肌肤,白皙的大腿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烫,眼神也不敢直视吕欢。
吕欢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打开木盒,取出三根银针,抬头对邹亦菲说:“我需要先给你扎脚上的穴位,内庭穴、太冲穴和涌泉穴,这三个穴位能疏通肝经和胃经,帮助排出湿邪之气。”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握邹亦菲的脚。
“啊——!”邹亦菲像触电般猛地将脚抽回,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和怒意,“你要干什么?!”她虽然同意了针灸,却没想过要让异性触碰自己的脚——这对她来说,是比牵手更私密的接触,四年来,除了父亲,她从未让任何异性碰过自己的身体。
吕欢愣住了,随即无奈地摊了摊手:“邹医生,你学的是西医,但从小在邹教授身边耳濡目染,应该知道这三个穴位都在脚上吧?”他指了指邹亦菲的脚,耐心解释,“内庭穴在足背第二、三趾间,太冲穴在足背第一、二跖骨间,涌泉穴在足底凹陷处,这三个穴位是调理湿热的关键,必须扎。”
邹亦菲当然知道这些穴位的位置,可理智上明白,情感上却还是难以接受。她看着吕欢清明的眼神,没有丝毫杂念,只有对医术的专注,心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一边是四年来的心理防线,一边是摆脱痛苦的希望。她想起每次见到异性时的心慌、每次拒绝别人时的愧疚、每次深夜里的自我怀疑,终于咬了咬牙,将脚轻轻伸到吕欢面前,声音细若蚊蚋:“那……你轻点。”
吕欢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伸手轻轻握住了邹亦菲的脚。她的脚很小,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脚趾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淡淡的裸色指甲油。吕欢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这真是一双极品的脚,连形状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可以开始了吗?”邹亦菲见吕欢只是看着自己的脚,没有动手,脸颊更红了,轻声催促道。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反感,反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个让自己产生“反应”的男生,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哦,好。”吕欢回过神,连忙收敛心神,拿起一根银针,用酒精棉片再次擦拭了邹亦菲的足背,“刚开始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之后就会缓解。”
邹亦菲轻轻“嗯”了一声,脚尖却因为紧张绷得笔直,足弓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吕欢深吸一口气,手指捏着银针,对准内庭穴,快速刺入——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只听“咻”的一声,银针已经没入皮肤,只剩下一小截针尾露在外面。
“这是……《鬼门十三针》里的‘透天凉’针法?!”邹亦菲猛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震惊,甚至忘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虽然最后选择了西医,但从小在父亲邹刚的教导下,对中医的了解远超普通医学生,甚至能认出一些罕见的针法。
“透天凉”针法,是《鬼门十三针》中最难掌握的针法之一,主要用于治疗湿热邪盛、心烦意燥等症。这种针法对施针者的要求极高,不仅要精准找到穴位,还要控制好力度和角度,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到经络。邹亦菲记得父亲说过,现在整个华夏国医界,能熟练掌握“透天凉”针法的人,不超过五个,而且都是年过七旬的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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