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辉蹲在灌木丛中,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着眼睛打量着不远处那栋维多利亚风格的老别墅。夜色如墨,只有惨白的月光勾勒出建筑物尖顶的轮廓,给整栋房子蒙上一层诡异的银光。
"这破地方,肯定有好东西。"他低声自语,掐灭了烟头。
陈有辉是个职业小偷,三十七岁,已经在"行业"里混了十五年。他身材瘦削,动作敏捷,一双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像只永远在寻找机会的老鼠。今晚的目标是郊区这栋据说已经空置多年的老宅子——至少房地产中介是这么说的。
他轻车熟路地戴上黑色手套,从背包里掏出工具。这栋别墅的安保系统在他眼里形同虚设,几个简单的动作后,后门的锁就无声无息地开了。
"跟回家一样简单。"陈有辉得意地笑了笑,闪身进入屋内。
刚一进门,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屋内出奇地安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月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有辉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客厅。出乎意料的是,屋内家具齐全,而且保存完好,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雕花的木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照片,一切都停留在几十年前的模样。
"见鬼,这地方怎么像时间停止了一样?"他嘟囔着,心里却暗自高兴。这种老房子里往往藏着值钱的古董。
他注意到客厅的温度比外面低得多,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手电筒的光束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照不远。陈有辉耸耸肩,把这归咎于老房子的通风问题。
他开始翻找抽屉,找到一些早已不流通的旧钞票和几件银质餐具。正当他准备把这些战利品塞进背包时,一阵冷风突然从背后袭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奇怪,门窗都关着啊..."陈有辉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便继续他的"工作"。
走向客厅角落的古董柜时,他注意到墙上照片中的人物姿势似乎和他刚进来时不一样了。照片里的一家人原本是端正站立,现在却微微侧身,目光转向了他的方向。
"眼花了..."陈有辉摇摇头,伸手去开古董柜。
柜门在他碰到之前自己打开了,里面摆着几个瓷器和一个小音乐盒。陈有辉皱眉,确信自己刚才看到柜门是关着的。他伸手去拿音乐盒,音乐盒却突然自己响了起来,播放出一段没有旋律的杂音,像是许多人在远处低声絮语。
"什么鬼..."陈有辉猛地后退一步,音乐盒又戛然而止。
他决定加快速度,拿了值钱东西就走人。转向楼梯时,他听到楼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脚在走动。
"有人?"陈有辉喊道,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
没有回应,但脚步声停了。他握紧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每级台阶都在他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承受着不该承受的重量。
二楼走廊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全家福照片,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男子,三人都穿着老式服装,面无表情。陈有辉经过时,总觉得照片里的眼睛在跟着他移动。
主卧室的门半掩着,陈有辉推开门,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涌出来。床上铺着整洁的被褥,梳妆台上放着几瓶早已干涸的香水和一个珠宝盒。
"总算有点像样的东西了。"他松了口气,走向梳妆台。
珠宝盒里有一条珍珠项链和几枚戒指。陈有辉贪婪地把它们塞进口袋,转身准备离开时,卧室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
"谁?!"他厉声喝道,声音在颤抖。
没有回应。陈有辉冲向门口,却发现门纹丝不动。他拼命摇晃门把手,用肩膀撞门,但门岿然不动。
"放我出去!"他大喊,声音里充满恐惧。
就在这时,梳妆台的镜子突然蒙上一层雾气,上面慢慢显现出几个字:"你不该来这里"。
陈有辉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不敢再看镜子,转身继续撞门。这一次,门轻易地开了,他踉跄着冲出去,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不断重复着,却听到楼上传来家具移动的摩擦声。
他冲向大门,却发现原本轻易打开的门现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窗户也一样,明明玻璃已经破碎,但就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他逃出去。
"地下室...一定有后门..."陈有辉想起刚才看到的地下室入口,转身冲向厨房。
地下室的楼梯更加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他的手电筒光线开始闪烁,时明时暗。借着这断断续续的光亮,他看到地下室堆满了各种杂物,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上锁的木箱。
不知为何,陈有辉觉得那个箱子很重要。恐惧和好奇在他心中交战,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他掏出工具,几下就撬开了那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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