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的按摩确实有效,苏妩腰间的酸软缓解了不少,但身体深处那种被彻底疼爱过的慵懒感依旧挥之不去。她像只贪恋暖阳的猫,赖在顾衡怀里,享受着他胸膛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半点不想动弹。
顾衡也没催促,只是静静抱着她,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目光落在她恬静依赖的睡颜上。直到窗外的阳光又升高了几分,明亮的光斑从地板移到了床尾,他才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磁性:
“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苏妩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模糊的鼻音:“嗯……再抱一会儿……” 声音娇软,带着浓浓的依恋。
顾衡低笑,胸腔震动,最终还是狠心轻轻松开了怀抱,小心地坐起身。温暖的被窝瞬间空了一块,苏妩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裹紧了被子,只露出一双还带着朦胧睡意的狐狸眼望着他。
顾衡俯身,在她微微嘟起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早安吻:“很快就好。” 他起身下床,动作利落地穿上家居裤和T恤,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晨光中充满了力量感。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镜片后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平日的几分清明,但看向苏妩时,依旧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
苏妩看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听着厨房方向隐约传来的、令人安心的声响——冰箱门开关、水流冲洗、平底锅轻碰炉灶的声音……这些再寻常不过的动静,此刻却像最动听的乐章。她抱着残留着他气息的枕头,嘴角忍不住上扬。
没过多久,熟悉的香气便飘了进来,是煎蛋的焦香和烤面包的麦香。苏妩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噜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顾衡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杯温热的牛奶,两个装着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和金黄吐司的餐盘,还有一小碗色彩缤纷的水果沙拉。
他没有将托盘放在床头柜,而是直接走到床边坐下。苏妩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顾衡按住了肩膀。
“别动。”他低声道,自己则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半靠在床头,然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将苏妩连人带被地捞了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后背舒服地倚靠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里。整个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无数遍。
“老公……”苏妩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我可以自己吃的。”
“我想抱着你吃。”顾衡的理由简单直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一手稳稳地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拿起盛着溏心蛋最多的那个餐盘和叉子。
他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边缘带着焦脆的蛋白,小心地吹了吹,然后才递到苏妩唇边,深邃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小心烫。”
苏妩的心瞬间被这细致入微的照顾填得满满的。她不再坚持,乖乖张口含住。煎蛋的火候完美,溏心的蛋黄在口中化开,香浓细腻。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被投喂的小动物。
顾衡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底笑意加深。他耐心地喂着她,动作细致而温柔,叉起吐司、水果、再切成小块的煎蛋,偶尔端起牛奶杯,喂她喝一口温热的牛奶。每一次投喂,他的目光都紧锁着她,仿佛看她吃东西是世界上最赏心悦目的事情。
苏妩也尝试叉起一块奇异果想喂他,顾衡却微微偏开头,低声道:“你吃。” 他只专注于喂她,自己那份几乎没怎么动。这种无声的、带着绝对宠溺的偏爱,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动。
一顿温馨又亲昵的“床上早餐”在甜蜜的氛围中结束。顾衡放下空了的餐盘,拿起纸巾,极其自然地替苏妩擦掉嘴角一点奶渍和面包屑。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饱了?”他低声问。
“嗯!好饱!”苏妩靠在他怀里,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顾衡放下纸巾,手臂微微用力,再次将她轻松地打横抱起。苏妩低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他抱着她,几步走到床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回柔软的被褥中央,还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
“好好躺着休息。”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深邃的眼眸在镜片后凝视着她,带着温柔的叮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嗯?”
苏妩仰着脸,看着他在晨光下英俊的轮廓,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
顾衡满意地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却无比珍重的吻。然后,他的吻顺着她的鼻梁滑下,最终落在她微启的、带着奶香的红唇上。这个吻不再像昨夜那般激烈掠夺,而是温柔缠绵,充满了不舍和安抚,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开,指尖眷恋地抚过她微红的脸颊。他直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心里。
“我走了,”他拿起放在床尾凳上的西装外套,声音低沉,“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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